自从那日小厮头子说完那话之后,秀禾居里的小厮都开始猖狂起来,每天的四菜变成了一菜,汤也变成了水,更别提糕点吃食了。小厮一个个趾高气扬什么活也不做在自己奴室几个人打牌。而张艺兴丝毫不在意每天还是坐在院子里发呆,天气逐渐变凉但张艺兴带的衣物都是夏期轻薄的,且本来身子就弱受凉是肯定的了。小厮一见张艺兴受凉更是没有什么好气“真是麻烦。”但是这小厮心里也清楚如果张艺兴真有个三长两短自己肯定是吃不了兜着走,就到药房去买了一些草药,将那包草药扔张艺兴身上。张艺兴躺在床上眼睛无神的看着小厮,小厮翻了个白眼“看我干嘛?还想让我给你煮药?自己煮去!”说着就做到厅内的软榻上。张艺兴只好从床上起来拖着虚弱的身体去小厨房自己煮药。
何年趁着朴灿烈午睡在书房看调理男子身子的医书,想到医就想到秀禾居那位“阿时?”“怎么了,王爷?”何年合上医书装作不好奇的样子“就是问问秀禾居的那个骗子有没有再耍花招。”阿时想了想“哦,秀禾居那位最近肯定老实。”何年疑惑了“为甚?”“秀禾居那位受了风寒,今天秀禾居里的小厮出去买药来着。”何年一想到张艺兴本就虚弱的身子又想到张艺兴那张本就苍白的脸,眉头深深皱起“你不早说!”说完站起身急急忙忙的出去了。
何年来到张艺兴的厢房猛地推开门看到的却是一个小厮坐在软榻上,小厮何年进来吓得直接跪在地上,何年往里屋床上看去。塌上无人,何年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人“人呢?”小厮吓得不敢说话,何年声调提高“我问你人呢?”小厮颤抖着“在,在小厨房。”何年转身走向院中的的小厨房,在门口就能听见张艺兴虚弱的咳嗽声。何年走进去看见张艺兴正蹲在地上在小炉子放柴。何年走向前一把将张艺兴抱起,张艺兴看见何年先是一惊随后眼睛红彤彤的“姐姐你终于来了。”何年没有说话而是抱着张艺兴回到厢房,将张艺兴放到床上盖好被子要离开,张艺兴紧紧抓住何年的衣袖“姐姐,艺兴错了。”何年将张艺兴的手放回被子里轻声说道“艺兴乖,姐姐去处理点事,你睡一觉醒了就能看见姐姐了。”张艺兴轻轻点了下头闭上眼睛。
何年看了眼站在中厅的阿时,阿时自然懂得自家王爷什么意思,将跪在地上的小厮扥起扔出厢房。
阿时搬出一把太师椅放在厢房外的走廊上,何年坐下。园中跪着秀禾居所有的小厮,那个被让出来的小厮跪在最前面。何年低着头左手大拇指上带着象征王爷身份的扳指左右摩擦这食指,右手轻托着脑袋。阿时问道“你们是自己说?还是?”跪在最前面的小厮赶紧往前爬了几步“王爷!下的知错,留下的一条命吧!”何年张开双眼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个小厮仿佛在看死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