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墨燃有些痴迷的盯着面前冷冷看着自己的楚晚宁
他想了他整整五年，他也寻了他整整五年
他一直以为他喜欢师昧，可是当真的失去楚晚宁了
他才明白，他爱的一直是楚晚宁
为什么？他曾想过自己是不是变心了，后来他发现，他从没有变心
一直都是楚晚宁
如果是师昧死了，他会哭，会痛不欲生，但是……他还能活下去
楚晚宁死后，他才明白，痛，最起码还能证明你活着。行尸走肉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不会哭，不会痛，不会笑……
楚晚宁，我的喜怒哀乐皆由你而起
“师尊……不记得我了吗？我是墨燃啊！”墨燃有些小心翼翼的开口
他甚至为楚晚宁失忆而开心，如果失忆了，他们就可以重新来过，他就可以弥补曾经的一切……包括……害他身死
墨燃眼里是藏不住的欣喜
楚晚宁嗤笑一声“哼，逗你的。我的好徒弟……墨燃……我可是……一直记得你呢”
墨燃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楚晚宁有些奇怪，刚刚被失而复得的欣喜冲的七零八落的理智终于回笼
他抬头，对上了楚晚宁的眼睛
晚宁的眼睛……变了
曾经像冰冷的黑曜石一般的眼睛，现在染上了艳丽的红色
“师尊，你的眼睛……怎么了？”
“呵”楚晚宁轻笑一声，墨燃啊墨燃，你可真是……有脸问啊……
“天问！召来！”楚晚宁天问挥下，墨燃的脸边立刻出现了一道血淋淋的伤口
“嘶”被楚晚宁突然抽了一鞭子，墨燃忍不住吸了口凉气
“疼吗？”楚晚宁温柔的抚摸着墨燃的伤口，本来清冷的面孔突然变得有些邪气
“疼……”墨燃有些搞不懂楚晚宁了，他好像……变了，但是好久没被天问抽过了，疼是真疼，开心也是真开心
他有多少年没被天问抽过了……天知道，在收到伯父来信，说晚宁已经回来后，他有多开心
枯死多年的心仿佛在一瞬间鲜活
“疼……疼就对了”楚晚宁突然用力，在墨燃受伤的地方狠狠摁了下去
他忽然有些报复的快感
“疼……你好意思叫疼”楚晚宁手上力道不减，原来就可怖的伤口顿时血流不止，显得更加狰狞可怕
“你可知道，你这些疼，跟我受过的疼相比，根本不值得一提”楚晚宁在墨燃耳边轻轻说道
“你可知道，天裂时，是双生结界师昧受了多大的伤，我就受了多大的伤，我早已经灵力耗尽，却还是替师昧挡了一击。为了不拖累你们，我自己引开了恶鬼，你们呢”楚晚宁的语气忽然变得有些恶劣，他似开玩笑一般说道“墨燃，用我提醒你，你们……是怎么做的吗？”
墨燃有些祈求的看向楚晚宁，“别说了，师尊，求求你，别说了”他不想听，是他当初迷了眼，害师尊身死，是他错了啊
“呵，为什么不说”楚晚宁意味不明的看着墨燃“难道就因为你的愧疚心作祟，就要让我闭嘴吗”楚晚宁有些怒了，他狠狠的掐住墨燃的脖子，红色的眸子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
“墨燃，你凭什么！凭什么不让我说，你知道吗，天裂时我的痛苦，就像生生被凌迟！你呢？你接住了你心爱的师昧。让我一个人接受恶鬼的围攻！我差点就要被他们撕碎吃掉的时候，你和师昧，恐怕，早就回到了死生之巅吧……还有，你真以为摘心柳那次，是师昧救的你？你也太天真了吧！师昧哪有那么大的能耐，那是我！是我忍着疼，把你从鬼门关救了回来！你是怎么报答我的？嗯？”楚晚宁手中不断用力，直到感觉墨燃的气息越发微弱才松手
“咳咳”墨燃突然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他知道，刚才楚晚宁……是真的想杀了他
“墨燃，这是你欠我的”楚晚宁立在红莲水榭的海棠树下，有些淡然的开口，仿佛刚才突然发疯掐住脖子的人，不是他一样
“滚吧，我现在不想看见你，别让我厌烦你”楚晚宁有些憎恶的瞥了一墨燃
墨燃踉踉跄跄的走出了红莲水榭，心，真的好疼
楚晚宁缓步走到了屋子里
“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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