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长安城死了个戏子。”
“可不是,就在昨日。本是王府的二王爷与南宫府上的千金的大喜之日,散了好些粮食和碎银给咱呢,都热热闹闹的高高兴兴的,可偏偏就他不长眼,拖着一身戏袍子,风风火火地闯进府里,整了出闹剧。”
“不会吧,王爷府他也敢闯,怕是犯了癫狂。”
“我看也是,那戏子一上来就挥手打翻了王爷手里的金酒杯,真是个不怕死的,嘴里还念念有词,说什么一片深情错负,说什么真的假的,口中这样错乱,脸上的油彩戏妆倒化的细致,看得出是位模样出色的小生,。王爷也只是红着眼,怔怔的盯着他,他俩还活儿像一出戏哩。”
“后来呢后来呢,快讲讲!”
“诶,瞧你那猴急样儿。这后来嘛,都演到这出了,府里的侍卫酒也醒了大半了,几个虎背腰身的摔下酒杯就冲向那戏子,那风吹着都要倒的戏子哪抵得过这几个壮汉,一会儿就给打趴了,本来穿着的大红戏服染得更是血红,拖着丢在了长安城东的乱葬岗里,听说那血痕有足足一里长勒。”
“那王爷呢?”
“把酒湛满继续呗,这可是大喜之日呀,怎能凭他一个小小戏子就能摆布的,王爷还等着和貌美如花的千金洞房花烛夜呢。”
“这……戏子真可怜哩。”
“可怜?!哈哈!把别人的一个眼神一句轻飘飘的承诺就当深情的傻子,谈何可怜,入戏太深罢了。”
望这长安初冬里的雪将他的身体与痴情一并埋葬,不要再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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