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秋和大夫走出寝室,见大夫欲言又止,徐秋问道:“您是有什么要叮嘱的么?”
大夫回道:“公子离家许久,家中老夫人一直惦念。外出闯荡这么久,还是抽空回去一趟吧,老夫人早就不想再阻止公子习武了。”
徐秋呆了呆,强压心中涌起的慌乱无措,问道:“您这话从何说来,能和我详细说说么?”
大夫叹了口气,道:“我是老夫人家常请的大夫,与她家算是熟识。老夫人的夫君是江湖中人,经常与人比斗,老夫人常因此担惊受怕。许是因着这个缘故,公子从出生起就体弱。后来,老夫人的夫君在与人拼斗时被杀,老夫人独自养大公子,其中辛酸自不必说。”
“公子体弱,却随了其父好武。老夫人唯恐独子也像其夫君般在打斗中身死,故而一直坚决反对公子习武,母子间因此闹得很不愉快。后来公子及冠,直接留书出走,说要去闯荡江湖。”
“多年来公子再未回府,只经常会寄一些东西回去。老夫人思子心切,常以泪洗面,直说日后再不会干涉公子,唯愿他能不时回去看看。”
徐秋声音干涩地道:“您会不会认错人了?他真的是您认识的那个公子么?”
大夫捋了捋胡须,“老夫虽老眼却还未花,那长相分明就是公子,更何况他手腕处有一块胎记,我方才把脉时看到了,和公子的位置形状一模一样,怎会认错?”
徐秋扯了扯嘴角,“哦,原来如此。没想到公子年少的时候还有这过往。待他伤好了,我会劝他回去看望老夫人的,多谢您了。不过,在此之前您别和其他人说这个事儿。您也知道公子的性子,我怕他一犯倔直接走了,这事儿得慢慢劝才行。”
大夫点点头,道:“我省得,此事就要靠您从中调和了。”徐秋客气道:“应该的。”
送走大夫,徐秋面色冰冷地进了书房,脑中尽是和长琴及笙歌相处的点点滴滴。
思索许久,徐秋紧握双拳,暗道:“什么公子,原来是一个夺人躯壳的怪物!怨不得好端端的变了形貌,手腕处还多了块胎记,身边跟着的姑娘也成了魂灵状态,还骗我说是功法出了岔子。可恨,这怪物和那些灭我满门的仇人有何区别!不知到底害了多少人命。”
收敛起翻涌的情绪,徐秋唤来下人低声吩咐了些事情。
又过了几日,月亮高高挂起,夜色沉沉,四周寂静无声。突然,数道黑影窜入徐府,抽剑闯入房内,向床铺刺去。
剑刺进被子,却不是入肉的感觉,整个徐府蓦然变得灯火通明。
唰唰唰,无数箭矢从射进房内,多名黑衣人被箭刺中,只几个武艺高强的逃了出来。
长琴和徐秋攻向逃出的黑衣人,其中一个黑衣人惊怒地看着长琴,“原来你没受伤?你们是在做局诱我们来攻?”
徐秋冷声道:“就是骗你们,怎么样?今日就是你们命丧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