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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武大典

惊鸿一梦,似幻似真

第二天一大早谢尘就被风梨叫醒了,那时谢尘还迷迷糊糊的,正准备抱怨。但当她听见风梨说今天要去皇极观时,变猛然清醒。

之前自己把“老母亲”整得那么惨,现在不乖乖的,那不就是等死吗?

之后去到了宫门外,父皇母后说了些什么谢尘也没有听了。现在谢尘已经处于崩溃状态了。

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去到了皇极观。

谢尘本以为皇极观中只有男孩,可没想到她一进皇极观就看见了一位女生。那位女生一身红色,可谓是衣盛红枫肤若凝雪。不过只是一闪而过,并没有看得太清楚。

顿时,谢尘欣喜若狂。若不是“老母亲”还在这里,谢尘可能就想冲出去抓住那个人并大声对那人说:“姐妹你好!我是真没想到我居然能在这里还能遇到一个女生。”

不过幸好“老母亲”在这里,可以解答谢尘的疑惑。

谢尘过了那阵一开始的激动后,便开始疑惑。可是任凭谢尘想破脑袋也没想到到底是因为什么。谢尘也想到了这个问题,便将目光转向了梅念卿。

梅念卿感觉到了谢尘将目光转向自己,不由得在心一哆嗦,同时心想:哎呦,她不会是又想到了什么法子来整我吧?一句好好的疑问句却在他心里被念成了肯定句,可见当初给梅念卿留下的阴影可不少啊!

不过好在谢尘开了口。“国师,这观中还有其他女子吗?”

听到这句话,国师松了口气。幸好不是来整我的,而是来问问题的。他在心中如此想到。

“这个嘛,还是有一点的。”接着,梅念卿撸了撸那并不存在的胡须。“有的是因为家里唯一的亲人在这里修行,无可去处,便留在了这里。当然,这其中也不缺乏有资质修行的。就比如说老二现在的那个得意徒弟——慕殇。还有的是自愿来到这里修行的。因她们心诚,又有点资质,便让她们留下了。不过这一类的修为是观中最低,所以通常都在干杂活。当然了,或许这一类中也有天资聪颖的,可能是没发现。但就算是让她们认真修行有怎么样呢?还不是照样要被其他弟子歧视。”

“哦!”谢尘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看见她这个样子,国师叹了口气,说道:“算了,你还小,现在还不应该对你说这些的。我先带你去看看老二的那个得意弟子吧!”

“好的!”接着便跟着国师走了

待到谢尘见到慕殇时,激动的说了一句:“居然是你!”

而那名红衣女子转头看向谢尘,缓缓说道:“没错,就是我。”

而在一旁的国师们都有点懵,他们开始窃窃私语,内容如下。

老大:老二你应该没让慕殇见过公主殿下吧?

老二:老大我确定没有。

老三&老四:不可能吧。如果没有的话,那她俩是怎么认识的?不过,为什么我觉得她们两个穿的衣服有点点不对劲?

这当然是因为谢尘今日身着蓝衣,而慕殇今日身着红衣。

嗯咳,抱歉,偏题了,继续继续。

而此时的谢尘与慕殇正在“含情脉脉”地对视,根本没有注意到在旁边的四个国师与风梨在做什么,也没有注意到他们的感受。于是,明天皇城的百姓中或许又有一个话本可供他们观看了。

越明年,太子殿下因为思妹心切,软磨硬泡,硬是也入皇极观修行。当然了,这只是民间流传的,真实原因又有几人能得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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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尘在这皇极观中一直“安安分分”地修行,也知道了慕殇同为穿越者。并且身份是慕情的妹妹。“我入天官坑不久,还是我闺蜜把我拉进来的。”这是慕殇的原话。

终于,谢尘等到了17岁那年的上元节。

当谢尘知道了明日就是上元节时,激动得“老泪纵横”,差一点就高兴的对传话那人抛媚眼了。不过好在她还是有一点理智,忍住了。不过即使是这样,那人也是被吓了一跳。毕竟平时这位公主殿下都一直在潜心修行,从不会有任何感情波动,这次不过就是一个她哥哥要参加神武大典当神武大帝的消息,至于这么激动吗?所以说果然她是一个哥控吧?不过好像她的好友慕殇听见她哥要参加神武大典的消息也是激动不已,所以这是哥控都在一起了吗?

虽说在皇极观修行是谢尘没少整过咱们的“老母亲”,但是在观中不熟识的人面前,一直都在装高冷女生一枚。也因为如此,之前在宫外流传的她的恶名便不攻而破。

因为谢尘为皇室中人,又没参加神武大典,所以要先回皇宫去。

一回去,谢尘便看见了戚容。虽然谢尘在皇极观中修行,但还是每月会回皇宫一次。当然了,回皇宫去到底是去看父皇母后还是去玩,我们就不得而知了。谢尘一直觉得戚容就是一个麻烦,一直和他不和谐,好在她们中间一直有人调节,所以也没闹成什么样。不过今日的戚容可是倒霉了,毕竟这可没有谁来帮他拦着谢尘。

乱入的作者:谢尘打戚容的剧情我就不写了,直接跳过吧。

“表姐,别打我了!”戚容哀嚎着。“好呀,没问题,那你保证明天不要在神武大典上捣乱,我就不打你了。”谢尘说道。

戚容显然是没想到谢尘能这么快饶过他,便急忙答应

“好呀,这可是你说的。那你若是在神武大典上捣乱了,那我可就不饶你了。”谢尘说完这句话后,就走了。

“切,神气什么嘛,不就是武功比我高吗?看我以后不超过你。”戚容恨恨不平地说道。

而此时早已走到戚容前面的谢尘似乎听到了这句话,转过头来,对戚容说道:“好啊,我等你。”但无人注意到谢尘此时眼里那闪烁着的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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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魔降妖, 天官赐福!”

神武大街两侧, 海浪一般的轰声,一波高过一波。朱红的皇宫大门前,圆场中,那两名扮演天神与妖魔的道人向四周施了一圈礼,躬身分向两边退下。这一出暖场的武斗看完,百姓气氛高涨,不光街道两侧挤得水泄不通,连屋顶上都爬满了大胆者,拍手,呐喊,喝彩, 手舞足蹈,万众狂欢。

这般盛况,当真是万人空巷。仙乐国史上,若要论哪一场上元祭天游称得上空前绝后, 那么,一定便是今日了!

高台之上, 一排排锦衣玉容的王公贵族,无一不面带得体的微笑,俯瞰下方。皇宫之内,数百人的长队静候在此。钟声大鸣, 国师捋了捋并不存在的长须,道:“开道武士!”

“在!”

“玉女!”

“在!”

“乐师!”

“在!”

“马队!”

“在!”

“妖魔!”

“在。”

“悦神武者!”

无人应答。国师眉头一皱,发觉事情不对,转头道:“悦神武者?太子殿下呢?”

仍旧无人应答。而方才答话的“妖魔”顿了顿,取下了那张青面獠牙的面具,露出一张白皙清秀的面容。

这少年约莫十六七岁,肤色和唇色都很是浅淡,干干净净,一双眼睛却如一对黑曜石,明亮且闪烁不定,发丝柔软,极细的几缕散落在前额和面颊侧,看上去安静乖巧,和他手中那张狰狞的妖魔面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轻声道:“太子殿下离开了。”

国师险些没晕过去。

好歹是记着大事当前不能晕,撑住了,肝胆俱裂地道:“这?!这怎么就离开了?!殿下他什么时候离开的?马上仪仗队就要出宫门道了,华台拉出去,只看到妖魔没看到神仙,一人一口唾沫我这把老骨头都游不出来了!慕情你怎么也不拦着?!”

慕情垂首道:“太子殿下临走之前要我转告,说不必担心,一切程序照旧即可,他马上便来。”

国师心急如焚,道:“这怎么能不担心?什么叫马上就来?马上是什么时候?万一没赶上怎么办?”

宫门道外,从大清早等到现在等了几个时辰的百姓们早已按捺不住,高呼催促了。一名道人匆匆赶来,道:“国师大人,皇后那边差人来问您,为何仪仗队还不出发?吉时已经快要到了,再不出发,就过时辰了。”

听罢,国师只恨不得此刻突然有叛军打进城、搞砸了这场上元祭天游才好。

居然在这要命的关键时刻捅出篓子!

要是这捅娄子的换了个人,他早就大发雷霆了,提剑杀人都不奇怪,偏生这人是他最最得意的宝贝徒弟,还是别人家最最尊贵的宝贝儿子。打不得、骂不得、更是杀不得。与其杀他,不如自杀!

正在此时,一人穿过漆黑的宫门道,迎面奔进了皇宫,朗声道:“国师大人,为何还不发令出门?时辰马上就要过了,大家都在外面等急了!”

来人也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身姿笔挺,个头极高,小麦肤色,背后背一把黑色长弓和雪白的羽箭筒。他嘴唇紧抿,眉头紧蹙,年纪虽浅,目光却坚毅。国师一见这少年,一把抓住他道:“风信!你家太子殿下呢!”

风信一怔,随即像是明白了什么,眼中染上盛怒,怒视一旁慕情。而慕情已经一声不吭地重新戴上了妖魔面具,不见其神。风信沉声道:“现在没空和您解释了!马上出发吧,太子殿下不会让您失望的!”

没办法了。华台拉出去没有悦神武者是死,迟迟不出去坏了时辰也是死。国师绝望地一挥手,道:“奏乐,出发!”

得令,笙箫管弦一起,长队最前列,一百名皇家武士齐声高喝,迈开步伐,引领着浩浩荡荡的仪仗队,出发了。

战士在前,象征的是世路之中披荆斩棘。其后紧随着的,皆是万中选一的童贞少女,娴静貌美,素手携篮,天女散花,零落成泥,碾作芳尘,清香如故。乐师们端坐黄金打造的金车之上。一出宫门道,便引得阵阵惊叹,众人争相抢夺花朵。不过,这些纵是再华美、再铺张、再隆重,都只不过是重头戏前面的铺垫罢了。华台,最后的华台,就要出来了。

十六匹金辔白马拉动的华台穿过幽深的宫门道,缓缓呈现在数万人的眼前。台上,一名黑衣妖魔,头戴狰狞面具,将一把九尺斩|马|刀横于身前,沉沉地拉开了架势。

国师的心一阵紧绷,盼望着出现奇迹。然而,奇迹并没有出现。人群哗然。高楼上,王公贵族们微微蹙眉,彼此相看,纷纷道:“怎么回事?悦神武者为何不在台上?”

“太子殿下没到场吗?”

“怜哥哥呢?”

高楼中央,端坐着一名面容英俊的男子,以及一名肤色柔白、眉目温雅的贵丽妇人,这便是仙乐国的国主与皇后了。没见到应该出现的人,皇后面带忧色地望了身旁的国主一眼。国主握住了她的手,以目光安抚,示意静观其变,不必担心。同时,将疑惑的目光转向谢尘,似乎是在询问谢尘为何谢怜还没有上台。而谢尘看见仙乐皇帝的目光,便上前去解释道:“父皇母后,放心吧!我哥哥难道还会犯错吗?”听到这句话,仙乐皇帝和皇后的脸色变缓和了一点。

可下方大街两侧的人潮却没人安抚,叫得更凶了,喊声似要把房顶都掀翻。国师只恨没勇气当场自杀。然而,华台之上的慕情却是十分镇定,对手不在,仍是一丝不苟,自顾自地完成他的任务,将那把长刀“铛”的一声,重重杵在地上,竖于身前。

在一阵肃杀中,这个黑衣少年,气势颇足地完成了作为“妖魔”的开场。

看脸,看身形,慕情都单薄秀气得像是个斯文书生,可是,这样一把奇重无比的九尺长刀,在他手里却挥得轻巧无比,仿佛完全没有分量。数十名扮演伏魔者的道人一一跃上台来,又一一被他打倒,赶下台去。平心而论,刀影重重,他打得倒也十分精彩好看,因此也有些人为他喝彩。只是,更多人却不是为了看“妖魔祸人”这一幕而来的,纷纷嚷道:“悦神武者呢?!”

“太子殿下在哪里?”

“我们要看的是殿下扮的神武大帝!妖魔退散!”

高楼上,一个声音怒道:“我表哥呢?这是在搞什么鬼?!谁要看这些玩意儿?他妈的,我太子表哥呢?!”

听见这个声音,谢尘不由得捂了捂脸,她就知道,戚容一定会喊这一句的。昨天已经给他提过醒了,希望他不要捣乱吧。

而也在谢尘捂脸的同时,许多人齐齐抬头,便看见一个身着浅青色锦衣、颈带项圈的华服少年冲到高台边缘,愤怒冲下方挥起了拳头。这少年只得十五六岁,粉面墨眉,倒也明丽夺目,只是脸含煞气,仿佛就要翻过栏杆跳下来打人。可这楼太高,跳下去不死也要摔断腿,于是,他顺手就抓了一只白玉茶盏丢下。

那茶盏急速朝妖魔的后脑飞去,眼看就要砸个昏死当场、鲜血横流,谁知,妖魔微一错身,长刀斜挑,便将那茶盏挑在了刀尖。

颤颤巍巍的茶杯稳稳立在刀尖一线,引发一波叫好。慕情再将长刀一掀,茶盏飞落,被台下一名道人接住,他则继续从从容容扮演着自己的妖魔,舞刀,斩人。戚容大怒,还待再砸。而刚捂完脸的谢尘不由得在心中叹了一口气。不等皇后叫人上来拉,就自己上身前去抓住戚容,并在他耳边语着:“戚容,我是不是说过让你不要在神武大典上捣乱。”听到这句话,戚容果然没闹了。但众位皇族的神色也愈来愈凝重,有些都坐不住了。

悦神武者临在上元祭天游之前忽然消失,这可不是什么有趣的事!

正在此时,人群中爆发一阵暴风喝彩,比之前的任何一阵喝彩都要声势浩大。只见一道雪白身影从天而降,落在了黑衣妖魔的面前!

那人落地,重重白衣在华台上铺成一朵巨大的花形,一张黄金面具遮住面容。他一手执剑,另一手在森森剑锋上轻轻弹了一下,“叮”的一声,煞是好听。而这个动作,又十分气定神闲,仿佛浑然不把面前的黑衣妖魔放在眼里。妖魔缓缓将刀锋对准了他,白衣武者则缓缓立起。

戚容看得两眼发光,脸色发红,跳了起来,大声道:“太子表哥!太子表哥来啦!!!”

楼上楼下,众人无一不瞠目结舌。当然了,除了几位早已知道剧情的人。虽然她们没表现出来,但在心里还是很惊讶。毕竟看书是一回事,亲眼看见又是另一回事。

这个登场,当真是如天人降临,大胆至极!

那城楼少说也有十几丈高,这太子殿下贵为千金之躯,竟是直接从城楼上跳了下来。方才一瞬间,无数人都以为是真的天神下凡了,此刻反应过来,不免热血沸腾,头皮炸麻,奋力拍掌。戚容更是一边大喊,一边带头大力鼓掌,喊到声嘶力竭,拍到双手赤红。国主与皇后含笑对望一眼,随之拍了起来。其余的皇族们也都眉头一舒,松了口气,跟着抚掌赞叹起来。神武大街两侧更是群潮翻涌,成百上千的汉子,激动得恨不得冲破拦道的武士们冲上去拥人高呼才好。而谢尘也没在管自己手中的戚容,也开始拍手叫好了。

华台之上,一黑一白两个身影对峙,天神与妖魔各自一抖兵器,终于对上了阵。

眼看着总算赶上了,国师一颗悬着的心放下来,这才登上了高台。和四周各位同僚相互点头一圈后,找了个位子自己坐下看。国主笑道:“国师,你是怎么想到这般惊世骇俗的登场的?真是精彩啊。”

国师抹了把汗,笑道:“的确是万分精彩。只是说来惶恐,这个不是小臣想到的,应该是太子殿下的主意。”

皇后却拍了拍心口,道:“这孩子真是乱来,竟然一声不吭,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吓得我方才险些要站起来了。”

国师不免隐隐带了点骄傲,道:“这个皇后娘娘大可放心,太子殿下么,武艺超群,别说区区十几丈高了,就是再高几倍的城楼,他闭着眼睛也能轻轻松松上,轻轻松松地下。”

而听到这句话的谢尘,不由得也冒出一句:“国师,那我呢?”边说还是一副求夸奖的样子。

国师听到这句话,赶紧说道:“公主殿下自然也是一样。”

皇后本就看见谢怜这个开场开心至极,再被谢尘这一句俏皮的话给搅了之前紧张的气氛,不由得面露喜色,温声道:“国师教导有方。”

国师哈哈道:“哪里哪里。太子殿下天之骄子,天赋异禀,天资过人,天潢贵胄,小臣等能教导殿下,实属三生有幸。小臣有预感,有太子殿下坐镇,今日一定会成就一场有史以来最精彩的悦神祭天武。”而国师也吸取了之前的教训,接着说了一句,“当然了,公主殿下也是一样。”

听到这句话,谢尘满意的点了点头,脸上的喜悦却也是让人怎么也忽视不了。

仙乐皇帝听到了国师说的这几句话,微微一笑,转头去看,道:“但愿如此吧。”

这上元祭天游中,悦神武者和妖魔武者,乃是两个最重要的角色。两个都须得是武艺精绝的少年。尤其是悦神武者,服冠形制严格,华丽非凡,装备完毕后,从头到脚的一身行头往往重达四五十斤。武者要在此等沉重的负担下,于万众瞩目前,绕城而行数圈,完成至少两个时辰的演武,期间不得有任何差池,岂不是必须要武艺超群?

好在,这两名少年都极为出色。刀光剑影,你来我往,斗得煞是好看,又极有分寸,恐怕是演练了无数遍的。国主道:“扮演妖魔和太子对打的是谁?”

国师轻咳一声,道:“禀陛下,那是皇极观一名小道,名叫慕情。”

皇后柔声道:“我瞧这孩子打得也不错,比皇儿只弱了一点,大概和风信差不多吧?”

听了,国师神色不以为然。戚容在脱离谢尘的掌控后,便回到了皇后的身边,此时正趴在皇后膝头吃葡萄。听到皇后说了这句话,忙吐了一口葡萄皮,道:“呸呸呸!不行不行!弱的不是一点半点,差得远了,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跟太子表哥比的!”

而听到戚容这句话的谢尘对戚容微微一笑,说道:“是吗?我觉得慕情应该要比风信强一点,毕竟慕殇和风梨比斗时,风梨可没赢过。”

闻言,皇后先是笑着摸了几把戚容的头顶,然后又把目光投向了谢尘,问到:“尘儿,这慕殇又是谁?”谢尘回答道:“母后,慕殇是我在皇极观结交的好友,她是慕情的妹妹。”“哦,那如此来说,慕情应该是比风信要强一些。”国主转过头来,对谢尘说道。

只见谢尘似乎还想再说一些什么,但无奈下方人海之中,高呼冲破云霄,淹没了谢尘的话。

只听见他们在喊着:

“打!打他!打死他!”

“杀了妖魔!”

这声潮越来越汹涌。戚容也在其中,双手拢在嘴边,比出一个喇叭状,哈哈笑道:“太子表哥,上啊!你用一只手就能把他打趴下,给这小子点颜色看看!”

听见这个声音,一众贵族笑得前仰后合,调笑道:“容儿可真是缠死他表哥了,一天不夸就浑身不痛快。”

忽然,台上妖魔一刀斩去,武者一剑反格,却是“嗯?”了一声。

照理说,在祭天游中,比斗只为悦神和表演,最多使出七分力即可,点到为止。然而,他接下这一刀后,手中的剑却是险些飞出。显然,方才那一刀,对方用了十成的力。

谢怜微一扬首,朗声道:“慕情?”

对面扮演妖魔的少年并未言语,又是一刀袭来。谢怜无暇多想,“铛铛”、“铛铛”接了数刀,心道:“这可比方才假打有趣多了。”如此一来,精神一振,也来了兴致。

于是,呼声排山倒海,兵器火花四溅。台上打得越是激烈,台下欢声越是雷动。忽的一阵剑啸,白光耀目,众人“啊!”了一声,屏息提气。原来,那妖魔的九尺长刀竟是被悦神武者那细细的一柄长剑挑飞,脱手而出,直钉入高台一侧的石柱里。有好事者去拔那刀,竟是使出九牛二虎之力也纹丝不动,不由大骇:“这是把什么刀,这是有多大力!”

而华台之上,悦神武者一抖长剑,在剑锋上又是轻轻一弹。“叮”的一声清响,黄金面具后传来一声轻笑。

谢怜从容且愉悦地道:“打得不错。不过,你还是输了。”

妖魔失了兵器,半跪在地,默然不语,却握紧了拳。谢怜挽了一个剑花,在四面八方的欢呼声中,正要刺出这最后一剑,将妖魔“诛杀”,谁知,却在此时,上方尖叫四起!

谢怜心下一惊,收了剑,一抬头,只来得及看清一道模糊的身影从城墙上急速坠下。

刹那间,他什么也来不及想,电光石火,足底一点,纵身一跃,轻飘飘地掠了上去。

他飞身而上,双袖展如蝶翼,翩翩落地,轻盈如白羽。手里结结实实抱住了人,脚下结结实实踩到了地,谢怜松了一口气,这才低头去看。

怀中,一个满脸缠着绷带、浑身脏兮兮的幼小孩童,正蜷缩在他臂弯中,愣愣地望着他。

这孩子大约不过七八岁,当真是又瘦又小的一只。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 小小的身体在他手臂里瑟瑟发抖, 像是什么动物刚出生的幼崽。然而, 那满头扎得乱七八糟的绷带缝隙里,露出一只极大的黑眼睛,眼里倒映出了一个雪白的影子,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仿佛什么别的都看不到了。

只听四面八方一阵又一阵倒抽冷气之声,谢怜微微抬起头,一颗心却蓦地下沉了。因为,他眼角余光忽然扫到,前方不远处的地面上,落着一个金色的事物。

遮住他脸的黄金面具,掉下来了。

谢怜落在神武大街中央, 仪仗队在他身后数丈,尚未游行到此处。惊变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