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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医手遮天

幕末新撰

佐佐木秋黎发现了一个令人惊喜的事情,他从现世带来的高科技云储存超大空间的小医箱里容纳了他一个私人诊所库存的全部药品,这些药品足够撑个五六年的,到时候他开个医馆,收几个学徒,再开几个连锁店,岂不是要发大财!

“秋黎……秋黎!”

“佐佐木秋黎你傻笑什么?!”伴随着土方岁三的怒吼声,一个茶杯正好打在佐佐木秋黎的额头上。

佐佐木秋黎顿时就炸了,他抱怨道“土方副长你猴急什么,别一言不合就开揍好吗,我可是单方面被虐,不利于身心健康。”他揉着额头,噘着嘴道“疼疼疼,我可能十级脑震荡了。”

“我让你来议事,不是让你来傻笑的,总司,你别拦着我。”土方岁三道。

近藤勇笑着说“佐佐木,我打算分两组进行行动,一组由我,总司,平助外加十名队员;另一组由阿岁,你和左之助带领二十个人的小队,怎么样?”

“我也可以参加吗?”佐佐木秋黎激动的道。

这可是池田屋事件啊,搞不好的话可以名留青史啊喂!

“不可以!你不通武道无法自保,万一遇上武功高强之人岂不是白白送命!”冲田总司有些亢奋,平日里柔和的声音也提高了几分。

总司……

佐佐木秋黎下定决心,道“总司,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请容我拒绝,我无处可去,这里就像是家一样的地方,我想守护这里,经历风雨是必不可少的,只有这样才能让我成长起来。”

强大到,守护你,我喜欢你的笑容,总司。

这句话如种子一样埋在了心底。

“好!是个有志气的孩子!”近藤勇拍手称赞。

土方岁三如同斋藤一一样,内心里激起了一丝波澜。

佐佐木秋黎果然……独一无二。

“对了。”佐佐木秋黎提出了他的建议“我觉得局长您可以派人去找京都守护职会津藩和京都所司代桑名藩要取援兵,让援兵们堵住每一个进出港湾道路交口处,并且设置一个暗号,以防有人伪装出逃,我和土方副长,平助先生化装成浪士在池田屋附近暗中监视,收集情报,这样应该就没问题了。”

“兵贵神速。”队员们三五成群地悄悄出动,集合地是八坂神社后面,四条大街左部的炻园会所,当暮色悄悄降临八坂神社的石阶时,集结总算完成了。

清点人数后两队人分头行动。

【池田屋】

天色暗了下来,各类店铺点起了蜡烛,亮如白昼,人们结伴而行,嬉嬉笑笑,谁也不知道这里即将迎来一场大灾难

根据密报,长州奇才桂小五郎也在池田屋,应当就在这楼上楼下的二三十人中,冲田总司打定主意,对近藤勇道“近藤先生,我带五人冲上二楼,先杀桂小五郎。”

“不可冒险,”近藤勇道。

“放心,我自有数,麻烦您帮我垫后了。”说罢,率先领人冲进池田屋,近藤勇紧随其后。

长州浪士也没料到新撰组的人出现在此,顿时慌乱不已,一连被斩杀了七八人,浪士们从一开始的混乱中镇定下来后,立刻拔刀反击,这些人大多身手不凡,砍向近藤勇和冲田总司的道招招狠戾,刃刃致命。

虽说是冲田总司是数一数二的名剑客,但“双手难捻几颗钉”一来二去,终于冲上二楼,他的身上也受了深浅不一的刀伤四五道,鲜血早已染红了衣襟,随同队员死的死,伤的伤,冲上二楼的只有他一个人,他喘着粗气,单手抵挡着浪士们从四面八方砍下的太刀,勉强杀死了几个人,却见桂小五郎早已了无踪迹,突然,他的呼吸猛地一滞。

求你了,不要在这里犯病……求你了,不要倒下……

再给我一点时间!

可这身体哪里听话,冲田总司单刀立地,突然倒了下去,跪在地上一阵猛咳。

“咳!咳咳!!咳咳咳!!!”起初,只是单纯的干咳,后来竟然开始呕血,他死死地捂住嘴,打算靠蛮力止住咳血,哪知竟越咳越凶。

血液透过缝隙喷洒了满地,渐渐地,他的意识开始模糊。空气对于他来说变得稀薄,眼见着浪士的太刀带着风声落下。

一瞬间,冲田总司的脑海里闪过佐佐木秋黎的笑脸。

我快要……死了吧。

秋黎,对不起。

他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想到。

【近江屋•面馆】

佐佐木秋黎要了一碗牛肉拉面,配了几个小菜,优哉游哉地吃着,心里盘算着今天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没做,总感觉差几个环节,他望着窗外,感觉夜风凉凉的,不禁紧了紧衣服。

土方岁三找到他时,见他正坐在桌子上吃面,还不是和对桌的大婶聊几句,一脸风轻云淡,过去想拎小鸡一样拽起佐佐木秋黎,面容严肃,看起来是真生气了,土方岁三压低声音道“你在干什么?!!赏月吗?!”

“思考人生。”佐佐木秋黎简单的回了四个字。

“你想死吗?!”土方岁三手上的力气有加重了几分。

这时,佐佐木秋黎听旁边桌的两个女人细声道“冲田总司虽然生的俊俏,但可是个短命鬼,听说身患绝症,咳血的那种。”

短命鬼!

绝症!!

咳血!!!

肺结核!!!!

历史上池田屋事件的时候——冲田总司吐血昏迷!

糟了……

土方岁三觉得面前人忽地有些不对劲,他眼见佐佐木秋黎那一脸“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神情变成了暴躁不安。刚想问怎么了……

佐佐木秋黎用尽吃奶的力气推开土方岁三,拼了命地向池田屋跑去,三晃两晃消失在人群中。

此刻正在狂奔的佐佐木秋黎很不得一枪崩了自己,把最重要的伤亡情况忘了还有心情吃面赏月?!

佐佐木秋黎你真特么不是人,你就是个大S.B!

他狠狠地扇了自己一个耳光。

总司,别到下啊!

他只有这一个念头。

趁乱冲上二楼,眼见昏厥的冲田总司即将丧命于刀下,佐佐木秋黎一个箭步冲上去拧断了那浪士的脖子,尸体被无情地抛出窗外。

伤总司者,杀无赦!!,

他有些无法保持理智,抱起冲田总司,慌乱的嘶哑着嗓子喊道

“总司!!!别倒下啊!!!!!”

见怀中人毫无反应,佐佐木秋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你是个医生。”

他告诉自己。

佐佐木秋黎将总司的脚放在自己腿上,置其身至头高脚底位,拿出开口器,压舌板撬开他紧闭的牙关,清除口腔内积血,与此同时轻拍腱侧背部,痰血顺利地咳出。

随后,佐佐木秋黎拿出止血带在近心端的位置将冲田总司的上下肢体扎紧,从而减少回心血量,降低肺部压力。

用注射器注射6u的垂体后叶注射液,并进行单纯的腹部按压。

将异烟肼用清水溶开,喂入冲田总司口中。

直到他呼吸平稳下来,佐佐木秋黎悬着的一颗心才落下。

抢救成功了。

全身被冷汗打的湿透,他擦擦额角上的汗珠,一脸阴沉的站在窗前,凭借杀手精准的第六感,他知道,桂小五郎逃向了西南方向,佐佐木秋黎朝西南方向奔去。

他得赶在冲田总司苏醒之前,找到桂小五郎,然后……

杀了他。

天如人意,佐佐木秋黎很快发现了目标人物,桂小五郎躲在一个小巷中,跌跌撞撞地走着,显然腿部受了伤,他飞身而下,轻飘飘的落在桂小五郎的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后者惊愕不已,他没想到新撰组能到这儿来,不过,被称为“长州奇才”的桂小五郎自有过人之处,他一眼就看出面前的这个人武功不亚于冲田总司。

“你是什么人?!”桂小五郎拔出太刀指向佐佐木秋黎,一阵夜风带着几片早春的落叶吹过,再找其人,不知所踪。

四周静的吓人,桂小五郎连自己狂跳不止的心都听的真真切切。

他警觉着周围,但无论身处哪个方向,都会感觉到有一双眼睛在死死地盯着他。

那是人……还是鬼?

眨眼之间,桂小五郎感觉后劲上一阵锐痛传来,一个如同魑魅魍魉的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声音幽幽地飘在空中。

“我是杀你的人,桂小五郎,我不会让你死的……因为……”

“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池田屋】

冲田总司再次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佐佐木秋黎微红的眼眶,他微微挪动身子,发现昏迷前的症状尽数消失,咽喉里没有了血腥味,呼吸也变得通畅,身上的血迹被人清理的干干净净,伤口都有精致的处理过。

他就知道,是佐佐木秋黎救了他一命。

冲田总司站起身来,才发现他竟一直躺在佐佐木秋黎的腿上,内心有些歉意,伸出手来一把拉起地上的人“还站的起来吗?要不我背你吧。”

组柞木秋黎摇摇头,揉揉眼睛,没说一句话。

秋黎这是……生气了?

刚想再安慰几句,土方岁三就已经带人冲上了二楼,见冲田总司和佐佐木秋黎相安无事,这才松了口气。

双方伤亡惨重,池田屋的浪士们十人死亡,十一人受伤,相应的,新撰组派出的队员中也只剩下二十一人。

藤堂平助额头受创,永仓新八虎口震裂。

土方副长秋黎道“土方副长,麻烦您先回屯所,将伤员们身上的伤口冰敷止血,我和总司有话说。”

不等土方岁三答应,佐佐木秋黎拉起冲田总司进了树林。

【树林】

佐佐木秋黎快步走在前面,冲田总司跟在后面,心下迷茫。

“啪!”佐佐木秋黎扇了自己一个响亮的耳光,脸颊顿时红起一片。

“你干什么?!”冲田总司抓住他的手“为什么打自己?!”

“我不能伸手打你所以我只能打在自己身上!”佐佐木秋黎甩开冲田总司的手,几乎要把嘴唇咬出血来“我真是没志气!!”

泪如泉涌……

“白痴!笨蛋!!你的病需要绝对卧床休息!!!”

冲田总司心头一颤,道“秋黎,你知道我得了什么病?”

“肺结核!在这个时代算是绝症,会死的!”

冲田总司神色有些暗淡,道“我知道自己的时间并不富裕,将来更可能在病榻上度过,但趁我还能挥的动加贺清光和菊一文字则宗,我就不会放弃。”

佐佐木秋黎没有从冲田总司的眼睛里捕捉到一丝动摇的情绪,他有些震惊。

明明活的那么辛苦……

是哪种信念支持着你走下去的呢?

他主动拉住冲田总司的手,抵在心口,道“我赌上自己的生命发誓,我可以治好你,以后,你的身体就交给我了!”

说的义正言辞,丝毫不觉得这句话有歧义。

冲田总司觉得那个人的心跳动的很快,属于他的温暖被自己握在了手心里。

遇见你,真好。

他伸手揉了揉佐佐木秋黎的脑袋,故作幼稚地道“秋黎不要哭啦,都不俊俏啦。

“总司!你不要一言不合就‘摸头杀’好伐,撩的我愤怒的情绪都没了!我要惩罚你!”

“佐佐木大人,你要怎么罚我呢?”

“就……请我吃顿夜宵。哎你干嘛?!”

冲田总司扛起佐佐木秋黎,两个人一起消失在月夜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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