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倩不明白郝燃怎么一会儿让自己查45路公交车，一会儿又拿着一个女孩儿的图片过来让她查这个。
原本想要说什么的叶倩在看到郝燃面色焦急时，猜他可能是有了什么发现，闭口不言，手下动作迅速。
“王萌萌，嘉林师范大学学生，五年前在跨江大桥上被一辆渣土车撞到，当场身亡。”
女孩儿的人生简历十分简单，她在最美好的年纪死亡。
郝燃声音嘶哑：“叶姐，她的父母。”
叶倩手指一动：“王兴德，陶映红。”
这两个名字两人都太熟悉了，都在遇难者名单里，只是他们的家人一直没来过。
“可是，不对啊？公交车是在十字路口爆……”
叶倩话还没说完就意识到了：“因为出了意外，可是为什么隔了这么多年才想起来报仇？”
“这些恐怕只有他们知道了，我去申请搜查证。”
叶倩望了一眼电脑屏幕，按了一下太阳穴，她是真的好奇郝燃是怎么锁定王萌萌的……这人是怎么做到的？
——
张成挂断电话，看着迎面跑向自己的郝燃：“小燃，怎么了？”
“爸！我知道了！司机王兴德和陶映红他们的女儿在跨江大桥上出了车祸，所以他们便想着在跨江大桥上爆炸，一起去陪女儿，不过中途碰上意外，撞上了油罐车！”
张成：“……”
他就是打了个电话的功夫，郝燃是怎么推出来的？
“爸，我去找局长申请搜查证了，我相信他们家里一定有制造炸/弹的化学物品。”
张成艰难开口：“……小燃，等等。”
“爸？”
“你跟我过来一下。”
张成一瞬间似乎苍老了十岁，他走在前面，步履缓慢，像是害怕接下来的谈话。
郝燃心里咯噔一声，老张该不会要告诉他，他抓到张思睿把柄了吧？
张成领着郝燃走到公安局外面，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见郝燃面露不赞同无奈一笑：“就这一根。”
“爸，到底怎么了？”
“还记得来做口供的肖鹤云和李诗情吗？”
“记得。”
郝燃想起他还怀疑两个人说假口供的事情。
“他们说了假话。”
“哦，是，什么？！”
郝燃声音一瞬间拔高，如果他们说了假话，那他们的嫌疑就增加了许多，他方才的推断很可能就是错的！
“别激动，听我说完。”
张成抽了一口烟，看着烟圈在空气里慢慢消散：“是我教给他们的，他们下车后就给我打了电话，说他们，遇见了循环。”
“他们说，上一个循环里的我说可以提供帮助，他们就来找我了，后车门附近坐的是一个穿着灰色套装的中年女性，脚下是一个红色塑料袋。”
郝燃面色呆滞回答道：“……陶映红。”
他有那么一瞬间不清楚到底是自己疯了还是张成不清醒了，循环这么扯的事情也会相信。
可……张成对陶映红的形容十分准确，这起案件张成还没有翻阅过陶映红上车时的监控……
他怎么会知道的？
张成毫不意外地一笑：“我猜应该也是她，小燃，他们可能还会经历循环，所以……”
郝燃明白自己父亲的性子，他既然和自己讨论，那一定是对循环这个说法深信不疑，可是他不明白，为什么张成会这么相信，就因为他们说上一个循环里说过可以提供帮助吗？
郝燃面色变了又变，张成却全作不知，为什么会相信？当然是因为他也经历过无法用唯物主义解释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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