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房,转身,关门,闩门。最后一步,是把桌子推到门前,仿佛要挡住外面的什么敌人。
眼睁睁看着蓝忘机忙前忙后忙完了这些,沈卿归无奈道:
沈卿归.含光君,你是要在这里杀人分尸吗?
雅间内设有一道木座画屏,屋内空间被它隔为两部分,一部分设着桌席,供座谈食饮,另一部分则置有长榻,垂有帘子,供休息所用。
蓝忘机将她拖进屏风之后,用力一推,沈卿归便被推倒在床榻上。
长榻带有木屏背,沈卿归的头在屏上轻轻磕了一下,下意识“哎哟”地叫了一声,心中却想:这是又要强迫我一起睡觉了?不是还没到亥时吗?
蓝忘机听她声音,一掀白衣下摆,气度雍容地在榻边坐下,探手摸了摸她的头。虽然依旧面无表情,但动作却十分轻柔,仿佛在问:撞得疼吗?
见状——
沈卿归.哎呀,好疼!
听她一直叫疼,蓝忘机脸上露出了一点微微的忧色,手上动作更温柔了,还抚慰性地拍了拍她的肩。
沈卿归举起双手,道:
沈卿归.你放开我吧,含光君,我被你绑得这样紧,都快勒出血了,疼死啦。解开抹额,放开我好不好?好不好嘛?
蓝忘机一下子捂住了她的嘴。
沈卿归.唔唔唔?呜呜呜呜~
不想做的事你就装听不懂,实在不能装听不懂你就干脆不让我说?
你居然如此恶劣!
既然如此,那可不要怪我了。
蓝忘机一只手紧紧的捂着她的嘴,沈卿归分开双唇,一点舌尖飞速地在蓝忘机的手掌心轻轻一撩。
只是蜻蜓点水般地点了一点,蓝忘机却仿佛是被火舌燎到了掌心,猛地收回了手。
沈卿归深深吸了一口空气,正感觉出了一口恶气,却看见蓝忘机转过了身,背对着她,抱膝坐在木榻上,把自己被她轻轻舔了一下掌心的那只手捧在心口附近,整个人一动也不动了。
干什么呀?干什么呀这是?
这副被登徒浪子玷污了之后了无生趣的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把蓝忘机怎么了呢!
看他好像大受打击的样子,沈卿归挑眉道:
沈卿归.很讨厌啊?讨厌也没办法,谁让你这么霸道不让我说话。要不你过来,我给你擦一擦好了。
说完,沈卿归伸出被捆在一起的两只手,要去碰蓝忘机的肩,被他一闪躲过了。
看蓝忘机抱着膝盖,默默窝在床榻角落里的模样,沈卿归心中的作恶因子又是一阵暴涨。
沈卿归跪在床上,朝蓝忘机挪了过去。
沈卿归.害怕啦?
蓝忘机一下子跳下了床,仿佛害怕了一样,继续背对着她,跟她保持距离。
这下沈卿归可有恃无恐起来了。
她慢条斯理下了榻,笑嘻嘻的道:
沈卿归.哟,你躲什么呀?别跑啊,我手还被你绑着呢,我都不怕,你怕什么?来来来,过来啊~
她一边笑一边慢悠悠的逼近过去。
蓝忘机冲出了画屏,遇到了被自己推在门口挡住去路的桌子。沈卿归绕过画屏去赶他,他又从另一边绕过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