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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涩果呢

老师办公室里……

“你真的决定了,顾一?”肖老师说道。

“嗯,我昨天想了想,L大的保送机会难得,我不应该放弃的。”顾一笑着说道。

“好,那你把需要的材料准备准备,老师相信你和徐掣同学,一定没问题的。”肖老师欣慰地说道。

在回教室的路上,顾一打了个电话给她的姑姑,顾一问姑姑将来的一个月能不能住在她那里。顾一的姑姑自然很开心,说她下午就来接顾一。

中午吃饭的时候,徐掣高兴的坐到顾一的身边问:“你决定去L大了是不是?”

“嗯。”与徐掣的激动相比,顾一表现的很平静。

“你不是说你还没想好的吗?这么突然又做决定了?”徐掣好奇的问道。

“没什么,只是思来想去,我没什么特长,唯一会的可能也就只有画画了。我原来也不喜欢画画,后来才知道自己还是喜欢画画,索性就选L大好了。就像你说的L大也很好啊!”顾一笑着说。

“顾一,你今天不太一样,平时你是绝对不会跟我说这些的。”徐掣说道。

“平时不说是觉得没什么好说的,今天可能是因为太高兴了吧。”顾一顿了顿筷子说道。

自从接受了L大的保送机会后,顾一就变得非常的忙了,顾一的艺考考的非常好,就只差选拔考,考好她就可以不用再继续高考复习了。

艺考结束后,顾一更是把所有精力都放在学习上了。

选拔考很快也结束了,徐掣和顾一拿到成绩,最高兴的就莫过于她们的班主任肖老师了。顾一和徐掣没有辜负她的期望都拿到了保送机会。

“好了,你们都做到了,老师为你们感到骄傲。回去好好休息几天,绷着的那根弦可以松一松了。”肖老师笑着说。

顾一和徐掣回教室拿回各自的书包,同学们都齐声恭喜他们。徐掣和顾一挥了挥手跟他们道别就一起走出了教室。

徐掣看向顾一说:“考完有什么安排吗?”

顾一摇了摇头,说:“没有啊,如果说睡觉算的话,那接下来的安排就是睡觉吧!”

徐掣笑了笑,说:“终于考完了呢!哎对了,后天你有时间吗?”

顾一点了点头说:“都考完了,当然有时间啦。”

“那我那天可以约你出来玩吗?我有个事想告诉你。”徐掣搔了搔后脑勺说。

“有什么事现在说呗。还要特地约出来说。”顾一狐疑的说。

“反正到时候我发地址给你。”徐掣说道。很快他们就走出了学校,徐掣对顾一说:“那到时候见,走吧拜拜!”

顾一点了点头就走了,徐掣看着顾一离开的身影,直到转角看不见的地方,他才转身往自己家走去。

他轻轻的说:“喜欢你,怎么能随便告诉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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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一走在回家的路上,考完之后她的内心并没有多少放松,因为她知道她还有一个问题没有解决,所以现在还不是她放松的时候。

果不其然,没走几步,顾一爸爸的电话打了进来。顾一深吸一口气接通电话,顾一把手机贴在耳边叫到:“爸爸……”

“你还知道叫我爸爸,你不是答应的我好好的吗?不是说了要来美国的吗?为什么瞒着我和你妈去考试?如果不是你们老师打电话告诉我,你还打算继续瞒下去。你为什么不跟你的姐姐一样,听我们的。我和你妈果然没有看错你就是不如你的姐姐。”顾一的爸爸十分生气的说道。

“我的确隐瞒了,但是父亲……”顾一顿了顿说:“如果我不隐瞒你们,你们会让我参加考试吗?不会,一定不会。”

你不用担心你的未来,我们都会为你安排好的……”顾一爸爸还没说完就被顾一打断了。

“你们的安排,让我什么都学我姐姐,我姐姐喜欢什么我就一定要和她一样吗?哦不对,应该是按照你们以为好的活着。可是我不要,我要为我自己活一次。”顾一说话的声音很平静,没有任何波动。

“你现在翅膀硬了,不听我的了是吧。好,顾一,你好样的,你不要想我会再给你打一分钱,我看你拿什么去读大学。”顾一爸爸更加的生气。顾一挂断电话,继续向前走去。

顾一想过,他们可能会经济控制她,让她低头。顾一想了想看来她要去找份工作了。突然顾一想起了一个月前那个塞给他名片的男人。

她回到家里洗了个澡,然后把身上的校服换了下来。顾一从衣柜中拿出一件白衬衫和一条黑色百褶长裙,她换好后又去拿了个白色的帆布包,斜挎在身上。然后又去把手机和钱包带上,换好鞋后就出门了。

她走到Summer的门口,停了一会,犹豫着到底要不要进去。她心想她现在身上包括银行卡就只有两千多了,她要想自己交学费,就一定要出去找些兼职做赚钱。现在有这么一个机会她不能放弃。于是她走进了酒吧。也许是因为没有开始开张的缘故,这里没有顾一以为的乌烟瘴气。只有几个酒保在干活,以及那表演台上一个乐队在调试乐器。

顾一走向吧台,向一个酒保问到:“我老找你们的老板景铭,可以帮我叫叫他吗?”

那个酒保上下打量了一下顾一,然后说了句:“我们老板出去了,你找他有什么事吗?”

顾一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有问道:“那他什么时候会来?”

“应该快了,我们离开张还有十几分钟了。”那个酒保说道。

“那麻烦你给我一杯白水,我坐这里等他行吗?”顾一说道。

“当然可以。”那个酒保说道,过了一会儿,酒保端了杯水放在顾一的面前,“你还要点什么吃的吗?”

“你们不是还没开始营业的吗?”顾一狐疑的问道。

“算我请你的,你是第一个在我这里只点了杯水的女顾客,所以我请你。”那个酒保微笑的说道。酒保拿起酒水单递给顾一。

顾一扯了扯嘴角接过菜单,她又点了分炸鸡,和一个水果拼盘。

她从包里拿出钱包把刚才点的炸鸡,水果拼盘以及水的钱准备等会给那个酒保。

酒保很快把炸鸡和水果拼盘放在了顾一面前。顾一就在这个时候把钱递给了那个酒保,那个酒保撑着下巴对顾一说:“小妹妹别这样啦,这点钱没什么的。你要是这么较真会变的不可爱呢!”

顾一只好把钱收了起来打算等会走的时候直接把钱塞给他。

那个酒保拿了个高脚凳坐在顾一的对面,顾一抬眼看了他一眼,但是没有说话。继而又低头开始吃东西,没过几分钟,顾一把炸鸡吃了个光,就连水果拼盘也没剩多少。

那个酒保瞪大了眼睛看着顾一,让他没想到面前这个瘦瘦落落,身高才一米六五的女孩吃东西竟然这么快。

顾一看到了那个酒保吃惊的模样,她拿起水杯喝了口水,才说道:“我平时时间很紧,吃饭也没有多少时间。但又必须要吃饱我才有精力,所以就养成了这样的习惯。让你见怪了。”

“你是学生吗?还是说你已经出社会了?”那个酒保说道。

“我是学生,现在读高三。”顾一平静地说。

“高三?你读高三,这不是都快高考了,你这么悠闲啊?”那个酒保说。

顾一没有回答,那个酒保说:“我叫阿炎,你叫什么?”

顾一刚要回答,一个磁性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过来:“阿炎,又在撩妹子。”

顾一转过身看着景铭,阿炎在旁边说:“哪有啊,铭哥,人妹子是来找你的,我帮忙招待就是了。”

突然门口又出现了一个男生,顾一觉得这个男生看着也才十八十九的样子,但他的皮肤感觉比很多女生皮肤都要白,一头黑发让他整个人显得更加的苍白,五官很立体。那双漆黑的眸子被刘海遮挡住了一些。顾一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这个男生的某些气质特别吸引她。

在她打量莫徽的时候,景铭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细声询问道:“小妹妹?你是来谈之前的我的那个提议的吗?”

顾一回过神来,由于她在打量莫徽就没听清景铭说了什么。她说:“啊?”

景铭早就发现顾一在盯着莫徽看,于是打趣道:“呦,看来啊,还是阿徽知道吸引女孩子啊。阿炎跟她聊了这么久,也不见这小女孩动心。”

“没有,我刚只是在发呆,我们可以谈谈画画的事情吗?”顾一面无表情的说到。

“行,我们这里马上就要营业了,阿炎把这个小女孩带去我们的专属卡座”景铭说到,“我待会就来。”

阿炎走到顾一的身边说:“走吧!”

阿炎带着顾一上了二楼,顾一才发现这家酒吧原来是很大的。一楼虽然简单和别的酒吧没有什么区别,但上了二楼后,才发现是真的大。每个卡座之间隐蔽性很好但是一楼和二楼之间全是用玻璃隔开的,可以方便观看下面舞台的表演。阿炎把顾一带到了正对着舞台的一个卡座,而且这个卡座可以看出比别的卡座都要大上很多。最关键的是这个卡座可以清楚地看到下面所有顾客的所作所为。

阿炎笑着对顾一说:“在这里等一等,铭哥很快就会上来的。”

顾一点了点头,阿炎转身离开,但又好像是想起点什么来着,又回来问:“你刚刚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叫什么名字?”

“顾一,照顾的顾,一二三的一。”顾一说到。

“顾一,这名字很好记呀。”阿炎笑着道。

“嗯……很多人都这么说。”顾一扯了扯嘴角说道。

没过多久,人渐渐地多了起来,音乐也随着客人的增多响了起来。吵闹的音乐震得顾一耳朵疼,好在没过多久,景铭上来了不过,他不是一个人上来的,他的身后还跟着不少的男男女女。顾一立刻站起身来,景铭走到卡座让跟着他的那些人都落座。很快阿炎带着一个酒保提了很多的酒水上来。顾一慢慢移到了角落里。景铭把人安置好后,就看见顾一坐在角落里。

“大家喝好吃好玩好啊!”景铭说完,抬步走到顾一身边坐下。顾一看他坐到自己身边看向他,景铭面带微笑开口说:“你叫什么名字?”

“顾一,照顾的顾,一二三的一”顾一说道。

“顾一?那我叫你一一。一一,之前不是没有兴趣的吗?怎么现在改变主意了?”景铭问道。

顾一不习惯别人叫她叫的这么亲热,但想了想现在在谈正事,也就没有多说什么,直接答到:“因为……因为我缺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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