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颜真的开始学做桃花酥。
这日清晨，白真醒来时便闻到厨房传来的焦糊味。他披衣起身，见折颜正对着一盘黑乎乎的糕点皱眉。
“这是...”白真挑眉。
折颜轻咳一声：“火候没掌握好。”
白真拈起一块尝了尝，勉强咽下：“尚可...就是苦了些。”
折颜摇头，将糕点倒掉：“重做便是。”
白真倚在门边看他重新和面。老凤凰手法生疏，面粉沾了满袖。阳光透过窗棂，给他镀上一层金边。
“其实不必学这些。”白真忽然道。
折颜专注地揉着面团：“你想吃，我便做。”
第二次烤出来的桃花酥好了许多，虽形状不整，但至少没糊。白真尝了一块，点头：“这次尚可。”
折颜自己也尝了，微微皱眉：“糖放少了。”
白真轻笑：“下次多放些便是。”
午后，白真在书房处理青丘事务。折颜泡了茶送来，见案上卷宗堆积，便在一旁坐下帮忙整理。
“这本是北荒的奏报，”白真递过一卷，“你看看。”
折颜接过细读，是北荒妖族请求与青丘通商的事。他提笔批注几句，意见中肯。白真看了点头：“与我想法一致。”
二人并肩工作，效率高了许多。日落时分，卷宗已处理大半。白真搁下笔，揉了揉手腕：“今日多谢。”
折颜斟茶：“分内之事。”
晚膳后，白真说想去桃林散步。月色正好，二人并肩走在落英缤纷的小径上。白真说起幼时在青丘的趣事，折颜静静听着，偶尔插话。
“那时调皮，常被大哥责罚。”白真轻笑。
折颜道：“现在也差不多。”
白真挑眉：“老凤凰这话说的，我如今可是稳重多了。”
折颜但笑不语。
走着走着，白真忽然停下脚步。前方桃树下不知何时多了张石凳，凳上刻着九尾狐纹样。
“你刻的？”白真问。
折颜颔首：“前几日闲着无事。”
白真在石凳上坐下，正好能看见整片桃林：“视角不错。”
折颜在他身旁坐下：“日后可常来此赏花。”
夜色渐深，二人返回竹舍。白真沐浴时，折颜在床头点了安神香。是白真常用的那个味道，带着淡淡的桃花香。
“明日我要回青丘一趟，”白真擦着头发出来，“大哥找我有事。”
折颜接过布巾替他擦发：“去几日？”
“三两日便回。”白真道，“你可要同去？”
折颜摇头：“昆仑虚还有些事要处理。”
熄灯后，白真忽然道：“我不在时，你可会无聊？”
折颜轻笑：“不过三两日。”
白真哼了一声，翻身背对他。折颜伸手将他揽回怀中：“会想你。”
白真这才满意，闭眼睡了。
次日清晨，折颜替白真收拾行装。除了日常衣物，还装了些桃花酥和安神香。
“又不是不回来了。”白真挑眉。
折颜系好行囊：“以备不时之需。”
送白真至桃林外，折颜递上个香囊：“新调的安神香，与平日用的不同。”
白真接过闻了闻，香气清冽：“尚可。”
驾云离去前，白真回头：“三日后便回。”
折颜颔首，目送他消失在云海之中。
回到竹舍，折颜继续研究桃花酥的做法。这次加了蜂蜜，烤出来色泽金黄，香气扑鼻。他尝了一块，甜度正好。
留着等白真回来尝，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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