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开警察局的门,夹带着寒风的凛冽走了进来。
我径直走向审讯室,站在门口,我出于习惯停下了脚步,这一停,倒是让我发现了一个神奇的事情。
这群警察,他们居然用了他们曾经发过誓不会再使用的审讯官——张戾。
正如他的名字,他本人也是戾气满满,多次在审讯过程中动用私刑,有几次甚至把犯人送进了ICU,被上头警告了无数次,却一次又一次的再犯。但上边也没办法,他张戾虽然狠,但审讯技巧没的说,好。十多年了,就没有他撬不开的嘴。
怎么,难道这群摸爬滚打几十年的老油条,也对这个犯人无计可施?
而且听房里的拍桌子声和咆哮声……就连张戾奈何不了这次的犯人?
有意思,有意思啊。
(一)
隔着房门,张戾的咆哮声依旧清晰的如同在耳边炸响:“姓李的你听好了,要不是老子没枪,我他妈现在就毙了你!”
“怎么?张警官。”一个毫无特点的声音响起,在张戾的怒吼下显得冷静异常,甚至还带点笑意,“气急败坏了?”
“我说过你们审讯我是得不到任何信息的,与其派一个只会喊叫的野蛮人来,不如让吹笛人来找我,你们能得到的信息会更多。”应该是凶手吧,不过这个凶手为什么这么平静?甚至冷静的吓人,让人怀疑档案上那个懦弱无能的李源年是不是他。
不过……他好像提到了“吹笛人”?
我突然感到一丝寒气攀上我的身躯,就像是一条冰冷滑腻的蛇,在我耳边嘶嘶的吐着蛇信子——像是恶魔在耳畔的呓语。
我带着深深的恐惧走进审讯室。
(二)
我原本以为我将看到的李源年是一个中年男子,胡子拉碴憔悴不堪。可我看到的却是一个文质彬彬,文静书生一样的家伙。
他的样貌几乎让人以为他是一位教授,正在审讯室里旁听张戾的审讯。
但是很抱歉,他,才是被审讯的人。
看到推门而入的我,张戾扬起了眉,有些怀疑的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最后撇撇嘴,移开了视线。
但是李源年就不一样了,他的目光自我进来之后就再也没有移开过,死灰一般的眼里居然又燃起了火花,还咧开嘴角,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哦……吹笛人!”他喃喃自语,“你也想听听吗?关于一个无助的羔羊拿起屠刀开始杀戮的故事?”
我也跟着笑了起来,尽管在面具的掩饰下完全看不见,但我确确实实是在笑,笑的很浮夸。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波澜不惊,平静的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吹笛人?不好意思啊先生,我可不是什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