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边忙活边聊天。
张凯这才了解到,赵班长原本是真准备买挖机干项目的,奈何差了些钱,经人介绍进了赌场。
想搏个未来,结果几天时间就输了底朝天,还欠了一屁股债,这都躲债多了好几个月了,前几天实在躲不过,就跟赌场的动起手了。
没想到人家的打手是专业的,没打过就被捆起来了,按着电话本的联系人一个个打电话借钱,不打就挨揍,而且还吹嚣要折腾赵班长家里去。
“来泡尿把这几个王八蛋滋醒!”看着捆成粽子一样的五个人,赵班长边解裤腰带边说。
“这太损了吧?!”张凯嫌弃地说道。
“说说而已,直接两耳巴子抽醒就行了,我旁边上个厕所!”说着奔着墙角走去。
张凯搬起被打翻的凳子,坐着等赵班长回来。
赵班长回来狠狠地抽醒几个人,然后捡起一个碎玻璃瓶渣,面目凶恶地在几人跟前比划着咒骂着,吓得他们连连回话:“大哥大哥,我们就是跑腿的,按老板要求打打下手,您高抬贵手。”
赵班长呸了一口,将碎玻璃渣扔在瘦小男子脑壳上:“等会自己想办法解开啊,”然后从床架上掏出一个手机,“老子给你再转五百块,以后两清了啊!”
说完打开摄像头,逼着他们说账已结清,两不相欠。
一个大汉畏畏缩缩地嘟囔:“大哥,是五十万啊……”
五十万?张凯暗暗咋舌。
“滚!当老子傻,老子现在去喊警察来,你能蹲个五十年监狱!赌博,又不是抢了你家房占了你家媳妇,老子白送那么多钱还想怎么地?!”赵班长一下火了,收起手机两脚把那大汉踹的昏死过去。
“行,两清了!”瘦小男子咬着牙恨恨说道,显然他是这里面的拿事人。
其他几人听了也不敢再说什么。
“嘿,我就喜欢王老板这干脆劲,怪不得江湖名声那么好,那你老板那边就拜托你去说了啊!快快,对着镜头再说一次。”
几分钟后,张凯和赵班长走在离开的路上。
“班长,真不用报警吗?”
“算了,那群地头蛇烦的很,嘿嘿,没告诉你,其实输的钱我当时就抢了一部分跑了,所以才被他们一直追着。”
张凯汗颜:“班长英明……咱们快些走吧,等会他们挣脱了万一再来纠……哎呀,我包忘在那个房子外面的树上了。”
“隐蔽吗,有重要东西没?要是不容易发现就明天过来拿吧?”再纠缠确实没什么必要,赵班长也头疼。
张凯点点头,明天再来吧,先回赵班长家呆着,走路得好几个小时的路程呢。
赵班长家里是一个人,几个哥哥姐姐都已各自成家,原本年迈的老母亲想在赵班长退伍后跟着他的,奈何赵班长要干大项目,天天不着家,老人家也就继续跟着其他几个子女过活了。
好在赵班长隔三差五去看家人,倒也温馨。
回到家,俩人热出一身汗,稍微擦洗后,赵班长招呼张凯随便坐,然后自己去厨房弄些饭。
待张凯四下逛逛的光景,饭就烧好了,两碗面条,两个炒菜。
俩人坐定后,赵班长想起什么,又回卧室翻腾一会出来,拎着个酒瓶:“十二年陈酿,我当兵时候埋在屋后的,今年回来才挖出来!来来来,这下不像部队,没人管了,随便喝!”
张凯笑笑:“没人管有什么用,我就那么点量,半杯倒,说出去都不好意思。”
“诶,好酒不上头,放心的喝!”
说话间俩人便喝起来,张凯聊些他在学校的趣事,赵班长说些自己在社会上的异闻,再侃到之前一起经历的种种。
不知不觉间把午饭吃到了下午,酒也见底。
也不知是醇酒醉人还是交情醉人,俩人乐呵呵地推开桌子,四仰八叉地分别躺在床上和沙发上,迷迷糊糊睡去。
一直到晚上的时候,两人才晕晕乎乎地醒来上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