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ooc致歉,ooc致歉,ooc致歉。突如其来的脑洞。
是炭时花魁梗,王府大少爷炭X绝美花魁透【是黑炭🌚】
是18岁炭和16岁透。【恶魔低语】
含轻微恋尸癖,接受无能者勿进。
时间线可能会很跳脱,应该不会影响阅读【可能?】菜鸡文笔勿怪。
正文↓
(一)
16岁,花一般的年龄。
他跪坐在这红帐之后,认真的倾听着帐前此起彼伏的报价声。
“五十两黄金!”
“一百两!”
“二百六十两!”
“……”
随着报价越来越高,那人愈发的紧张,他紧握着双拳,尖锐的指甲将掌心划出了一道口子,渗出丝丝血迹。一旁的女孩对他十分担心,轻声安慰着:
“霞,别紧张,没事的,你可是咱们荻本屋的头牌花魁。”
那位名叫霞的孩子转头看向她,那对薄荷色的眼睛似乎有些浑浊,朱唇轻启,发出百灵鸟般动人的声音:
“我没事,不用担心我,小梅。”
“十万两黄金。”
也许是这个数字太过于惊人,霞瞬间被吸引过去,帐外的来客们也都议论纷纷。坐在高台上的男人蒙着黑纱,鲜红的双眼只是淡淡的扫视了全场一眼,随后目光停留在那好似被血染红了的布帐上。目光过于灼热,霞能感受到有人在盯着他,于是摆好姿态坐着。
“没有更高价了?那好,人我带走了,诸君请便。”男人的声音很是温柔,让霞有一种仿佛处在深山幽谷中的舒适感。
他安静地坐在那,被盘在脑后的深黑色长发有些许凌乱,脸上的胭脂也被太过紧张而流下的汗水冲淡。霞期待面前的红帐被掀开,那个男人可以带她摆脱这个禁锢她的牢笼。可终归是期待,掀开帘子的不过是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女孩,可能比他还要年幼一点。
“霞姬小姐,走吧。”眼前的女孩穿着粉色条纹和服,黑褐色的长卷发垂在脊背上,额前的碎发用蝴蝶结绑在一起。霞将手搭在女孩纤细白皙的小手上,起身与她一同从后台离开荻本屋。
“哥哥已经等霞姬小姐很久了。哦对了,忘了自己我介绍,我叫灶门祢豆子。”祢豆子朝他浅浅一笑,两颗小尖牙衬着少女红润的脸庞,甚是可爱。
“那位买下我的先生已经等很久了吗?”霞有些困惑。
“是的,大概…好几年了吧。”祢豆子痴痴的回忆着,樱粉色的眸子里是一种难以言说的复杂情感。
『这么久吗?那位先生…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霞暗淡的双眼中闪过他16年以来都未曾有过的光芒,却又转瞬即逝…
(二)
他呆愣地看着这气派豪华的府邸,似乎这是他一生都无法进入的禁地,而祢豆子却习以为常,很是熟络的引领他往府邸深处走去。光滑的鹅卵石有序的铺在地上,两旁是茂密的灌木丛,为这王府增添了一丝生气;围墙边栽种着的樱花树此刻也盛开着,就像那绯红的轻云,纯洁烂漫,庭院里还弥漫着淡淡的清香。
“哥哥的房间就在前面,我还有未处理完的事,先行告退了。”祢豆子朝他微微鞠躬,随后消失在他的视线里,只能听见木屐与鹅卵石地板相击打发出的清脆响声。
他整理了一下精致的青色和服,上面绣着一只栩栩如生的仙鹤,周遭还围绕着朦胧的雾,仙气飘飘且又充满了神秘感。他慢步踏上石板台阶,轻轻敲了两下木质的房门。
“先生,打扰了。”
“无妨,请进。”男人的语气很是平稳,听不出任何情绪上的波澜。声音并未比他成熟多少,似乎只比他大了那么一两岁而已。
霞推开房门,屋内看起来有些阴森森,墙边摆放着许多穿着和服的小人偶,人偶们的表情都是如出一辙的微笑,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涌上他的心头。身着黑色和服的男人跪坐在屋子的正中央,鲜艳的红发利落的梳在脑后,双耳上戴着花牌状的耳饰,额头左侧爬上了一道如火焰般的疤痕。他的面前放着三套华贵的婚服,虽说是女款,却都是男性的尺码。
“你好,先生,我是被您买下的那位荻本屋花魁,我叫霞…”
“不用这么拘谨,时透无一郎。”男人抬眸看了他一眼,像是猛兽注视着自己的猎物一样。
时透无一郎,多么熟悉却又陌生的名字,连他本人都快要忘记了,那似乎是一个成年男人给她取的名字,那人有着和炭治郎一样的红色眼睛,却比他多了几分威严。
“灶门炭治郎,这是我的名字。我是那位买下你的先生,也是你未来的伴侣。”炭治郎的目光变得柔和。他的声音好似潺潺溪水,令无一郎深感安心。
“灶门先生,我不过是一介艺伎,只因稍有些姿色和老板娘的栽培这才当上了花魁,成为您的妻子这件事容我拒绝,何况我……”无一郎有些胆怯的向后退了几步,悻悻地低着头,双手紧紧揪住衣角。
“何况你是男子,对嘛?”炭治郎缓缓起身,绕过衣物走到无一郎面前,牵起他纤细的手,在手背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无一郎有些许吃惊,很快将手收回,对他的话深感困惑:“你都知道?那为何要买下我?”
“因为是你,因为你是无一郎,所以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要带你回来。”炭治郎捧起无一郎白皙的脸蛋,只是浅浅的笑着。
“日后,你将成为灶门家的大夫人,没有人会再约束你,你再也不会是任何人的傀儡,而是你自己,而是一只自由自在的飞鸟。”他不知从何处变出一支银杏状的金簪,将它插在无一郎盘起的发髻上。炭治郎稍稍往后退了两步,精致的簪子更好的衬托无一郎绝美的面庞和他与生俱来的清冷气质。
“我能相信你吗?”无一郎浅绿色的双眸中透露出一丝犹豫,他能感受到这个男人的诚心,可男人总是多变的,他在荻本屋接过的客人也是,他自己也是。
“你可以选择不相信我,但我以灶门家家主的名义起誓,我对你许下的承诺定不会有半分虚假。”那是一种何其清澈而又坚定的眼神,让无一郎心中坚固的防线出现了缝隙,甚至开始动摇。
“……灶门先生,”无一郎的神色恢复往日的平静,心脏却猛烈的跳动着。他将双手搭在身前,随后向炭治郎深深鞠了个躬,“日后请多指教。”
无一郎失去了十年的自由,却在今日抓住了它的尾巴,那是炭治郎带给他的希望与光。
(三)
进入灶门家这数月以来,无一郎总能感受到暗处有一束目光在暗处偷偷的观察着他,但并没有感到任何的恶意。炭治郎平日很忙碌,因此无一郎也并没有将这件事告知于他,只是自己偷偷的藏在心底。
已是深秋,枯黄的树叶飘落一地,庭院里的树都光秃秃的,失去了春日里的生气勃勃。炭治郎并未拘束他的活动,但大多数时候只允许他早这偌大的庭院里散步,只有等到炭治郎处理完公事才可以一起去街上闲逛。
“说到底,只不过是换了一种方式囚禁我罢了。”他悠悠地叹了口气,厚底木屐与回廊的地板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回荡在院子里。
“无…无一郎,真的…真的是你!”
听到有人呼唤自己的名字,无一郎缓缓转过头朝声音的来源方向看去:那是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少年,也是一头深黑而发梢染上淡绿的长直发,一双与他同样清澈明亮的薄荷色眼睛,少年的穿着很朴素,黑白条纹的宽松单薄布衫显得他更加瘦弱,脚上穿着的草鞋都被磨出大大小小的破洞。
“你…认识我?为何我没有见过你?”被奇怪的人叫住是一件恐怖的事情,即使是在家里。无一郎想要迈步离开,少年却突然冲了上去抓住了他的手腕。
“我是你的哥哥,时透有一郎啊!”
“哥…哥哥?”
面对有一郎的叫喊,无一郎很是吃惊。他似乎从未见过这个无论体型还是外貌都与他一般无二的少年,过去,亦或是不久前的现在。有一郎的表情像是快要哭出来一般痛苦,注视着他那双犹如装进了一波碧潭的眸子,无一郎竟觉得分外熟悉,可那种感觉又不知从何说起。
“你六岁生日那天,被当时的灶门家家主哄骗进了荻本屋,隐藏男子的性别成为了一名艺伎;而我…也是因为有了你的庇护,才能在这险恶的贵族世家里活到现在。”或许是勾起了有一郎悲痛的回忆,大滴大滴的泪珠如断线珍珠一般落在地板上。不知为何,无一郎竟也觉得心底涌上一股悲伤,泪水抑制不住的流下。
“哥哥…有一郎…六岁…艺伎…荻本屋…花魁…灶门家…”无一郎低声呢喃着这些词语,想要将脑海里七零八散的记忆碎片拼凑在一起,成为完整的记忆。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眼前恍惚而过的是前任灶门家家主模糊的脸,他每一句甜言蜜语都牵动着年幼的无一郎的心,那天他坐上了前往地狱的马车,在此之后,便是十年。
一只厚实的大手突然搭上无一郎的肩,耳旁传来的磁性温柔的声音像是警钟的声响,敲醒了沉浸在自我世界中的无一郎。那手顺势摸向无一郎的下巴,身体也紧贴在他的背部,这让无一郎能很清楚的听到来自身后那人的心跳声。
“怎么?对大夫人如此失礼?”炭治郎捏住爱人的下巴,眼神轻佻的看着面前怒气冲天的有一郎。
“你不过是把我弟弟送进牢笼的帮凶罢了,如今竟还要想方设法禁锢着他?”有一郎只是恶狠狠地盯着炭治郎,那股来自内心深处的怨恨和愤怒让无一郎感到格外的真实,甚至令他有些惧怕。
“禁锢?是我打开了牢笼的大门将这只无助的小鸟解放出来,而且我也归还了他想要的自由,并未拘束他的活动。”
“可这真的是他想要的自由吗?你有问过他的想法吗?”
突如其来的问题让炭治郎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他松开了那只摸着无一郎下巴的手,向来温和的他周围竟散发着强烈的杀气。炭治郎脸色阴沉的看向咬牙切齿的有一郎,他看起来似乎很是害怕,却仍是抓住无一郎的手紧紧不分开。
“…谁允许你碰的他?哪只手碰到的就砍掉哪只吧。”他的语气冰冷,听不出掺杂其中的另样情感。无一郎突然有些惊慌失措,他转身扯了扯炭治郎的衣角,示意着想要他陪自己一起回去。终究是拗不过眼前的人,炭治郎只得叹了口气:
“走吧。”
一高一矮的人影就这样渐渐消失在有一郎的视线里,不留任何痕迹。一种异样的感觉侵蚀着他的全身各处,那是一种再次失去至亲的崩溃,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无一郎可能要出事。他无法去制止,因为他太过于弱小。有一郎将双手抱拳放在胸前,默默祈祷着。
殊不知,无一郎已经站在了死亡的边缘…
(四)
门窗被紧紧地闭合着,也并未点蜡烛,密不透光的房间看起来更加昏暗。炭治郎选择背对着他,而后低着头一语不发。气氛很是严肃,直到炭治郎开口打破了僵局:
“在我八岁那年,父亲带回来两个长相几乎相同的孩子,当时你才六岁;母亲说你性子比有一郎柔和,提议将你男扮女装送入荻本屋;在我十八岁生日的后几个月,我将那个日思夜想的人儿带回了家,这时你十六岁。”
炭治郎转过身子,仍是像往日那般友善的微笑着,可这笑容让无一郎不禁毛骨悚然。他想要离开这里,却被炭治郎抓住了他纤细的手腕,抓的他好生疼痛。
“嘶…放开我。”
“你是要逃走吗,无一郎?”
“我…我只是…”
“离开,还是留下,由你自己决定。”
他只是撂下这样一句话,随后松开那双有力的大手,深红色的眸子静静地注视着无一郎。面对炭治郎给他的选择,他并不知道如何是好。
不爱吗?不,他深爱着炭治郎,从他见到他的第一刻起,从他与他生活的这几个月来,他都深深地爱着;不恨吗?不,他同时憎恨着炭治郎,被堵塞的记忆喷泉涌出时,他想起了当年将自己送入无间地狱的那个男人,那个无情夺去了他十年青春、十年自由的男人,却是自己爱人的父亲,这让他怎么不怨恨?
“……我等会儿就会离开这里,不会给祢豆子和大家带来麻烦。”思索许久,他终是给出了自己的答案。无一郎向他稍稍鞠躬,浑然没有去注意炭治郎的表情,此刻他面色铁青,明亮的红宝石般的眸子被一层浑浊物覆盖,失去了平日的光采。
“所以…你是打算离开我吗?”他病态的笑着。炭治郎从未想到自己宝物居然有一天主动要求离开。
“……我无法忘记那个男人,也就是你的父亲,对我所做过的事情。”无一郎满怀歉意的注视着他,目光却有意无意的回避着。
炭治郎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慢步走到墙边,抚摸着被他放在一旁的刀,据说那把刀吸收了太阳的光线,如太阳一般炽热,因此被唤为“日轮”。他抽出日轮刀,明晃晃的刀身映着无一郎的身影,瘦小,神情却坚毅。他仍保持着那抹怪异的微笑,手中的日轮刀也逐渐逼近。
“虽然很想听你的,不过这结果我真的不能接受呢。”炭治郎将刀架在无一郎的脖颈上,虽说并没有流露太多恐惧,实际上无一郎的手心已经被汗水浸湿。刀身一转,锋利的刀刃还闪着寒光,缓缓划过他的身躯,直到滑至心脏的位置才停下了往下的动作。
“留下吧,无一郎,永远属于我。”炭治郎轻笑一声,刀刃狠狠刺入他的体内,滚烫鲜艳的血液染红精致昂贵的青色和服。无一郎还未来得及反应,眼前一阵昏黑倒在地上,之后再也未醒…
『想还你自由,却又想把你困在自己身边,无论什么手段,都不想让你离开,哪怕…是让我亲手杀了你。』
炭治郎拔出日轮刀,紧紧搂住身体逐渐冰凉的无一郎,失神的盯着他苍白的脸颊,启唇想说些什么最终仍是硬生生憋了回去。
他亲爱的小鸟,就这样被他扯去了翅膀,夺走了生命…
(五)
“最近怎么没有看见大夫人?”
“别说,大夫人似乎是失踪遇害了。”
“可是灶门大人似乎没有派人去找,也没有很担心的样子。”
“毕竟大夫人只是歌舞伎町的女子,大人也是厌倦了吧。”
“……”
炭治郎远远看向府中的两位下人,晃了晃手中的白玉茶杯,不屑地笑着:
“怎么可能会厌倦呢?他可是无一郎啊…”
他放下昂贵的茶杯,起身迈步回到屋内,嘴里还嘀咕着什么:“话太多可不是什么好事,待会儿派人杀了吧。”
炭治郎站在房门前,深吸一口气,而后不紧不慢推开木门,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夹杂着某种东西腐烂的恶臭味扑鼻而来,嗅觉灵敏的炭治郎总是会阵阵恶心,却还是选择踏过阶梯走了进去。
“我的爱人,你有想我吗?”
房间内是一位身着华丽和服的绝美人物,盘起的发髻上面还插着一根银杏金簪,脸上淡去的妆容可以看出一段时日。那人的表情是祥和的,脸色却如死了一样的苍白,看起来极具病弱的美感。只是…那人已经停止了呼吸,感受不到心脏和脉搏的跳动。
“啊,也是,你已经…死了呀。”炭治郎双膝跪倒在他面前,厚实的双手轻抚着他的脸庞,那是冰凉的,毫无生气的。
“这次…你总不会离开我了吧,无一郎。”他贴上无一郎轻薄的唇,蜻蜓点水一般在上面落下一个吻。
『我相信,你是不会离开我的,无一郎。』
坠入深渊的他,还是没有见到自由的光,最终…仍旧成为了令其摆布的人偶。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