鋈临缺斜睨了酋浙一眼,便拉着酋浙进入阁中,酋浙只是目不斜视地走着,再没有欣赏过这里的一草一木。
“婆婆有客人来,去采些荷露送到前庭来吧!”鋈临缺命令着老妪。敲敲听说有客人要进前庭,赶紧跑了过来,跪下身子,要擦拭酋浙鞋底的灰尘。
“你们规矩还真多……”酋浙很不屑,但还是叹了口气勉强接受了,“想不到,元月竟是你的宫人……”
“你认识元月?”鋈临缺本来欢喜的脸上顿时写满了不悦,他意识到他讨厌有人认识元月,甚至只是叫名字。
“有过一面之缘……不过她很有趣……”酋浙平日里不苟言笑的,提到元月竟饶有兴味地挑起了嘴角,让鋈临缺更加不悦了。
“行了行了敲敲,退下别擦了!”鋈临缺很不耐烦地赶了赶还在擦拭的敲敲。敲敲听出来战神的反感,立刻战战兢兢地收了手有些慌张地退下去。鋈临缺接着就开始推酋浙出了大门,“行了你可以撤了!”
鋈临缺的声音很大,酋浙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你这神佬真有意思,本是你要我一道进去的,又临时改了注意将我赶出去!你们神界待客之道还真奇特……”
“别再来了,咱俩以后就找处能比剑的地方会面吧,我这儿不适合!”酋浙还想往里瞧,鋈临缺直接一甩手形成连太阳光都照不进来的反射结界,酋浙无法只得叹口气,扬长而去。
鋈临缺也就消了结界回了前庭,这时的元月正在看书,她最近都这么打发时间。听见脚步声,便一偏头,刚好看到鋈临缺的样子,“神座很生气?”
“你又知道……也是你可以读心!”鋈临缺飞快地踱步过来,把元月直接拎起来站好,一点点慢慢靠近元月的脸,“你会读心便瞧清楚我!你该知道我是无与伦比的战神!三界以内,我的东西没人能抢的走!”
元月紧紧盯着鋈临缺的眼睛,她看到了他的愤怒、他的控制,她太久没有读过心,她不敢相信自己在鋈临缺的眼睛里面看到了在意。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酋浙!别告诉我你不认识!”鋈临缺的愤怒几乎达到了定点。
“哦……有过一面之缘。他是我登神界的一位贵人……”元月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感谢酋浙了,他给她了一条未来的道路,但她留下之后,已经认不清楚其中对错了。
“我的东西!没有人可以碰!他没有资格做你什么贵人!他不过一个败军之将!”对鋈临缺,酋浙不过是对手,他尊重,但不会在意,他只是在意元月,占有元月!
“您是战神,您无比尊贵,您所向披靡,但我不是东西,更不是您的东西!我是侍奉您陪伴您的宫人,但我不被你拥有,我是自由的!”这是元月说过最快的语速,她对他,从不是附属,就算他们之间真有那莫名其妙的感情她也更想要自由!
鋈临缺揪起元月的领子,元月的话已经让他失去理智:“元月!宫人没有自由!你更没有!你最好想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鋈临缺松开手,拼命让自己平静,便转过身子回了榻上运功休息。元月也在没有自讨没趣地留下来,便自行离了去。
见元月出门,无法静心运气的鋈临缺睁开了眼睛,看着门的方向。虎冥见他的心事,便小心翼翼地从床缝里爬上来,在他身边蹲下来陪他。
“虎冥,你说,战神不是石心的神吗?”鋈临缺摸了摸虎冥的头,自顾自地问,“我的愤怒……一定是源于我的占有被侵犯了!我不会在意什么的!永远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