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宋弦换上了九叔给她准备的夜行服,又把头发和脸都蒙了起来,标准的特警打扮,在他家的绿瓦顶上等了半宿,终于开始行动了。
凭着现代特工的专业素养,宋弦不费吹灰之力就摸到了那小子的房间,进来后宋弦才想到另一个关键的问题:银子放在哪?
宋弦虽然在她妈学习了,可这课程里面,没有一个提到古人把钱放在哪个地方,电视上倒是常演,书架上的花瓶一转就会打开个密室,不过那是电视,怕也不会是真的。
那小子像是在花厅招呼客人,总之这院里只有宋弦一个,宋弦还真拿每个瓶子都转了转,每幅画后面翻了翻,最后在一个十分明显的柜子里发现了随意散放的银子。
大概看了看,应该有三四百两银子。这应该只是他的零花钱吧,要不怎么这么随意。
宋弦一边拿银子一边骂他是个败家子,纨绔子弟,普通百姓一个月10两银子就够过一个月的,他倒好,这么多银子乱扔。
宋弦抱了一包银子要走,想了想又不太对,今天他虽然出言不逊,其实也只是口气大了点,自以为是了点,也没有说出什么过分的话,想到这里宋弦放回去了100两。算了,只拿200两吧,先找个住处,再添置些东西再说。就当你白天出言不逊的精神赔偿,这就叫祸从口出。
临走时宋弦觉得白来古代一趟,好歹得留下点记忆,留什么好呢?小李飞刀,例无虚发,可惜自己不会使飞刀,怀里只揣了一把匕首,她思索了良久,终于拔出匕首在墙上大大的刻了个z——左罗!
一回生二回熟,自从第1次作案后,宋弦还真的打听到了几个坏蛋,从那几个坏家伙的身上炸了好大一笔油水,当然每次墙上都有个大大的z,自从有了这笔钱,宋弦暂时过上了游手好闲的日子,可却苦了这京城的京兆伊。
今天京兆伊李大人特地早早的跑到景公子的府上,向他汇报分析案情的最新发展情况。
#“这一个月里面连世子在内,共有4户被盗,只是除了世子外,那几家人损失颇重,不过这个盗贼有点怪,只要现银,不要银票,珠宝,古董等物,所以盗去的现银总数并不多,而且作案后每户墙上都有同样的标记。据府里1000人等辨别分析认为这个z应该是个草书的二字,只是这人的书法太差,这二字写的太丑了。我们认为这盗贼主要冲着世子您来的,其他几乎主要是掩人耳目罢了,这应该是个警告。”说到这里,李大人紧张的看看四周,用手重重地点了点二字,然后垂着手站到了一边。
景程若有所思的看着那个二字,是二皇子警告我,还是另有人来警告我,别和二皇子走太近,这真是个伤脑筋的问题,看来还不能轻举妄动。
想到这里,景程微笑的对京兆伊说:
景程李大人辛苦了,因为我看这个盗贼就是个笨贼,不知道什么东西值钱,只晓得拿银子罢了,末了还想留点英名之类的,没李大人说的那么严重,李大人就这么把告示发了,尽快缉拿盗贼,让京城的百姓得以安心才是。
景程的话李大人是听懂了的,说什么也不能扯上天家,也不能把事情惹大了,他点了点头知道该怎么做了。
犯罪心理学上有这么个说法:作案者在作案后往往会回到案发现场,或是十分关注案情发展,那时因为要么罪犯对自己的行为很害怕,想看看有没有什么破绽,要么就是对自己的行为很得意,想听听别人怎么评价的,宋弦就属于后者。
宋弦看到城门的告示上,对自己的整个作案过程,仅是寥寥数语,主要是安抚百姓不用惊慌什么的。
她对告示十分不满,没有点明她下手的都是些什么人,别人就不知道她是个侠盗,把它和作奸犯科的盗贼放在了一个档次。最可气的是自己想了半天,专门找出了这年代的人,不知道英文的字母。就这样不怕泄漏笔迹了,而且在划那z的时候,宋弦可是设计了半天。划的多像是一道闪电或是一笔飘逸的风啊,心想官府一定会把自己封个闪电侠,最起码也要起个追风盗,这下可好告示上把她命名为“二大盗”,真不知道是这些人二,还是自己二!
宋弦垂头丧气的回了家,2室1厅还带这个小院子,一个月才4两银子,真是太好了,其实就是一厢房带两耳房,外面一个巴掌大的院,标准的百姓民居。
房东姓刘,是个40开外的寡妇,有两个女儿都嫁了,见到宋弦一个人,对她十分和善。平日里宋弦都在她家里搭火,今天宋弦回来,看见屋里冷火冷灶的,才想起来,刘婶今天去她女儿家去了。
宋弦只好去街口的面摊随便对付对付。
吴莫这阵子心情很不好,京城里连着出了4趟案子,每次盗的银两差不多,可偏偏要在墙上留个丑里吧唧的二字,京城内私下传言这盗贼是他的手下,专门警告他不喜欢的人。
想想也是,景程的父亲景之泰与自己父皇有结拜之交,他的父亲是吴国的开国功臣,所以景之泰被封为怀安王,景程正是世子,谁都知道他十分看不惯景程那吊儿郎当的样子,只是因为他的家世才与景程相处的不咸不淡,偶尔一起玩玩而已。
其他三个就更绝了,个个都是些墨史,上个月他才训了几人,这个月几人就被盗了,因此,所有人都认为这是自己做的!
吴莫觉得这件事一定是某个兄弟使的畔子故意这么做,让他成为众矢之的,可他百口莫辩,只能让手下按自查访,一个月又过去了,这二大盗像是凭空消失一样,一直没有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