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烈阳难得带着几丝微风,吹过米白的窗帘,仿佛在叫醒床中相拥的二人。
躲在吴邪怀里的吴仙辞不情愿的扯了扯眼皮,虽是醒了,却丝毫不想有所动。
喉腔因昨夜狂欢变得嘶哑,镜前脖颈上是随处可见的草莓印,吴仙辞不得不开始思索今天穿什么衣服。
吴仙辞挑了一件能遮住草莓印的灰色长裙,温柔婉约,说是20出头的小姑娘也不为过。
吴邪已告诉她今日要见人,其实她早猜到有谁来,无非是禾柒他们了。
-11:00
吴邪伸手摸了摸,床边的余温已不在,他紧张极了,他怕这是一场梦。
他打开浴室的门,见到梳妆的吴仙辞才安下心,他紧紧环住吴仙辞,蹭了蹭面前人儿白皙的脖颈。
吴仙辞洗漱吧。
吴仙辞递上已经挤好牙膏的牙刷还有水,宛然一副贤妻良母的意味。
吴邪好的,谢谢吴夫人。
吴仙辞似乎渐渐习惯了吴邪的情话,虽然面上没什么改变,其实心中早已灿烂如花。
她很庆幸自己的选择是对的,面前的人,大抵是上帝派给她的光吧。
-饭店
这家饭店的装潢比十年前并无太大变化,吴仙辞莫名对此处有些许熟悉感,却又说不上来,索性放弃,转移目光。
吴邪很明显是常客,服务员径直将二人带入一间包厢。
和十年前一样,吴仙辞一眼相中那只青花瓷烟灰缸,心中感叹的内容与十年前所想无区别。
吴邪那只烟灰缸活了十年。
吴仙辞嗯?
吴邪十年前你来过这儿,很喜欢那只烟灰缸。
吴仙辞幸好你没买它。
吴邪因为买它和让它在那儿发挥自己的价值不一样。
吴仙辞你怎么知道我想说的是这个?
吴邪我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吴仙辞嘁,骗鬼吧你。
元淳你俩这狗粮能不撒了吗?
谈话间,有人已到。
吴仙辞闻声望去,面前的人标致又柔雅,莫名的熟悉。
元淳大小姐,别看了。
元淳我叫元淳,元奕的孙女,十年前你找我拿过东西,我请你俩吃的饭。
简单介绍后二人迅速攀谈起来,直接忽略掉吴邪。
随之而来的禾柒立马扑在吴仙辞怀里哭个不停,明明已经将近30岁却仍像个孩子。
禾柒阿姐……你不在,我连吃饭都不香了……
吴仙辞诶哟哟,都多大人了。
禾柒再大我也是你的妹妹。
吴仙辞好。
最后到的是一位生人,却足以让吴仙辞惊到,不仅是二人有着相同的样貌,更是一股女子自带的冷气让人不得不带有几分被压制。
鹤一不好意思,刚处理一点小事来晚了。
鹤一轻轻撇过一抹笑,脚上的高跟鞋发出悦耳的步伐,她在向吴仙辞迈进。
鹤一一千年了,我的小辞。
鹤一拥过吴仙辞,眼含热泪。
就在相拥的瞬间仿佛有什么回到吴仙辞的脑海中,一切渐渐明晰……
关于面前的姐姐和吴邪的十年都回来了。
泪划过脸旁,是灼烧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