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死了?
哎,为什么要说又?
怎么死的呢,貌似是为了救人?还是跳崖死的?
不管那么多了,上一世都过去了,投了胎,就是下辈子的事,还管它干吗?
见我愣着,旁边看上去很憨厚的男人搭话道:
“兄弟,你是不是有前事未了啊?没关系的,到前面喝了孟婆汤后,甭管啥事,都忘干净了。”
他顿了顿,接着略有遗憾地说:
“像我,长年在外打拼,听说我妻子生了,是个大胖小子,那给我激动的,当夜就赶回去了,结果在路上遇见匪徒,把我的钱财抢走不算,还把我灭口了!”
“我没见到儿子呢,怎么就……唉”
我想,在适当的时候,撒下一个善意的谎言,也是有必要的。
“那真是可惜了。”
“我就是心疼我内人啊,我死后她就成寡妇了,还要自己带着孩子,多苦命……”他说完擦了擦眼泪,呆了一会,好像开怀了不少,又说道,“不过大兄弟你刚才说的对,上辈子已经过去了。”
“不能伤怀了,杨宣贵,你可以的!大兄弟,我们去投胎吧!”
“好。”想得真开,在下佩服。
路上杨宣贵一直在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我在旁边听着,看着他的侧脸,有种很熟悉的感觉,好像以前也有一个人是这样的,是谁呢?
“大兄弟,大兄弟?”
“嗯?怎么了?”
“大兄弟,我发现你特别喜欢发愣……”
“停下,要撞上了。”
话音未落,便听“砰”地一声,撞上了。
薛景宁“……”
与杨宣贵相撞的那个人,不,是魂,挺柔弱的,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他一撞就散了,散了……
杨宣贵当场就愣了,他看了看自己,有那么壮实吗?
这时追上来许多鬼,他们闻着空气里的味,面目狰狞的叫道:“该死,被他给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