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爹给我的印象从来都是跟我娘有关”
“怂,宠妻”
“坑闺女是真的,对我好也是真的”
“太子殿下,虽然我还小,但是该懂的道理不必你们少,说句不该说的,你们可能还没我懂得多”
“人心都是肉长的,也都是自私的,他们所处在的生活环境,直接导致了他们的思想”
“就像那些贪官污吏,每朝每代都有,这不能怪您父皇”
“慕情要您去道歉,我觉得并无不妥,没有那个父亲会想在儿子面前表现自己不完美的一面”
“国师说您飞升的太早,不如说您跟他们考虑的不同,您想的是国泰民安,拯救苍生”
“可他们想的是,您还不懂这人情世故,所以即使您做得再多,也不会有人念您的好”
“就像这次”
“每个人每一派都称自己是为国为民,实际上心里却不一定是这么想的”
“当然,您做什么,我都会追随您”(像我爹一样,支持您,保护您,这是我现在唯一能做的)
她的父亲和母亲,很好,好到她不得不用,顽皮,去跟他们接触,依稀记得,梦里踏过忘川河,喝了孟婆汤,在对面,她的爹娘在冲她招手
要她赶紧过去,可是她永远都追不上去,她很怕,忘川河,奈何桥,孟婆汤,彼岸花都是真的,但是她怕,爹娘不是
等她回神的时候,谢怜已经显形了,她赶忙护在他身旁
谢怜平静地道:“我回来, 是为保护仙乐国,保护我的子民们。”
他握紧了拳, 道:“你们的信奉, 会给我更强的力量。拥有了这份力量, 我将誓死保仙乐,护苍生。请你们相信我!”
人们等待的就是这一刻,要的就是他这样的保证,当即热烈欢呼,一圈一圈地朝中心的太子殿下拜服下去,道:“誓死追随您!追随殿下!”
“保卫仙乐!”
(啧,我刚刚是不是看见我老爹了,可能眼花了)
所有人都散了之后,在留下满地杂乱脚印和飞扬尘土的地面上,谢怜看到了一样东西,他走近前去,俯身拾起
那是一朵花。被多人践踏,几乎碾成了泥土色。只有几片残留的花瓣,窥得见一点原先的洁白之色
那淡淡的清香,并没有如故,不一会儿便散去了
(....好像还真的是)
两个月后,沉住了一段时间气的永安人终于再次发动了攻击
这一场,谢怜只带了一柄轻剑上阵,连盔甲也没穿。半个时辰不到,战斗结束了
当晚,仙乐将士们在城楼上开了一场庆功宴
士兵们许久不曾如此扬眉吐气了,欢呼雀跃,举杯赞美太子殿下。谢怜却推了所有的酒,一个人到城楼角落边上吹夜风清醒去了
他分明一杯酒也没喝,却能感觉到脸热心烧,满面潮红,手指尖还在微微发抖
这是谢怜生平第一次杀人。第一次,他就杀了上千个人
不久,两道脚步声靠近
ps:珂菱一直躲在暗处那种
不用回头,他也知道来人是谁。谢怜道:“你们不去喝点酒庆祝一下吗?”
慕情哼道:“有什么好喝的,形势又不乐观”
闻言,谢怜转身,道:“你们也看出来了吗?”
是真的不太乐观。虽然这一场是打赢了,但事实上,这次攻击,却比永安人以往的任何一次攻击都要强劲
珂菱从暗处走出来:“他们有物资,有装备了”
慕情抱起了手臂,皱眉道:“极端艰苦的环境,的确是会使人飞速成长。但再怎么艰难困苦,也不会凭空生出物资来。事情不对劲”
风信则说得更直接,简洁地道:“他们肯定有外援了”
珂菱靠在墙上,漫不经心的说道:“有外援,就表明我们还要继续查下去,不然,没头”
慕情道:“我不相信这些将士也没人看出来。但他们还是照样庆祝,无非是因为这边有你,他们觉得必胜无疑”
“啧,可能还是觉得他们的太子殿下不可能放弃他们”
风信:“我发现你说话怎么那么刺”
(风信舅舅,您老好意思么,算了,不跟您老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