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信那边许久无人应答,竟是一句不接,直接隐了,大家都十分失望。谢怜则收了个尾,再打自己几大板,道:“我也没料到会闹成这样,非是存心,给诸位添麻烦了”
慕情凉飕飕地道:“哦,那还真是太巧了”
好巧,谢怜也觉得真是太巧了,怎么会刚好砸了慕情,又拆了风信,教旁人来看,简直就像是他在蓄意报复。可事实如此,他就是那种,在一千杯酒里选一杯下毒、无论怎么选都绝对会选到毒酒的人。但人家心里怎么想,你也没办法,谢怜也只能道:“各位的金殿和其他损失我会尽力补救,还望能给我一点时间”
“殿下你真是奇人一个”(娘啊,看在我长的像你家三郎的份上,别殃及我,我给您跪下了)
虽说是用拂尘尾巴想也知道,慕情肯定还想继续吹凉风,但毕竟他的金殿又没受损,砸到他的钟还被他劈了,再咄咄逼人就显得难看了,有失身份,于是,他也隐了不语。谢怜一看,烂摊子都自己走了,便赶紧的也跑了。
他尚是认认真真地在思索该上拿去弄来这八百八十八万功德,第二日,灵文便请他去了一趟灵文宝殿
进了大殿,灵文转身,开门见山:“殿下,帝君有事相求,你可愿助他一臂之力?”
天界有许多位真君、元君,但能称帝君的,只有一位。这位若是想做什么事,那可是从来用不着求别人的
因此,谢怜怔了怔,才道:“何事?”
灵文递给他一只卷轴,道:“近来北方有一批大信徒频频祈福,想来很不太平”
灵文道:“帝君目下顾不上北方,若你愿意代替他去一趟,届时无论这批大信徒还愿时供奉功德几何,尽数奉于你坛上。你看如何?”
谢怜双手接过卷轴,道:“多谢”
这分明是君吾在帮他的忙,却反过来问他愿不愿意帮自己的忙,谢怜哪里看不出来,但也找不到更能表达心中所思的言辞来代替这二字了
灵文道:“我只负责办事,要谢便等帝君回来你再自己向他道谢吧。对了,你可需要我给你借什么法宝?”
谢怜道:“不必了。便是给了我法宝,我下去就没法力了,也不能用啊”
灵文:“也是,珂菱现在也不在,不然你可以找她借,那最好还是借几名武官来助你一臂之力”
现任的武神们不是不认识自己就是不待见自己,这点谢怜还是清楚的,他道:“也不必了,除了小菱,你借不来人的”
灵文却自有考量,道:“我且试试”
试不试都没差,谢怜既不赞同也不反对,由她去试
于是,灵文便进了通灵阵,朗声道:“诸位,帝君北方有要务,急需用人。哪位武神殿下能从殿里拨两名武官过来?”
话音刚落,慕情的声音就轻飘飘地冒了出来:“听说帝君现下不在北方,怕是给太子殿下借的吧”
谢怜心想:“你是一天到晚都守在通灵阵里吗……”
灵文跟他想到一块儿去了,心中直想把妨碍她办事的慕情一巴掌拍出阵外,口上笑道:“玄真,我这两天怎么老是在阵里看到你,看来最近你是偷得浮生半日闲了?恭喜恭喜”
慕情淡淡地道:“手伤了,在养伤”
诸位神官心道:“你那手往日劈山断海也不在话下,劈个傻钟还能怎么你了?”
灵文本想先骗两个过来干活再说,岂止慕情一猜便知,偏生还说出来,这下肯定找不着人了。果然,半晌无人影响,谢怜也不觉有甚,对她道:“你看,我说过借不来人的”
灵文道:“玄真要是没说话,可以借到的”
谢怜笑道:“你那话说得犹抱琵琶半遮面,雾里看花美三分,人家以为是给帝君办事,当然叫得来,但若来了发现是跟我共事,只怕要闹了,又如何能同心协力。我反正一个人惯了,也没见缺胳膊少腿,就这样吧。有劳你了,我这便去了”
灵文也无法了,一拱手,道:“好罢。预祝殿下此去一帆风顺。天官赐福”
谢怜回道:“百无禁忌!”挥挥手,潇洒离去
珂菱这边——
“花,花城主...”
“北清君,别来无恙啊”花城一副笑眯眯地样子,很耀眼,当然,眼底的寒光同样也很耀眼“折煞我了,叫我名字即可”(老爹你这样怪吓人的)
“哦~花怜是吧”显而易见,花城对于这个名字十分满意,珂菱不得不点头,没办法,自家老爹打了几百年还没打过,该怂还是得怂,更何况,这是花城,不是她老爹
绝境鬼王,血雨探花还配有弯刀厄命,更何况当年出手的时候,珂菱目睹了全过程,自己还参与了一点,自家老爹是真强
“我今天请你来呢,是想请你帮我解决个问题”“太,太客气了,你,你说”
“我想知道的是,为什么我的死灵蝶和厄命,对你的气息会有那么大的反应,就像对我一样,从上次我就发现了 ,正好今天找你过来问问”
“我...”(我怎么知道!!你问我我问谁,对你家哥哥就是理所应当的,这么双标真的好么)“北清君可别告诉我说不知道”
“其实吧,还真不知道”
花城眯着眼,好像动了杀意,“我我我,我都说,有话好说”
“你说”“这个呢,可能是因为我之前跟太子殿下待在一起的缘故,巴拉巴拉”
看着花城若有所思的表情,珂菱松了口气,还没等松完,花城又说,“我先不计较你跟太子殿下离得近这些事,以后再说,但是你要给我讲清楚,你的气息的问题”
“....你这样很容易让人误会你已经信了好么,会出人命的”“你是人么”“不是...”“那就好办了”
(你花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