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淑长公主
端淑长公主皇嫂
长公主拽住她的衣袖
端淑长公主世子说先父留下的证据就藏在...藏在...
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禁军的脚步声。皇帝面色阴沉地踏入殿中
广平帝玉嫱,你好大的胆子!
长公主将窦义往皇后怀里一塞,跪地叩首
端淑长公主皇兄!世子查到当年西域与萧家往来的密信,先父是为查案才...

广平帝住口!
广平帝厉声打断
广平帝来人,把长公主押下去!
沈清梧护住昏睡的窈儿,突然发现孩子手中攥着一片烧焦的纸角——上面隐约可见"朱颜改"三个字。
当夜,皇帝宿在书房。沈清梧端着参汤前去,却听见里面传来激烈的争执。
淳贵妃陛下,镇北侯一案必须重审!
是淳贵妃的声音

淳贵妃窈儿带回来的残片上写着,当年西域'朱颜改'的配方,是萧家通过宫里...
广平帝够了!
广平帝暴怒
广平帝你以为朕不知道?可当年经手此案的,是孝慈太后!
汤碗"咣当"落地。沈清梧站在门外,浑身冰凉。
原来这才是先帝突然驾崩的真相,这才是太后常年礼佛的缘由,这才是皇帝执意与大燕联姻的苦衷——他要掩盖的,从来不是世子的冤情,而是自己母后的罪孽!
回京的銮驾比去时快了一倍。
沈清梧抱着消瘦的窦义,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景色。那日墙角的白梅被她小心移栽到盆中,此刻就放在苏绾身边。
"母后,"苏宸小声问,"父皇为什么不跟我们坐一辆车?"
她不知如何回答。自那夜过后,皇帝再未与她同寝。朝野上下都传言,帝后之间生了嫌隙。
马车突然急停。外面传来禁军的呼喝声:"护驾!有刺客!"
一支羽箭破窗而入,直取窦义心口!沈清梧本能地扑过去,箭矢深深扎入她肩膀。
广平帝清梧!
广平帝踹开车门,眼中满是惊恐。他一把抱起血流如注的皇后,却见她死死攥着那株白梅
圣德皇后陛下...梅...梅...
广平帝朕知道!朕都知道!
皇帝声音发颤
广平帝是太后派人截杀世子,是萧家余孽要灭口...你别说话,太医马上到...
沈清梧却笑了。她颤抖着从怀中取出一封染血的信,那是离京前夜,世子秘密送到她手中的——上面详细记录了当年太后如何与萧家合谋,用"朱颜改"毒杀先帝,又嫁祸镇北侯。

圣德皇后臣妾...一直等着陛下...自己查明白...
广平帝抱着她跪在尘土里,终于泪如雨下。他想起江南那株死而复生的梅,想起她这些年默默的等待,想起自己愚蠢的猜忌...
广平帝回宫
皇帝咬牙起身
广平帝朕要亲自审问太后
延禧宫的白梅今年开得极好。沈清梧倚在软榻上,看着苏宸和苏绾在树下嬉戏,康复的窦义躺在摇篮里自娱自乐,肩上伤口还疼,但心里某个地方,终于不再空了
广平帝轻手轻脚地走进来,手里捧着一盆刚抽芽的梅苗
广平帝从江南带回来的,种在窗前可好?

皇后没有回答,只是接过他递来的水壶,细细浇在那株白梅上。
有些事,就像这梅。
受过伤,才能开得更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