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上升真人,勿上升真人,勿上升真人!!!都是我编的!与现实不符!
★如有雷同,纯属巧合!(给各位磕头了)
严浩翔再次醒来的时候,傍晚的夕阳赤红着打在房间的地上,他明明记得中午他为了给房间见见光把窗帘拉开了,现在窗帘确是拉上的,才没让他这个正对窗户的床位被晒到热醒。马嘉祺不知什么时候醒的,人已经不在他的被窝里了,严浩翔下意识伸手一摸,旁边位置还是温热的,心念一动脱口而出叫了一声“马嘉祺?”
马嘉祺果然还没走,严浩翔没想到自己这叹息般的一声马嘉祺能听到,就见马嘉祺从卫生间里出来,见他醒了招呼了他一声“翔哥起来了,腿还难受吗?丁儿他们叫我们去吃饭呢,你能去吗?”
严浩翔的腿这会儿已经不是很难受了,就起来去洗了把脸跟上马嘉祺一起去吃饭,就是因为这一顿饭,事后他经常回忆起那一场闹剧,多希望自己能未卜先知,阻止一切的发生。
严浩翔和马嘉祺到的时候,其他五个人都已经到了,他们一推门,几双眼睛就齐刷刷的看过来了,严浩翔本能驱使最先去看了宋亚轩的反应,和预料之中的一样,宋亚轩看他的眼神疑惑了一会儿随即又恢复正常,好像是在思考为什么马嘉祺会和自己一起待一个下午继而又觉得自己没什么大的威胁一般,严浩翔默默低头跟着马嘉祺身后进门,宋亚轩已经在招呼马嘉祺坐他旁边了,饭和筷子已经备好,就等正主来了。
马嘉祺吃的实在少,严浩翔早就发现了,他不是不吃就是吃的少,每次吃饭来的最晚吃完的最早,米饭还有一大半就放下筷子不动了,丁程鑫向来都是管着他的那个人,让他多吃不让他挑食,就马嘉祺那个饭量,实在不像是能喂饱自己的人,于是每次都是丁程鑫连哄带罚,让他多吃点肉和蔬菜,才不至于显得吃的过于少,可是今天丁程鑫应该是心情不好,见马嘉祺又早早的放下了筷子,看了他几眼,欲言又止好几次,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宋亚轩就坐在马嘉祺旁边,也许是看见了丁程鑫默不作声的表现,看马嘉祺实在吃的少,没忍住自己去劝。
“小马哥,你再吃一点嘛,你吃的实在太少了,小心晚上饿没有夜宵给你吃了……”宋亚轩和丁程鑫不一样,让他对马嘉祺威逼利诱这种事他做不来,他只能连哄带骗又是卖萌撒娇又是假装生气的劝。
“小马哥,你吃的的这一点够喂鸟吗?你自己想想连贺儿都比你重,你这么高还这么轻真的不健康,多吃一点,那个年糕片好吃,你尝尝?还有那个,那个也好吃,我给你夹……”
于是严浩翔眼睁睁的看着马嘉祺一脸为难又拒绝不了的多吃了一点菜,在宋亚轩再次把一片里脊肉夹到马嘉祺怀里的时候,马嘉祺不知道吃了什么被狠狠的呛住了。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马嘉祺就这么惊天动地的咳了近一分钟,他堵着嘴低着头,声音闷的仿佛是从胸腔中呛出来的,让人听起来他就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一般难受,严浩翔心里咚咚的跳个不停,他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可是现在这种情况却轮不到他紧张。宋亚轩一直在给马嘉祺顺背,丁程鑫起身去倒水去了,剩下刘耀文愣在饭桌上,直挺挺的站着看着马嘉祺,眼里的紧张在意都快要烧起来了,却生生定住没往前一步。
丁程鑫端着一杯温开水来了,还没近身宋亚轩起身绕过马嘉祺去接,严浩翔抬头正巧看到那杯子没安全顺利的转接到宋亚轩手上,而是在半空中垂直下落,“咔嚓”一声碎在的地板上,四分五裂。
一瞬间满室寂静,马嘉祺刚才好不容易止住了呛咳,现在空气中静的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严浩翔转头看向那缕格外沉重的呼吸声的来源,是刘耀文,刘耀文胸口剧烈起伏,呼吸沉重,从严浩翔这个角度可以看到他甚至咬了咬后槽牙,然后终于没忍住烧脑的怒气。
“宋亚轩,你怎么回事?”刘耀文向来走的是是一个直来直去的路子,这话夹着怒气一点委婉的余地都没有,听的在场几个人皱了皱眉。
“我不小心没接住……”宋亚轩还在给马嘉祺顺背,闻言低声回了刘耀文一句。
“你没接住?你不会小心点吗?多大了一点小事都做不好,你还会干什么?”刘耀文寸步不让。
“耀文儿……”丁程鑫听不下去出声打断了刘耀文的口不择言。
“你有火气别撒我身上,我就打碎了一个杯子,应该没得罪你吧,又不是你的……”宋亚轩低着头轻声辩解,冷不丁的被刘耀文打断。
“是我的……是我送给小马哥的……生日礼物,你是知道的,你还把它打碎了……”刘耀文怒气不减,这句话说出来却带着隐约难以察觉的委屈,暴露了心里的难受,像是在给自己申冤。
“耀文儿……别说了……”这次是马嘉祺打断了他,马嘉祺不知道听没听出来他的委屈,但马嘉祺不想再追究这件事了,严浩翔猜想他想息事宁人。
“杯子没了,再买一个就是了,别说重话伤人……”马嘉祺语气稍重,他好像还是很难受,刚才咳的满脸嫣红,眼圈湿润,现在呼吸都很重,就这样抬头看着刘耀文,试图安抚刘耀文的情绪,可是他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可怜的紧,仿佛被欺负狠了一样。严浩翔看着马嘉祺,感觉自己心里被人用手轻轻的揉捏了一下一样酸涩的呼吸困难眼圈发热。
“哥……可是这是我给你的生日礼物……”刘耀文眼睛通红嘴唇颤抖喉结不安地颤动,拳头攥的死紧,嘴上却还是非要讨个说法一般的不让步。
“亚轩也不是故意的啊,我们下次再买一个,好不好?耀文儿要注意情绪不要伤害朋友,大家都是朋友,不要为了小事伤了感情……”马嘉祺换了语气,哄小孩儿的语气。
“马嘉祺,你总是把我当小孩儿哄,然后却是干什么都护着他,我的东西就不重要是吗?没了就没了你也不在乎对吧?我他妈的当初就是眼瞎非要给你送一杯子……”
“刘耀文,你发什么疯?咳咳咳……”
马嘉祺的闷咳这下怎么也停不下来了,他刚才猛的站起来又一下没站稳踉跄的扶住了桌子,吼了一句就撑着身子暗自对抗着止不住的咳嗽,刘耀文被吼懵了,他睁着眼睛似乎完全不敢相信一样看着马嘉祺,面前的宋亚轩还在给马嘉祺拍背,急得手上落点不稳,把马嘉祺拍的几乎站不住,刘耀文看了一会儿继而抬手拭了一下眼角,扭头欲走,经过丁程鑫旁边时下意识侧头却看见丁程鑫满眼浓重的化不开的悲伤,看着让人揪心,刘耀文突然心思破开云雾一样的澄明,拽了一下丁程鑫的袖子。
“丁儿,你烫到手了吧,走去抹点药……”
严浩翔后来想想,要是刘耀文当时换一种语气,委屈的再明显一点,这场闹剧里赢的应该是他而不是宋亚轩。就像宋亚轩后来给了刘耀文致命一击的那句话一样:你以为送个杯子真能一辈子吗?幼稚!马嘉祺要是不在乎你送什么都没用。刘耀文,你赢不了我!
后来的饭谁也没继续吃下去,那是马嘉祺第一次没有留到最后收拾残局,他拒绝了宋亚轩送他回宿舍的请求,自己一个人形单影只的走了。那也是严浩翔第一次看见马嘉祺垂头丧气的样子,哪怕初见时他才从一个组合被毫无预兆的召回变成练习生,哪怕他一个人坐在夜风微凉的异国大厦顶告诉他郑州的风是暖的,哪怕身体吃不消嗓子嘶哑也不耽搁训练,马嘉祺也从来没有垂头丧气过,他总是挺直肩背,昂着头颅,风吹不倒雨打不倒的样子,严浩翔一直以为那人骨子里都刻着骄傲矜贵,怎么会允许自己丧气,可是这次他真的被伤到了,被相知相伴三年的伙伴伤到了,严浩翔才知道他并不是看起来那样刀枪不入铮铮铁骨,他的铜墙铁壁在宋亚轩刘耀文丁程鑫面前根本没有竖起来过,所以轻而易举的就被伤了个体无完肤。
严浩翔一个人留到了最后,他默默的替工作人员收拾了他们留下的饭盒,然后一个人慢慢的溜达着,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但是他就是觉得马嘉祺没回宿舍,他自己回去也没什么意思。至于没有目标的溜达,应该是妄想能遇到马嘉祺吧……
拐过一个拐角,严浩翔迎面遇到了丁程鑫,他手上一小块红色涂着油油的东西,看来应该就是烫伤膏了,严浩翔提一口气正准备问他烫的严重吗,丁程鑫就先他一步开口了。
“浩翔,你去四楼钢琴教室找一下嘉祺吧,如果可能的话……让他不要怪自己,也不是他的错,就喜欢自己钻牛角尖……”丁程鑫说完郑重其事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侧身走远了,严浩翔扭头去看他,仿佛还能听到走廊里未曾散去的叹气声。
丁程鑫对马嘉祺,那是至交是知己是挚友,是他不可言说的至爱亲朋。严浩翔看得分明,家长组不是玩笑,灵魂伴侣也不是脑补空想,他们可以分享全部,可是丁程鑫内心最深处却还是有一处没办法敞亮的让马嘉祺看见,至爱亲朋也还有一个至爱为前提,可惜马嘉祺那个人活的太过于神秘,就像一阵风,让人看不透摸不着抓不住,倏忽就从你身边消失了。
严浩翔找到马嘉祺的时候,马嘉祺正背对着他弹一首曲子,旋律优美基调悲伤,很遗憾他没有听过,严浩翔想要是换其他随便一个人在这,他们应该都听过吧。马嘉祺没有停,严浩翔就站在那里听着,直到马嘉祺开始弹第二遍,第三遍,第四遍,严浩翔站的仿佛一棵做装饰的盆栽雪松。
终于在严浩翔已经记叉了数字忘了第几遍的时候,马嘉祺背对着他开口了。
“浩翔,陪我去买个杯子吧。我没有杯子了……”
马嘉祺没有告诉助理,也没通知其他人,出电梯时大楼外面还有几个私生,但他全当没看见转身往地下车库走,严浩翔几次犹豫想去拉他,密闭的电梯里,他甚至透过面前的玻璃去看马嘉祺是不是在发癔症,但他没有,马嘉祺发现了他在看他,温温柔柔的笑着问他:“翔哥要是不想去就回去吧,我就是去买个杯子而已……”
我都跟你到这了,就没打算回去。严浩翔心里想着,嘴上说出口的却是满不在意,“小马哥,我们两个人去到时候回去被小媛姐骂的时候,她肯定不想对我说重话,到时候我就说是我拖你出去的。”严浩翔讨了个巧说话的时候冲马嘉祺仰了仰下巴,一副臭屁小男孩儿的模样。马嘉祺知道他在想什么,嘴上毫不留情的吐槽“说是我带你出去的还差不多,就你那点自尊心在他们那根本不值得免一顿骂好吧,不熟也照样骂你,还是我的脸比较好使一点儿……”
“是是是,谁让我们马哥最乖巧懂事最招人喜欢呢,沾光了沾光了”严浩翔有心逗他开心,这会儿也不驳他,说啥都顺着摸毛,见马嘉祺还有心情跟自己开玩笑应该不是很严重,心里暗自放下心来。两个人包裹的严严实实的顺着傍晚的异国街头往前走,严浩翔临走前还翻了自己两顶帽子给马嘉祺扣了一个,这会儿又觉得自己着实多余,帽子口罩扣的严严实实,连马嘉祺的脸都看不到。
下午在练习室耽搁了太长时间,他们出来的时候太阳已经下班了,严浩翔刻意的不去留意路线,这会儿两人也不知道走到了哪条街上,马嘉祺丝毫没有要停下的意思,也没有要走进哪一家店看看的意思,严浩翔从他不说话开始就刻意走的稍慢一步,顺着马嘉祺的影子踩在高温炙烤后软绵绵的柏油马路上,看着那人低垂着眉眼的侧脸,连心跳都偷懒一般的软绵绵起来。
“我在找一家店。”马嘉祺突然开口,严浩翔懵了一秒然后反应过来自己该问问他找什么店,马嘉祺没等他开口又接着说了一句“我们几个以前一起去过的一家中式料理店。”
他说“我们几个”严浩翔就明白了,那又是一段他不曾参与的过去。心下空落落的难受,三年来你不识我,我不知你的两个人,怎么可能有一起忆往昔的话题可以聊呢?马嘉祺这会儿开口,就意味着只当他是一个可以倾诉的陌生人一般吧。
“翔哥,我有时候挺羡慕你的。”马嘉祺又说,说的那么轻巧,让人心寒,原来马嘉祺也会轻而易举的让人对他寒心。羡慕我,羡慕我什么呢?羡慕我几次挣扎无果?羡慕我尊严全失留人诟病?
“我有什么值得羡慕的?小马哥那么厉害。”严浩翔低头轻笑,不去看马嘉祺的表情,其实他也没有笑。
“羡慕你来去自如得失不论吧,我觉得你是一个特别神奇的人,也许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可是人还是能自我欺骗一下,告诉自己我看到快乐的事情就会快乐起来了……我羡慕你的话我也可以轻松自在了”
他们此时走到了一个路边的公园,公园不大,中心一个花圃,马嘉祺走过去坐在花坛上,仍低着头,帽子遮盖了一切可窥探的缝隙,平白让严浩翔感觉更加烦躁。
“我们有时候活的很像一个提线木偶,就那种漂亮的外表和腐朽的内心,别人让笑就得笑,让哭就得哭,外面的人看着觉得我们光鲜亮丽,只有自己才知道里面已经朽到的脾肺还是心脏……”马嘉祺仰头看他,眼睛黑漆漆的,视线不在他身上,眼珠却定在他身上映出他的影子来,仿佛真的在表演一个漂亮的木偶人。
“我前两天给我妈打电话,我妈说她想我了,我哥却说一点都不想我,老爸问我什么时候回家,他们说我过年走的时候还说有时间回去过节,可是现在端午节过了,劳动节也过了,暑假也过了,我还是没有回去……可是每个离开家的小孩儿总得给家里人一个常常回家的念想不是吗?”马嘉祺摘了脑子口罩,转身去看花,留给严浩翔一个凸起的蝴蝶骨。
“我妈问我过年的时候答应我的愿望什么时候给我实现,我说我想养一只柴犬,我哥就偷偷告诉我说我爸趁我不在家的时候天天没事就去宠物店转,免费当义工去学习怎么照顾狗狗去了……”严浩翔想象不出那个画面,因为他爸是个商人,而他之所以有猫也是因为商人得出去做生意,他只能要个猫来陪陪他,他爸连他的十万都没有抱过几次,怎么可能会为了猫去宠物店。
“去年没实现的愿望,今年又许了一次,我哥说我嘴硬,我总也不说想他们,就像我哥一样嘴硬,谁让我们是双胞胎呢……我哥之前老后悔说当初不应该早出来,不然也不会天天被我妈督促少吃点……也不会当了哥哥”
“可是我也后悔啊,我晚出来一会儿就成了弟弟,我给我哥当了十五年弟弟,根本没学过怎么样当好一个哥哥……我才去重庆那会儿,老想打电话找我哥说话,我哥被我烦的开着视频写作业,我就跟他说你弟有了一群弟弟,我也是哥哥了……”
马嘉祺哭了,没有呜咽和泣不成声,只是留给严浩翔的蝴蝶骨不停颤动,仿佛下一秒就要破衣而出。严浩翔绕去正面看他,花坛的瓷砖上有几滴水珠,刚离开马嘉祺下巴上的那颗小痣四溅在大理石上,星星点点。
“我当不好哥哥,我一开始并不知道,我哥说我弟弟就是弟弟,再有几个弟弟我也是他弟,我说要跟他学然后照顾弟弟们他就说不想理我,我当时觉得他臭屁死了,一点都不是个当哥哥的样子……”
“耀文和亚轩,小贺儿真源儿还有丁儿,他们都要叫我一声小马哥,因为我有哥哥,所以我觉得我可以做好……可是我最后还是失败了”
“小马……别哭了”严浩翔未成型的一声小马哥生生被咽下一个字,变成了一个既不假装亲昵也不过分熟悉的小马。
“翔哥,你能不能背我一下?就一下好不好?”马嘉祺又突然抬头,眼下泪痕犹在,黑漆漆的眼珠透出一丝期待和自嘲,严浩翔看着他眼眶发烫嗓子发干,咽下一口并不存在的唾沫,背过身半蹲下,声音低哑,“肯定不摔着你,上来吧!”
马嘉祺踩了花坛,马嘉祺趴到了他背上,手架在了他脖子上,头放上了他肩膀,严浩翔脑子一片清净空白,起身那一刻脑子里才闪过一个念头:真的好轻……比看起来还轻。
“翔哥,我来重庆以后再没有人背过我了……”
严浩翔不说话,托着马嘉祺惹人遐想的两条细腿绕着花坛一圈一圈的走,像一头蒙了眼的不知疲累的骡子。
“翔哥,我是不是莫名其妙了?我以前也背别人的,只是你没有在,我哥小时候老背我,说我占他便宜,后来我也背别人了,我哥就不背我了,他说我傻……”
那天晚上严浩翔一直背着不足一百斤重的马嘉祺绕圈,后来马嘉祺笑他画地为牢走不出去,严浩翔就笑,说反正也不知道去哪,在哪走路都是走路。后来他们去买了杯子,马嘉祺选的,和刘耀文的那个一点都不一样,再后来马嘉祺就趴在严浩翔的背上睡着了,严浩翔把他一路背回宿舍,然后一个人去挨了一个小时的骂。
丁程鑫找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了,丁程鑫衣着整齐,完全没有要休息的样子,进门先去小单间里看马嘉祺,严浩翔就站在门口,丁程鑫只是长久地坐在床边,没有动作也不说话。等严浩翔站的快要脚跟麻木的时候,丁程鑫才扭过头来:他居然找了你,严浩翔,你要是也想来分他心里的位置,就想想他现在的样子。
严浩翔本能皱眉,喉头苦涩张口欲说些什么,又顾及着睡着的马嘉祺,转身出了门,过了一会儿丁程鑫才出来。
“我不管他跟你说了什么,你也看到了他现在活的这么压抑这么累,我毫不例外的提醒你再加上一个人的话,他崩溃只是时间的问题。刘耀文和宋亚轩争,我也已经警告过他们了,哥哥就是哥哥,弟弟就是弟弟,越界的话每个人都不好过,逼他下决心是最愚蠢的做法,马嘉祺这个人,他只会打碎牙往自己肚子里吞,做不来伤害别人这种事,也做不来让人看他伤口这种事……”
严浩翔坐在下铺的床上,丁程鑫站在他对面,声音不高却发冷,冷的严浩翔心凉,吸入的空气发烫,灼的他胸腔刺痛。
“那你呢,你把他当弟弟吗?你有把自己当哥哥吗?”
丁程鑫只是看着他,一贯见人三分笑的脸冷的肌肉僵硬,眉头皱的死紧。
“刘耀文他们没问你这个问题吗?你自欺欺人的警告别人,自己能做到吗?”
丁程鑫被人戳中心思,脸色越发不好看起来,他看着面前三年未见已经抽条长高的严浩翔,想起来下午宋亚轩冲他说的话:“你让我们把他当哥哥,你又凭什么替他决定?你把自己当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