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静室,我像平时那样,看书。然经过今晚与他的种种,心躁动不安,根本无法看进去。
不得已,我只好走到窗前,看夜色,试图借此平复因他躁动不安的心。可我试了良久,还是无法平复下来。
不得已,我只好走到墙前,倒立,试图借此平复因他躁动不安的心。可我试了良久,还是无法平复下来。
不得已,我只好到琴桌前坐下,弹清心音,试图借此平复躁动不安的心。而这次我选对了,我的心开始慢慢平复下来。
我一直弹到亥时,才停下来,卧榻休息。卧下的瞬间,不禁又脑中浮现今晩与他的种种,有种想躁动不安的感觉。
不过,幸好得益平时良好的睡眠习惯,我到这个时候已经很困了,只躁动不安一瞬,就睡着了。
第二天卯时,我像平时那样,准时起床看书。可没看几行字,就不禁脑中浮现他的音容笑貌,心神不宁起来。
我无声苦笑一下,不明白自己这是为何,竟一再为他情绪波动,是因为欣赏他么?可我平时见叔父欣赏我,也并没这样啊。
难道是,我欣赏他的程度比叔父欣赏我的程度要大,故受到的情绪波动也大?
我无声叹息一下,闭目冥想,试图借此平复因他心神不宁的心。而因为此刻情绪波动不大,不久就平复下来了。
我睁开眼睛,继续像平时那样,看书。直到差一炷香到听学时间,才停下来,尽快用完早膳,向兰室走去。
所以提前去,一是平时有约,习惯早到,二是想早点看到他,我一晚没见过他了心中好生惦记。
我来到兰室的时候,因为时间尚早,这里空无一人。
我在自己的座位坐下,表面看似平静,内心忐忑不安,不知道他会否早到?调皮如他,可能会因为出于好奇,早到这里观察环境,但也可能会因为昨晚玩得太晚,今天困得不想起来。
不久,叔父与兄长来了,似是同来的,边走边谈。
我立刻起身,过去向他们问安后,回到座位坐下。
叔父对我的早到显得非常开心,欣慰的目光又在我身上流连片刻,才收回去。
不久,其他人陆续来了,向我们问安后,走到自己的座位坐下。
我坐在座位,表面看似平静,心中焦急不安,他怎么还没来?可千万别迟到啊。我没能早点见到他是小事,但他若因此被叔父惦记上了可是大事。叔父向来不喜不守纪律的人,每逢必严惩。
然不知是幸还是不幸,他没有迟到,但却是掐着点来的且是最后一个来的。
叔父在他进来的时候,目光锐利地盯了他片刻,才收回去,也不知有没因此惦记上他。
他看到叔父锐利的目光盯着他,怕怕地往旁边缩去欲躲起来。随即稳住心神对叔父讨好地笑了一下,跑到座位坐下。
叔父见人到齐,很快宣布讲学开始,学生出列行礼完毕,回到座位站着,老师翻开本子,讲起家规来。每年讲学,开始都是讲家规,固定不变。
他却趁老师翻开本子打算讲家规而众人没注意的时候,倏的飞快偷偷掏出一个小糕点塞进嘴里,三两口地吞了下去。
我:“......”他是因为起得迟,来不及用早膳,饿了吗?如此我不怪他,但万一被叔父发现了怎么办?唉,他就不能像我一样,早睡早起,如此既不用迟到,还对身体好。唉,看来昨晚我对他的惩罚并没让他长记性,他以后还是会犯家规的,如此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他以后免受皮肉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