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醒来时,周围的人告诉我,我之前一直是在昏迷中。
“带你过来的人已经走了,你现在归属于这个研究所了。”他们说道。
这是个宽大的密闭房间,这些“被研究对象”看起来都了无生气,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有人坐在落地窗前闷闷地弹着吉他,我走过去望向窗外,发现都是高高的铁丝网,这栋研究所……感觉就像是个软禁的监狱。
“你弹的不错。我能问一下,这是哪个城市么?”我问向弹奏的人。
“这里与世隔绝,他们称作无名之岛。在这研究所之外,都四面环海。”
“啊?我想联系我的家人!”我皱着眉头道。
“没有人使用电讯设备,这里无法与外界联系。”
“不可能吧……”我手指贴着窗户。“我是原本在飞机上,飞机出现意外……”
“你不用跟我说,这里的人来的方式都是各种各样的,不过不出去的话,也是在这儿等死而已。他们会向你体内注射一些有毒的物质用以观察你的变化。”
“你们不逃么?”
“逃不了的,这里就是个岛。即使你出去了,那还能往哪里逃呢?”
我在交谈中得知我们被囚禁在这里供人研究,都被剥夺了自由与生命的权利。
我可不想在不明不白中死掉……我一定要找到回去的方法。我在傍晚偷偷地爬上铁丝网想逃离出去,只一会儿功夫,把守的人便发现了我。我被他狠狠地按在地上打了一顿。
可我仍不放弃,一直在寻找能离开的方式。有些人因注射过多的有害物质而命不久矣,研究所放行了他们,判定他们在出去一天内就会在外自己死掉。当颤颤巍巍一瘸一拐的“被研究对象”走向大门时,我学着他们的样子跟着走在后边。可眼尖的看管者还是发现了我,将我从中间揪了出来:“你不是吧!”被当场抓住的我又被挨了顿打。
久而久之,我发现确实很难从研究所凭自己的力量逃脱。
直到一个运货青年的到来……
他和我年龄差不多,我们两人都很谈得来。他叫彭浪,总在固定的时间出现,负责搬运研究所每周所需的物料。他个儿瘦瘦的,头发脏得一看就很久没洗过,整个都油的立起来了,穿着一身有着补丁的牛仔衣,脚上是一双褪色了的黑色帆布鞋。
我跟彭浪聊过很多事情,不仅仅有那场空难,我的来历,也有我和父母之间的关系,我曾经的家庭。我把这些告诉他,是不想自己死了也没人知道我的事情。逐渐的,我们悄悄发展成为了要好的朋友。他显然很同情我,不过他自己也称是在还小时就被拐卖到这个岛上。他个人也无法离开这个地方,唯有不停工作才能维持生计。
“别想了,这里到处都是研究所的眼线。”
“如果我出去了,我会竭尽全力也带你离开这个岛。”
这话让他有些动心了。
“你一个弱小的女孩子,能有什么办法?”
“我需要你的帮助,如果你肯帮助我的话。”
“这要冒很大的风险你知道么?我帮是帮不了你,我得考虑考虑。”
“我听说下周他们就要给我注射那个东西了。”
彭浪听到后,脸上显现出阴郁的神色来。
他看向门口,对我低声说道:“我一会儿上货的时候,你偷偷藏到我货车上去,从这个货门走,动作要快。如果有人检查,你就藏在车内不要吭声。”
我按照他说的方法潜进货车里,来来往往检查的人也显得漫不经心,瞟了眼就放行了,因为现在是午饭休息时间。我深知自己要抓紧时间,因为他们很快便会发现我逃走的问题,我们两人需要在有限的短时间内离开这个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