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丽哭得打起了隔,但情绪也稳定了许多。
她从舒宁的怀里起身用纸巾擦了擦脸:“我嗝……就跟你嗝……说嗝。”
“别,你先缓缓,你的说不利索,我也听的不利索。”舒宁阻止了她。
“好吧嗝……”白丽赞同。
等了一小会儿,白丽打嗝声也弱了起来。
“讲吧。”舒宁道。
“你等会儿哈。”白丽起身翻了翻,居然翻出了一包瓜子,撕开递给了舒宁,自己还抓了一把。
舒宁看着瓜子,一脸懵逼:“你这是要干吗?”
“给你磕呀,听故事一般要磕磕瓜子才过瘾。”白丽一脸的理所当然。
舒宁看了下她手中的那一把瓜子:“那你手里的呢?”
白丽抛了个嫌弃的眼神:“当然是我自己磕呀。”
好吧,我竟无言以对,舒宁抽了抽嘴角:“你讲吧。”
“你也是知道的,我只有爸,没妈。我妈在我五岁那年就出车祸去世了,留给我一堆的钱。然后我爸就把我送给了我姥爷姥姥养。”
“你爷爷奶奶呢?”舒宁问。
白丽翻了个白眼:“我爷爷早死了,我奶奶没把我放在澡盆里淹死就不错了。”
“啥情况?”舒宁有点懵。
“我妈在我奶奶眼里就是一灰姑娘,再能赚钱也配不上他那天之骄子的儿子。偏偏我爸还就喜欢我妈这灰姑娘,不顾她的反对跟我妈结了婚,还生了我。把她气得差点跟我爸断绝母子关系。啧啧,狗血吧。”末了白丽还添了一句。
“还真有点狗血。”舒宁没反应过来应了她一句。过后,额头狠狠抽了一下。
“我爸当时工作又忙,刚好姥姥姥爷也想我了,就送我去和他们生活。他也放心,就这样我和姥姥姥爷生活到我初中毕业,他把我接回S市上高中。”白丽停下,喝了口水,将她刚才边讲边剥的瓜子扔入口中。
嚼完了又开始讲起来:“姥姥姥爷生活的地方不说多穷,怎么说也是一个小地方。我当时回到S市人生地不熟的,这里的高中生又时尚,又懂得挺多的。我这一乡下来的姑娘肯定又土又自卑。即使我爸是个当官的。刚来的时候又没什么朋友,而且又大多看不起我,虽然很隐晦。”白丽顿了一下,看了舒宁一眼。
舒宁回看,干啥?
白丽清了清嗓子:“哼哼,重头戏来了。”
“快讲。”舒宁嫌弃。
“后来,慢慢的我就交了几个狐朋狗友,当时我真是太傻太天真,现在真想一棍子敲死自己。其实她们都是因为我爸才和我交好。然后,我喜欢上了当时的校草,也傻不拉几的告诉了她们。她们就拾窜我写情书表白,然后,我写的情书就被那校草的好友当着全校的同学读了一遍,当时真是把我给羞的差点没钻地里去。眼泪抹不抹不完。”
“小丽丽。”舒宁叫了声。
白丽红着眼眶笑了笑:“小宁宁,后来全校的学生大部分都在背后嘲笑我,她居然还敢向校草表白,也不看看自己那幅样子,真是好笑。那几个狐朋狗友也在背后笑我像个傻子。我被孤立了,高一快完时,我爸告诉我姥爷去世了,我匆匆忙忙地和爸去参加姥爷的葬礼,可没想到姥姥居然也没挺过去跟着走了。你知道那种在世上最重要的人一下子全走了,而自己又被困在牢笼里怎么都出不去的感觉吗?窒息的我看什么听什么都是模糊的,脑袋一轴就自杀了。”
“还好,我爸发现了,我这条小命也是保住了。死过一遭,我也想通了许多。后来我就叫我爸给我转了学,好好的学习,然后考上了f大,遇上了你。”
白丽笑着说:“小宁宁,我真是幸运。”
舒宁吸了吸鼻子,心疼:“你很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