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咳嗽声更重了些。
周彤立刻推开门小跑进去,也顾不上犹豫了,之前他不告而别的怨气也在这一刻散尽。
周彤阿玉,你怎么样啊?
润玉咳咳…我无事。
周彤更加心疼了,她掀开被子。
周彤阿玉,我帮你上药吧?
润玉就只是望着她,没有猜到她这个举动的含义。当她说出来后,润玉的身子瞬间僵住。
润玉不不…不用了公主殿下。
周彤提高了音量,关切地责问道。
周彤你的伤这么严重,不上药怎么行?
润玉心里是感动的。但是有一种比感动更强烈的情绪在波动着。
被子的另一角被周彤紧紧抓着。
他挣不开。
耳后不觉红了一片,艰难道:
润玉公主,我的伤并不严重……
周彤还说不严重?你连门闩都合不上了。
润玉那是……粗心所至。
周彤我不信!
润玉是她见过最细心最体贴的人了,他肯定是不想让她担心才这么说的。
润玉紧紧抓着被褥。
额上冒出了细小的汗珠,就算他真的需要上药,也不能让她来。
男女有别,况且他们还未成亲。
润玉那这样你信了吗?
润玉的手垫在她后背,翻身把她压在身下,直勾勾的看着她,目光灼灼。
周彤你……
这下轮到周彤呼吸困难了。
她双手抵在润玉胸前,脸上一片飞红,还没说话润玉就放开了她,理了理衣裳。
润玉冒犯了,不过…公主这下总该信了吧?
周彤你…你自己上药吧。
周彤把手里的白瓷玉瓶丢在床上,瓷瓶没放稳,滚到了床的里侧,她看也不看飞快地夺门而出。
润玉看着她慌乱的背影,轻轻地笑了。
几天后,润玉养好了“伤”。
养伤期间,周彤每日早中晚来三遍。吓的偏殿里的宫女太监个个如临大敌。
周彤阿玉,你的伤好的差不多了。我们去崇安街走走好不好?

润玉揉了揉她的头发。
润玉好。
宠溺的语气,让周彤心里开出了花来。
两人并肩行在崇安街上,郎才女貌,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
周彤阿玉,你去换身衣裳吧?
刚在客栈里坐下,周彤就犹豫着说出了这句话。
润玉不明所以地看了看自己。
他这身衣裳是出门前刚换的,而且是她亲自选的布料,素净淡雅,是哪里脏了吗?
周彤知道他在想什么,就解释道:
周彤你的衣裳很白,但它太白了。
因为它太白了,白的招蜂引蝶。
周彤眼睛向后瞄,又扫到两个“情敌”。
润玉嗯?
周彤你没注意到那么多姑娘都在看你嘛,我不高兴了。
润玉愣了愣,突然笑意蔓延开来。
她在为他吃醋。
有没有人看自己他确实没注意到,因为他的眼睛里心里,都只有她一个人。

润玉出门换了件青裳回来。
润玉彤儿,可还有不妥之处?
周彤满意地摇摇头。
下一瞬又猛地狂点头,她一本正经地道:
周彤不妥,太不妥了!
周彤世上怎么会有阿玉这样好看的男子啊,简直像是天神下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