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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如果再早一点、再早一点就好了……就不会……
你总是有上百种让我爱上你的方法。
阿玖阿玖长相辞，阿辞阿辞长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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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玖!你这小子……”皮肤黝黑的大汉迎面走来，一手成拳轻捶少年左肩。
少年挑眉，脸上依旧挂着得体的笑容。
这样一位玉树临风、仿佛古书中走出来的、文弱秀才形象的少年，此刻脑子里格外跳戏地想到一句网络流行语——“小拳拳捶你胸口（划掉）肩头”？
这是什么骚操作？
“非走不可吗？”
阿玖回过神来，纵然还是笑容不减的表情，语气终是沾上几丝落寞。
“去年落了病根，许是好不了了，奔波遭不住，只能转学了。”
“你这病到底是怎么得的？无缘无故的。别说是你大雪天冲凉后又离家出走了。你这性子，整个跟个‘泥菩萨’似的，说给人隔壁小孩听人都不信。得，现在成了‘陶娃娃’了。还有啊……”
“打住，”阿玖哭笑不得，“你怎么跟个碎嘴老太婆似的？”
“碎嘴老太婆不要尊严的吗？”
阿玖：“？”这重点好像偏了吧。
轻咳两声，阿玖摆摆手，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我能照顾好我自己的，放心。”
“你？”他音量拔高几分，似是听到了什么极搞笑的笑话一般，不屑地哼哼，“你跟我开玩笑呢吧？你泡面都煮不好还能照顾好自己？你也就脑子好使点，信你还不如去信蟑螂。”
其实，夸张了，他会泡泡面的……
还有，这厮似乎跟蟑螂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羁绊？蟑螂做错了什么？
不对，应该是他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宁愿信蟑螂也不愿意信他？
他太难了。
“你跟我一起租吧，”那人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我可以……”
“行了行了，”阿玖打断他，一股暖流从心底淌过，流向四肢百骸，连笑也柔和了几分，“我住在那边的学校宿舍，死不了。走了。”
哎，怪就怪这边物价高，连住宿费都能把他心脏病吓出来。终于找到一个借口转学了，他这么可能傻不拉几地留下来？
再说了……
阿玖用余光看他，轻叹一口气。
他怎么会不知道他的担心？只是这里无论是租房还是住宿，于他而言都是昂贵的。而他阿玖，承担不起这多余的负担，更不愿再欠面前这个人的人情。
他欠他的，已经够多了。
末了，犹豫几分，阿玖给了他一个拥抱：“老余，以后发达了可不能忘了兄弟我啊。苟富贵，毋相忘。”
老余愣了愣，苦涩地笑道：“一定。”
直到少年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里，直到怀里的余温消弥天际，老余才垂下胳膊，眼里蓄满自嘲。
深深地望着那个方向，早已无他。
他就这样站了很久很久，直到黄昏才怅然离去，自言自语。
仿佛他还未远走。
此刻的阿玖，吐出一口浊气。须臾，浅笑浮现在他俊美的面庞上。
他很想大喊一声“老子自由了”，然后引吭高歌，开始他知道不行。
他并没有真正的自由。他知道，真正的自由永不可得，死亦无法摆脱。
好吧他承认，太沙雕了。
他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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