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父亲和二木死后,我曾偷偷的跑去托出他们的尸体。我搬出他们的尸体后,找了片好土地,埋了他们。
我没有闲钱,没办法买什么好工具好祭品给他们,连那坟,都是我一点一点挖的。我挖时就在哭,我用着那沾着黄土的手抹去脸上的泪水,我不嫌弃,能活到如今,很不容易了,我不能再是那个被人宠着爱着的小少爷了。
挖完那坟,把人放进去,在把土堆回去。简简单单的,我连一块牌子都立不了,不是我多吝啬小气,是因为我实在不会写字。
我爹做文官时,胆小怕事,看他那副畏畏缩缩的样子,我就做好打算,去学武,我爹不愿,我就撇下教书的夫子,偷偷跑出府去,跑到那些表演武术的街头艺术那,偷偷学,我照摸照样的挥舞着动作,当时蹩脚的很,却依然倔强的要把动作做到更好。
二木是我唯一的观众,他那时经常替为我受罚,被打的腿的走不大动,还是死撑着跑到我旁边大声夸奖我。
想想也是傻,二木傻,我也傻。
二木他傻在不该对我有不该有点情,这样为情丢了命。我也傻,我怎么能放纵他就这么去为此丢了命。
我抬起手,用衣袖擦了擦脸。我跪到他们的坟前,用力的磕了几个响头。我心里默念着,爹,二木,我的命是你们给的,我一定会好好活着,不负期望,娶妻生子,喜福安康一生。
我起身,深深的望了一眼,便走了。
我没忘记爹的话,以前老瞧不起他,不听他的话,现如今我听了,可他老人家看不到了。
我爹说,让我逃去塞外,在那边躲个几年,等殿下忘了这事,等这时局安稳,再回来。
可我爹没想到,老皇帝会死那么早。
我埋他们的地方在郊外,离城门远,我走了好久才到城里。我拢了拢衣服,近日天天渐冷,应是不久后便要入冬了。
看着街上的人来人往,那边的小店里,一个孩童正在店里帮忙,她艰难的踮起脚尖,让那些大人注意到她。我站在一边,看着她小声的念着“三碗云吞,一碟,不不,两碟……”她念着走到忙收钱的妇人旁边,她抬起头,稚嫩一笑,说“阿娘!三号桌要三碗云吞,两碟小菜!”
妇人见状,摸了下女童的头,“真乖”
“爹爹在厨房,娘这忙,你去告诉爹爹。”
“嗯!”
我看着不免有些孤寂,现如今,我已是孤身一人,已经没了家人,我娘死的早,爹后来娶了小娘,再后来小娘不知道被流放到何处去了,算了,反正也没什么感情。
我停驻了一会,又继续赶路了。
可我刚走没几步,刚才住足的小店就出了事。
“小娘子生的挺好的啊”一个身着华服的人站在刚刚那个妇人面前。他生的一般,本来是一般的容貌,倒也看得过去,可配上他现在这幅猥琐至极的表情,真是……丑极了。
他抬手就要摸那妇人,还没摸到,突然感觉到脚上疼,他低头,一个还没及他腰搞的女童在抬手锤他腿,嘴上大喊到“不许欺负我娘!”
他眉峰一蹙,“哪来的小屁孩!”举起手就要打向女童。
我还没来得及思考,便已经出手了,我一拳飞到他手臂上,抱住女童。女童被吓的不清,眼泪续在眼里,晃晃的不肯留下。
那人扶着垂直的手臂,大声的喊疼,妇人这时反应过来,推开那人,直冲过来抱住孩子。这一推不成事,害的那人一个大动作,手也甩出弧度,他脸色惨白,眼泪一下子就流出来了。
这时从人群中跑进来几个作侍卫衣服都人。他们冲到那人身边,“小丞爷,这…这谁干的”
我眼皮一跳,惹事了。
这小丞爷,我跟他有过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