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瑾阁内,沈珍珠正和李俶用膳。李俶不停的给沈珍珠夹菜,“珍珠这些都是你爱吃的,你多吃点,最近都瘦了。”
沈珍珠兴致不高的吃着李俶夹进碗里的菜,李俶见沈珍珠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担心的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沈珍珠握紧手里的筷子,柔声道:“冬郎,我今夜不能陪你了。不然你去靖瑶那儿好不好?”
李俶还未明白珍珠的意思,下意识就问“为什么?”
沈珍珠抿抿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便唤他:“冬郎……”
“好吧,我知道了。”李俶心下已明白了个大概,也知道沈珍珠今日为何食欲不振了,继续给她夹菜,调侃道:“现在能好好吃饭了吧。”
“真是难为你给她费这些心。”李俶将夹的牛肉重重的塞进沈珍珠碗里。
沈珍珠嗔道:“冬郎,除了那日我们在一起用膳后,就再也没……你也不去看人家……”
“那也得怪你啊!谁让你不跟我用一个杯子的。还说我不讲究。”
“和她在一起吃饭,你总是顾忌着顾忌那的,才不要跟她在一起。”李俶边说边将嘴塞得鼓鼓的,以此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沈珍珠伸手戳戳他鼓鼓的脸颊,好声好气的同他说:“好啦,别噎着自己。你都答应我了,而且我今夜也是有正事要忙的。”
李俶转动墨色的眸子看她,想知道她口里说的正事是什么。可沈珍珠已经低下头啃排骨了。
李俶轻揉眉头,将手里的折子合上,自己套上鞋,准备去看看沈珍珠说的正事是什么。反正是中午的李俶答应的,又不是现在的李俶答应的。沈珍珠要找便去找中午的那个李俶吧。他倒要看看是什么正事还能有他重要,都不能陪他。
刚准备出书房,张得玉就来报,说独孤孺人的侍女来了,说独孤孺人准备了好茶好点心,请殿下过去。
李俶刚套上一只鞋,头也不抬的和张得玉说:“本王最近觉浅,喝不了茶,胃口差,不想用点心。让独孤孺人早些歇息吧。”
沈珍珠正在房间里认真摆弄着一盆花草,没注意李俶进来。
李俶从背后一把抱住珍珠,将她拥个满怀,下颌轻轻靠在她的肩上。
李俶望着那盆花草,故作吃醋道:“原来,你说今晚不能陪我,就是为了这盆东西。”
沈珍珠惊讶回头:“冬郎?”
李俶生气道:“我这就叫人来把它叶子全拔了。”
沈珍珠没好气地笑着:“冬郎怎的还和一株花草置气?”
李俶无赖一笑,墨色眸子灿若星光:“那你肯陪我了?”
沈珍珠从他怀里转过身,“冬郎,靖瑶妹妹今天为了等你过去,可是精心准备了好久。”
李俶故作不知:“哦?是吗?”
一边说着,李俶已经赖坐到床上,准备脱下身上的外袍。
李俶已解开腰封,认真说:“但是我人既然都已经在这了,那还是下次再去她那好了。”
沈珍珠无奈走到李俶身边坐下。
沈珍珠给他翻起旧账:“冬郎,你总说下次,但自从靖瑶嫁进王府那日后,你就没再去过她那。总不该冷落了靖瑶妹妹才好啊。”
李俶双眼写满不解:“别人都是挣着抢着自己的夫婿,你怎么尽把我往外推?”
沈珍珠想了想,故意装作担忧为难:“你要是总赖在我这儿,别人还以为是我小心眼,缠着不让你去靖瑶妹妹那。”
李俶搂着沈珍珠的肩膀,望着她:“你要小心眼我才高兴呢。”
沈珍珠担心道:“这样久了,你让靖瑶又怎么看我呢?”
李俶将头靠在珍珠肩上,要睡的样子。
沈珍珠不死心的劝他:“冬郎,你还是去去靖瑶妹妹那边吧。”
李俶没了回应,沈珍珠看向李俶。
沈珍珠轻喊:“冬郎?冬郎?”
李俶似已睡着,毫无反应。沈珍珠无可奈何,只能将李俶扶着躺下。可刚扶李俶躺好,李俶一个转身就将沈珍珠搂在怀里,闭着眼睛,嘴角微微笑着。
沈珍珠埋怨道:“冬郎?!”
李俶继续装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