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为何我不能行医啊?哥哥整日救死扶伤,且不说,是在从阎王手里拿人。即便是那诊金,够我一个月的花销啦!”一位穿着桃红衣衫,挽着发髻,一半儿披落在肩上。显得更加仙气飘飘,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半跪在地上说着。
为首的一男一女,一眼望去,脸上尽是为难。
那男子便是跪在前面撒娇女子的父亲。名唤石定。坐在一旁,面上有些柔弱的,便是她的母亲,刘朱安。
二人坐在椅子上,对着这个女儿尽是无奈。但这个僵局还是必须有人打破的。
刘朱安开口道:“雪儿啊!你哥哥身为男子,出去行医,不会纳人诟病,身为女儿家,不做女红,反而舞刀弄枪。整日泡在药房。这传出去让人笑话成什么样啊?”石定还非常配合的点了点头。
石雪垂下了头,似是泄了气般,坐在了地上。
石定终是于心不忍,想要开口。却被旁边坐的夫人瞪了一眼。就把自己的话咽下了肚子。
莫看刘朱安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但江湖人人皆知,刘朱安这三字不能乱说。要是一点关于刘朱安的事,不小心说错了,次日,命保不准也就没了。
夫妇二人是把石雪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半点不是都说不得。即便是泡在药房里,也没有说任何不是。但他今日说要和哥哥一起出诊。这还了得?
看着女儿可怜兮兮的样子,于心不忍。
只得出声妥协:“雪儿,你要是出诊也不是不行,只不过,得答应为父两个条件。”虽然刘朱安心里再不舍得,可毕竟看着女儿可怜兮兮的样子。还是得放手。便也没再出口阻挠。
石雪听到了,猛的抬头:“真的吗?那爹爹你快说,是什么条件呀?”看到石雪激动的神情,便知道,女儿有自己的想法了,即便是今日不答应。他日也会这样。只得作罢,神情淡淡开口道:“石定,我今日有些乏了,你自个儿看着办吧,我先回去休息了。”石定与石雪看着夫人一走,不约儿同地笑了起来。
家里的母老虎一走,二人自然轻松了不少。“啊~~母老虎终于走了。”石雪这一开口。却遭了自家老爹的一瞪眼。悻悻的收回了刚刚的话。
石定确定没有人影了,手伸向自己的女儿石雪面前:“快点,银子给我,否则别怪我毁约。”石雪无奈的瞪了老爹一眼。“要不要脸啊?你是长辈我是长辈啊?向小辈面前要钱,当真是不害臊。”说归说,但这次应该能出去了吧,毕竟这个爹还是帮了自己大忙呢。
只得得念念不舍的把自己的零花钱交在了这个咸猪手上。“这是最后一次啊!这次不成功。也不指望你了。”石定连忙点点头。
石雪扬起头看着自己老爹:“那爹,您方才说什么两个要求......呃还作不作数啊?要是作数的话......”石雪假意把那袋银子,往自己怀里收了收。吓得石定连忙摇头:“不作数,不作数,应付你娘,交代一下差事嘛!”
拿着银子的石定,喜不自胜。连自家女儿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到了晚上饭点时,院里空落落的,昔日的五人。却已变成了三人。
早些年,石定在院里舞剑,石向与石雪有样学样,石菊在地上爬着玩。刘朱安在院子里绣绣花,仙境一般的生活。现在却已走了两个。也不知石菊,是否也会像她的哥哥姐姐一样。在长大以后去闯江湖。
石定一阵感慨,他想到石向的方位,还未曾向石雪说明,她怎么才能找到他哥哥呢?等到他向刘朱安说到时,刘朱安才骂了他一通:“你个猪脑子,自己生的女儿还不清楚吗?她呀,无非就是想见识见识这江湖上的人心险恶。哪有心思寻他哥哥啊?”
而另一处,一个蒙面黑衣人,手持配剑,欲要向前方青衣的男子刺去。但是正迷路的石雪看到了,不知从何处拿来了一把飞刀,正确无误地插到了那一个蒙面黑衣人的头上。
正因为那男子从高空落了下来,这才让正在行走的青衣男子转过身,看到了落在地上的一位蒙面黑衣人,与站在对面的粉红色衣衫的女子。
石雪看着对面的青衣男子,可是那位青衣男子的眼中并不是很惊讶。仿佛这种事情对他来说早已是司空见惯了。
虽然石雪是第一次杀人。但是她并无惧意,只是耸了耸肩,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没有任何关系,人亦非她所杀。
青衣男子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刚才石雪并没有正面看向他,只是惊鸿一瞥,才发现面前这个男人长得真是倾国倾城。
咳咳,倾国倾城好像不太恰当。唉,只不过是形容长得非常好看罢了。不就是一个词儿吗?
长得好妖孽啊!
石雪正在花痴。未曾注意对面的人说了什么待他反应过来时。眼前除了一具尸体,鬼影子都没有了。
只不过眼前尸体上的那块蒙面布,已被扯了下来。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她终于知道这位大哥为何要蒙面杀人了,是不是因为他长得太丑了啊,脸上坑坑洼洼的,一处好肉都没有。
长得这么难看还敢出来杀人。你干脆把脸上的面巾一扯,脸往人前面一放,吓死不就行了吗?还干嘛要拿剑出来杀人啊?
既然你长得如此不尽人意,那么本小姐帮你毁尸灭迹好啦。这样你也算丑得其所了吧。
石雪心里这样想着。
随即在衣袖中拿出一个瓷瓶,里面有一些粉末被石雪倒了出来,从脸上到脚尾。刚撒完,尸体就化作了一滩水。看着自己的杰作。心满意足地又蹦蹦跳跳地向前走去。
只不过她自己不知道,自己走的方向,恰是刚刚那位青衣男子刚走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