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然间，那条鱼分散成了无数个光点，放大，变成了温暖的样子，隔着一层水面，望向顾明羲。
她如梦，如幻，仿佛一卷轻浪，就能将她打散。
顾明羲暖暖……暖暖……是你吗……
温暖点了点头。
但当顾明羲将手伸入海水中，那片幻影又一次散落，缩小，集合成了那条鱼。
顾明羲清醒过来，却发现自己躺在露台的沙发座椅上。太阳已经映在空中，散发着暖意。
他晃了晃头，又侧身看向海水中。
那条鱼还在。仰头看着他。
他试探地把手伸入水中。它游过来，温柔地蹭了蹭他的手心。
顾明羲暖暖……
一个接近五十岁的男人，泪水从眼眶里溢出，哭得不能自已。
顾明羲为什么，你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
顾明羲我终于找到你了……
那条鱼又蹭了蹭他的手心，安静地窝在手心里。
等顾明羲平静下来，他又对鱼确定道：
顾明羲你……是暖暖化成的吗？
那条鱼摆了摆尾巴。
顾明羲难怪，难怪你能在水里听清我的话语，也听得懂我的话……
顾明羲你是我的暖暖啊……
他有一丝冲动，想让鱼儿回到陆地陪着他。但它终究还是一条鱼，属于海洋。
顾明羲叹了口气，将手从水里拿出。
但他至少能够知道，那条鱼不是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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