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太阳还未升起，北方大漠上就点起零星的火把，引导着部队的前进。

“太白。”勉强打起精神的王昭君向李白打了声招呼。

“抱歉，太久了。”李白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王昭君有些不满地别过头去，“那，战斗快开始了，你要来吗？”

“不了，”李白微笑着说道，“这毕竟不是所谓的正邪之战啊。”

“那我走了，你在这好好呆着这里，等我回来吧。”王昭君有些失落地走开了。

李白收起最后一丝笑容，冷冷地看着乌云密布的天空。右手伸开，长剑随即飞到李白手里，他站在原地，默默等待着。

“嫱儿，你太善良了。”

成吉思汗从高大的藏獒坐骑的包裹里拿出一把镀金弯刀，背着一张长弓带着所有的骑兵冲锋。

骑兵如同波涛汹涌的海水冲向长城，气势汹汹地袭来。使些许长城士兵产生害怕甚至于逃跑的心理。

花木兰看着一些发抖着的士兵，心里叹了口气。对着身后的曜说：“你一会儿不要着急，等我们出去，你再跟着出去。一切以你自己的生命为重。”

曜犹豫地点了点头。

花木兰看曜有些犹豫，又对他说道：“战争就是这么的残忍，你必须这么做。”

花木兰瞥了一眼沉默的曜，转身走向自己的小队。

城门打开，一名将军一声怒喝，使许多人猛然热血沸腾。骑兵首当其冲，将士们胯下的战马如同离弦之箭冲了出去；城墙上的弓弩手不甘示弱，众人绷紧的箭倾泻而出，形成一道瀑布般的景象。

战斗逐渐变得僵持不下，不知不觉已然到了傍晚，北夷攻势猛烈却丝毫不能移动长城防线；长城防线看似固若金汤，但地上实际上早已血流成河。哪怕王昭君与花木兰小队都加入了战场，花木兰小队甚至牺牲了一名成员，对这场战争的影响依然杯水车薪。

直到一束光束穿透了大地。

时间似乎凝固了一瞬间，随即又恢复

一个白色的身影飘在空中，脸上带着疲惫与眷恋。

“你可仍知现身受罪？今日吾盘古便定要取你狗命！”一个巨大的身影随着光束而来，以威严的声音呵斥着。

“何罪之有？”缥缈的声音从李白身上响起。

“汝之先祖犯下……”清澈的女声响起，却依然充满威严。

“莫须有罢。”李白冷冷地打断道。

“闭嘴！”女娲震怒道，“汝可知道你那畜生先祖做了甚么！”

李白轻挑眉毛，身形一闪来到女娲胸下，长剑划向咽喉。女娲眼睛微眯，双手凭空一推，一个方块将李白震开。

李白在空中难稳身形，一根斧头便趁机而入，撕裂着空间，朝着李白当头劈下。李白矫健地扭曲着身姿，躲过这袭击。

李白手上长剑转而刺向女娲，如同蜻蜓点水一样，虚虚实实，使人眼花缭乱。女娲仍是不慌不忙，掌上出现一道小型的矩阵，将重重剑影震碎。

盘古看着李白无视他直奔女娲，便怒由心生，不顾女娲，反手挥着斧头袭向两人。

女娲双手一推，矩阵形成方块，推开了李白，护住自己。李白却身影一闪便隔空闪入了方块后边，女娲一惊，左手矩阵对着李白释放，李白却转眼不见了踪影，只觉周围一股飓风，身上便出现了大大小小的伤口。

李白身影显现，本能猛然促使身体往左倾斜，刚刚离开，三道刀刃便与李白擦身而过。

李白左臂瞬间被切下一块血淋淋的肉。盘古迟疑了一下，迅速接近李白，背后伸出一只手向李白捉去。

李白瞬间消失，空中一条线迅速地滑动，在空中划出一个圆阵，将盘古困在其中。而后又是一闪再度刺向女娲。

女娲微微一笑，右手形成一个方块，左手缠满着矩阵。双手往前一推，混乱的能量向李白炸去。

李白一惊，往旁边闪去。但爆炸的余波仍是炸到了李白，李白霎时有些头昏目眩，而后又瞬间被强光照醒。扭头一看，一个大了不少的三角形矩阵浮现于李白眼前。

一道光束从矩阵中爆发，甚至气流都被粉碎得毫无踪影，化作一瞬间的真空。

女娲自信地转身，但猛然发现不对劲，转头一看，李白大半边胸腔被湮灭，但气息仍存。

女娲却并不担心，因为，一柄斧头正处于李白背后。

盘古却凭空一斩，撕裂了空间，李白则被吸了进去。

“你在做什么？！”女娲质问道，“你以为空间裂缝能困住凤凰？！那上古畜生迟早可以逃出！”

“我已完成我的任务，”盘古将斧头架在肩上，“怎么处置，我有权管理。”

“你是故意的！”女娲暴怒地吼道，双手抓狂地胡乱挥着，最后气急败坏地化作一道光散去。

盘古看了看李白散去的位置，自己也离开了。

时间又开始流动，虽然他们毫不知发生了什么，但所有人都猛然停下了战斗。

一阵巨大而嘈杂的声音从南边响起，一片片黑云像是要压倒长城。仔细一看，那不是云，是各种各样的鸟。

谁都没有见过这般震撼的场景，空中的鸟迟迟不散去，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等长城的将士们反应回来时，北夷部落已经撤回了荒漠之中。

成吉思汗走到公主的蒙古包中，走进了华丽的房间。

“公主殿下，请问那般景象到底是什么？”成吉思汗单膝跪在王昭君面前，毕恭毕敬地问道。

王昭君眼角带着些许泪光，缓缓说道：“凤凰离世，千鸟哀悼。”

“但，仅是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