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国四八零年,瑞雪纷飞之际,沧国人民口耳相传,诉说着沧汴一战的传奇。
城门大敞,迎接将士凯旋。秦霄贤身着胄甲,反射着猎猎寒光;他所骑的赤色马,也昂着头,挺胸阔步。百姓夹道欢迎,口中所呼喊之词,皆是“战神秦霄贤”。人们钦佩他只身赴宴的胆魄,更惊讶于他空手而去、胜利而归的惊人力量。
听闻他直取了汴王人头,日出而去,日暮而归;听闻他眼角多了一道伤疤,谁人所刺,不得而知;听闻他归营时,泪水似是将要涌出。不过只是听闻而已。
汴国国君暴戾,可比商纣夏桀。民不聊生、战乱不定,秦霄贤此举,自顺民意,大快人心。
汴国安定后,与沧国和谈。立下合约,百年之内,决不再战。本来,亦国也无意再战。只是国君之意,无人敢去忤逆。遂一切,尘埃落定。
秦霄贤一言不发,穿过人群,直奔朝堂。人声鼎沸,搅得他悒郁烦闷。
秦霄贤“这下……只消处理一事,我便可告退。”
秦霄贤默默想着。沧国国君微笑着坐在王座上,迎接英雄。去时,百万雄师;归日,四万残兵。自是惹人怜惜。但,这牺牲,值得。
秦霄贤昂首走进大殿,伤疤凛列,气势如虹。
沧王“秦将军为我沧国效力,战功赫赫,青史留名。朕决定赐你黄金万两,绫罗万匹,另有园林一处,已修缮完毕。只消将军一来,便可归将军私人所有。 ”
沧国国君的笑容真假参半 。他深感沧奕对自己的威胁极大,说是赏赐,实是软禁。秦霄贤冷眼,看得透彻。
秦霄贤“谢王上好意。但恕臣不便接受。臣只请求王上,放我归乡,安度后来时日。”
秦霄贤拱手,语气恳切。
沧王“也好。只是这回乡盘缠,还是由朕为你打点罢。”
国君自是求之不得。
秦霄贤本对权钱无感,何苦来得担忧他夺国君地位。翌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秦霄贤大早就出了门,跃上赤色马,带着简单的行装回了乡。时乃迎接新年,张灯结彩之时。
小桃灼灼将欲落,万家灯火皆寞落。回忆绵长似锦瑟,相思已过,盼你如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