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说她,单说这宫里的任何一个女人,哪一个能心态平和的看着皇上把自己心爱的东西赏给别人呢?”
“更不要说是骄傲如斯的年世兰了,看着吧,沈贵人以后的路,不好走。”
剪秋安静的站在宜修身后,许久,在心内感叹一声,倘若这宫里真的有人能面不改色的看着皇上把自己心爱的东西赏给别的女人,那必然是皇后娘娘您了吧。
翊坤宫的天阴沉无比,相反,咸福宫那边却是晴空万里。
沈眉庄住的常熙堂被改成了存菊堂,和那满园的菊花格外相配。
如此圣宠,其他人不禁想道,这可是皇后和华妃都不曾享受的独宠呢。
足以见得,沈贵人有多受皇上喜欢。
一时间,各宫都像是被打翻了醋坛子一样,有的还是陈年老醋,差点没把宜修给熏死。
尤其是齐妃,自己的三阿哥不入皇上的眼,她年纪大了,也不入皇上的眼,对沈眉庄的圣宠,那是一个醋意翻天。
在自己宫里酸酸就罢了,还专门跑去景仁宫拉着宜修吐了一下午的苦水,把宜修都给整自闭了。
好不容易把她送走,宜修只觉得自己的头都要炸了。
还没休息好,第二天请安的时候,又遇到了糟心窝子的事。
宜修搭着剪秋的手出来的时候,看到坐下的华妃,只觉得新奇。
当即,不由得往外看一眼,想看一下,今儿个这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的,还是皇上闲着散步散到景仁宫了,不然她干嘛来这么早。
真的是开天辟地头一遭。
不只是宜修,其他人也是一脸疑惑,尤其华妃今日还喜气洋洋的,更是让人看不明白。
不过一向是她死对头的宜修却是看出了点苗头。
已经到了请安的时间,沈眉庄还没到,华妃不仅是喜气洋洋的她们可能都没注意,华妃可是一直在瞧沈眉庄的座位并往门口看呢。
看来这就是她今天喜气洋洋的根结所在了。
华妃啊,必然是害人了。
果然,这一杯茶都快喝完了,宜修昨日被齐妃吵的头疼,并没有睡好,打算让她们解散,自己再回去睡个回笼觉呢,可华妃偏不让。
又一会儿,沈眉庄带着采月着急忙慌的赶来了。
宜修也强撑起精神,打算看华妃如何出招。
不等沈眉庄行礼请安,就听丽嫔在一旁阴阳怪气,脸上也一副恶毒女配的表情。
“哟,沈贵人今儿个来的好早啊。”
这语气,这表情,妥妥的恶毒女配既视感。
宜修端坐在上面,眼神平淡无波的看着下面,但心里早已经如热锅上的蚂蚁,不停的说着,打起来打起来。
她啊,最是喜欢看热闹了,尤其是女孩子之间的阴阳怪气,足够养眼,又足够震撼心灵。
只见沈眉庄并不慌乱,缓缓蹲下,行礼请安,请求宽恕。
“臣妾向皇后娘娘请安来迟了,请娘娘恕罪。”
宜修是个怜爱女孩子的,自然不忍心罚她了,尤其沈眉庄认错态度良好,当然是宽恕她了。
“请安贵在有心,偶尔一次没有什么的,起来吧。”
沈眉庄脸上露出一抹感激,“谢娘娘。”
“起来吧,赐座。”
宜修余光瞥到似笑非笑的华妃动了,便知道她要开口了,果然,她说了。
“皇后娘娘果然体恤,只是皇后厚爱,怕是要宠坏了沈贵人。”
这阴阳怪气,够到位,不过你莫不是忘了,你一个月迟到二十天,我是怎么厚爱你的了。
不过也确实,你被宠坏了,然后被本宫“狠狠”罚了半年的月银。
当然了,本宫也知道,这点钱你们年家还是看不上眼的,但毕竟,是让你受辱了,应该能记在心里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