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宜修拢了拢大氅,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看了一眼身旁的皇上,还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内心也在不停地腹诽着:这皇上是不是真的有病,这么冷的天,还刮着呼呼的风,他拉着我在雪地里走,从这里到举办夜宴的宫殿,不被冻死也得残废。
还有他这大氅,黑不溜秋的难看死了,不仅难看,还非常的重,宜修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被这件大氅给压扁了,还不如她那件淡青色绣着牡丹花纹的呢,轻便又保暖,最主要是好看。
偏这皇上还觉得自己的黑衣服顶顶好看,非要她穿着。
不过好在他是存了善心的,宜修也能少骂他两句了,但...
唉,算了。
生活不易,宜修叹气。
和皇上并肩来到殿内,感受到殿内的温暖气息,宜修迫不及待的把身上的黑色大氅扔给身后的剪秋,可累死她了,赶紧收起来。
除夕夜宴,帝后两人一同出席本来是没什么问题的,但宜修动作虽然快,还是被其他嫔妃看到了那一身黑色的大氅,再看一眼皇上身上的同款,很难不明白。
一时间,大家纷纷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的侍女手中捧着的大氅,五颜六色的,和皇上那件,天差地别。
黑色大氅脱落,身上的那套绣着凤凰花的旗袍也显露在众嫔妃面前,做工精致,一看就是下了大功夫的,再看一眼自己身上的,也是重工,但总是不一样的。
很快,整个殿内便笼罩在一股醋味中,但两个当事人都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宜修看了一眼皇上,便听得一众嫔妃和亲王请安。
“皇上万安,皇后吉祥。”
“今儿是家宴,不必拘束,坐吧。”
宜修看皇上坐下了,这才跟着坐下,凤眸微抬,从众人脸上划过,一眼便看到了华妃那满是嫉妒的脸上。
手一僵,咱就说啊妹妹,当皇后也不是我的初衷,你干嘛把矛头指向我呢,你爱的男人四处留情难道是我的错啊,真是没礼貌。
扫了一圈,视线在某人的脸上停住,看着他那笑脸,宜修只觉得心下一阵恶心。
想着,很快移开视线。
“皇兄每回都说不必拘束,可是按照规矩来呀,还是拘束。”
闻言,宜修把视线转向果郡王允礼。
又是他,整天蹦的比猴子还高呢,也对,能做出给疼爱自己的兄长戴绿帽子这事的人,属实不是一般人。
偏皇上还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样,对他没有任何苛责。
“这话也就十七弟会说,他最怕拘束,今儿不逃席、不迟到,已经是很难得了。”
话音落下,殿内响起一片笑声。
宜修看向皇上,总觉得今日的他有些奇怪,虽然是笑着,但笑意不达眼底,且说十七弟的时候,没有以往那般真心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太敏感了。
宜修摇摇头,把这个想法轰出脑海。
说是除夕夜宴,也不过就是皇室中人聚在一起,喝喝酒,看看歌舞什么的,说起来,也无聊得很,宜修在前面坐着,都快睡着了。
“皇嫂适才与皇兄一同出现,臣弟还以为是看到了神仙妃子,这么多年过去了,皇嫂姿容更甚从前,臣弟敬皇嫂一杯。”
这人真是烦得很,心里也没点逼数,大清的皇后岂是你可愿调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