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们这些人老珠黄的,见皇上一面都成了难事了,皇后娘娘可别厚此薄彼,把我们这些人都忘了。”
宜修知道华妃是要说这件事,但没想到,她竟然这么直白,宜修听着,只觉得投在自己身上的视线火辣辣的。
合着,这是给自己拉仇恨呢。
看着面色不虞的华妃,以及一众看起来就对自己非常有意见的妃嫔们,宜修笑了。
“妹妹说的这是什么话,皇上今个儿要翻哪位妹妹的牌子,明个儿要宠幸哪位妹妹,岂是本宫能决定的,若真如此,不说妹妹,便是太后都要饶不了本宫了。”
“皇上要宠幸哪位妹妹,全凭各位妹妹的本事,本宫若真的能左右皇上的选择,那必然是要皇上日日留宿在景仁宫的。”
宜修的话语很平,完全没有被惹怒的迹象,再加上她说的有理有据,其他人,倒也相信了不少。
最有力的那句话,便是要皇上日日留宿在景仁宫了吧。
毕竟换做她们,也会这样做的,但皇后没有,那不就说明,她不能左右皇上的选择。
宜修看华妃的眼神似是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一般,话语中也满是无奈的意思。
“妹妹以后可不能再这样说了,不然其他妹妹,怕是要被这谣言迷惑,恨上本宫了。”
“且不论本宫与各位妹妹都是潜邸的情分,若是皇上真愿意听本宫的,那本宫必然是要皇上去各位妹妹宫里都看看的。”
这一番话下来,更没有几个不愿意相信宜修的了。
皇后与华妃早就不对头,分庭抗礼,如此一来,都不由得把怀疑的眼神射向华妃,这话,别是她故意的。
华妃当然不会让这件事如此揭过,斜睨了王晓玲一眼。
“这么多年了,皇后娘娘还是这般伶牙利齿,安妹妹的事暂且不说,只说这位王妹妹,怎么就这么巧,在皇后娘娘和皇上去御花园的路上遇到了,臣妾可不相信什么巧合。”
宜修漫不经心的摸了摸手中的玉如意,垂下眼睑,这个华妃还真是个没脑子的,即便证明了安陵容和王晓玲都是她送到皇上床上的,那又如何?
先不说她们会不会跟着华妃一起谴责宜修,只怕一个个的都会来宜修这投诚,祈求宜修让皇上进她们宫里吧。
而且证明不了,那就是在诽谤皇后娘娘,这个罪名,她可担得起?
还是说,她以为自己是年羹尧的妹妹,就能目中无人,不遵守宫规了?
宜修也不想和她多费嘴皮子,左右这个王晓玲也不是她准备送给皇上的,从入宫到现在,她们之间的联系也只有每日请安。
“既然华妃不愿意相信,那就让王贵人自个儿说说,你到底是不是本宫送到皇上面前的棋子,本宫与你,又有什么私下的交易。”
这句话,宜修是带了气的,因为这件事处理不好,太后那边势必不好交代,对她也会有所怀疑。
王晓玲本就紧张的很,坐在椅子上不停地绞着自己的手帕,如今听到宜修喊自己,让自己证明,更是止不住的瑟瑟发抖。
顶着众嫔妃饿狼一般的眼神,王晓玲连忙来到殿中央蹲下,行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