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章太医看着那张方子,只觉得异常烫手,“启禀皇上,这方子,能使人假孕,微臣想,沈贵人之所以会产生那些反应,也是服用了这方子产生的。”
章太医说完,整个屋内都陷入了寂静。
章太医说的已经很明显了,就是有人在设计陷害沈贵人,这个时候,谁还敢轻举妄动啊,怕是第一个会成为怀疑对象。
尤其是这件事的幕后主使,更是不敢言语半分。
皇上此时怒不可遏,连着踢了江城两下,声音冷的刺骨,“好一个江城,好一个妇科圣手,在朕面前都敢扯下弥天大谎。”
“若不是皇后,今日朕怕不是真的要掉入你们的陷阱,说,是谁指使你,让你陷害沈贵人的?”
江城被连着踢了两脚,只觉得肋骨都断了,浑身都冒起冷汗来,可那个人,他不敢说,也不能说,不然,他这一家子都完了。
宜修起身,漫不经心的看了曹琴默一眼,“江城,如果本宫没记错的话,你和江慎是亲兄弟吧。”
“之前曹贵人有喜,也是江慎一直负责曹贵人的胎。”
宜修这话说得也是算直白了,江城江慎,曹琴默,这要是没点关系,那可是谁都不信的。
皇上眼神冰冷的看着几人。
“来人,把江城江慎刘畚关入慎刑司,严刑拷打,务必让他吐出幕后主使的名字。”
“皇上,皇上饶命啊皇上,皇上”
“微臣知罪,请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啊。”
......
再怎么哭喊,还是被禁军拉下去了,有了皇上的命令,这仨人,怕不是到了慎刑司就要招了,毕竟慎刑司的酷刑,也不是摆着好看的。
江城刘畚被拉下去的那一刻,曹琴默也终于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皇上看了她一眼,眸底满是无情,“曹贵人身体不适,温宜公主周岁前就不要出门了。”
也是曹琴默没听到,不然啊,更要晕了。
“皇上,沈贵人怎么办?”
这件事,沈眉庄是最大的受害者,可这一切的起因,也是她咎由自取。
这宫里,哪有什么好人啊,怎么就傻傻地相信了别人呢,不过也好,有了这次教训,想必就能想通了。
皇上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沈眉庄,“让人扶着沈贵人回去休息,章弥,你好好给沈贵人看看,把她的身子调理好。”
皇上现在对沈眉庄,真的就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态度了,学着打理六宫一事,怕是也要被永久收回去了。
果不其然,就听到皇上说。
“沈贵人身子不适,宜静养,这六宫之事,皇后多上心,若是实在忙不过来...”
不等皇上说什么,宜修就接了一句,“安常在跟着臣妾学了不少东西,便让安常在协理臣妾吧。”
皇上看了一眼安陵容高高隆起的腹部,又看了宜修一眼,终是点头应允了。
这间荒唐事,也算是落下了一个小帷幕,至于结果,就看慎刑司了。
不过即便他们不承认,皇上心里也有答案了,只是要留几分薄面,毕竟曹琴默是温宜的生母,马上就是温宜的周岁宴了,总不好在这紧要关头处理她的。
还有在背后指使曹琴默的人,也是一个不能动的,不然,前朝怕是就要出事了。
所以有些时候,皇上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切,皆是为了前朝后宫,等他完全有能力掌控这天下的时候,就无须再为了制衡权利而妥协了。
而那一天,也很快就会到来。
皇上带着苏培盛回了勤政殿,安陵容跟着宜修走了。
路上,终于还是忍不住,把憋了许久的疑问问了出来。
“那日剪秋姑姑和皇后娘娘说的小秘密,可是这件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