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弘历可怜巴巴的看着宜修,“皇额娘不可以和儿臣一起去吗?”
看着他故意撒娇耍赖的模样,宜修失笑,捏了捏他的小脸蛋,“可是皇额娘今天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怎么办,若是不处理,会有人骂皇额娘的。”
“不许,不许骂,皇额娘是最好的,儿臣保护皇额娘。”
小小的人鼓着脸,气呼呼的说着,听在心里,却格外熨帖。
“月真现在还小,只需要好好吃饭,好好和太傅学功课,等月真长大了,就可以保护皇额娘了。”
弘历眉头紧皱,小手紧紧拉着宜修的手,“儿臣现在也可以保护皇额娘,谁敢来,儿臣把她打跑。”
宜修笑着把弘历抱进怀中,哎呀,早知道这个小孩这么贴心,当初入宫的时候就应该把他记在名下的,可惜了,那个时候对皇上不喜,连带着对他也喜欢不起来。
“嗯,那现在让江福海带着月真去看嘉娘娘和小妹妹吧,中午皇额娘让厨房给月真炖甜汤好不好?”
弘历眼神微微闪了两下,小心的竖起一根手指,和宜修讨价还价。
“那儿臣可不可以多喝一碗汤?”
宜修今天高兴,自然是他说什么应什么,“可以啊,前提是你得喝得愿意喝才行。”
见宜修答应了,弘历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连连点头,“儿臣愿意,儿臣愿意。”
宜修给他擦了一下头上的汗,招了招手,让江福海过来。
“你带着四阿哥去嘉贵人那里,看好四阿哥,不要让人伤到他,午饭时早些回来。”
“是,娘娘。”
弘历拱手作揖,“皇额娘,儿臣告退。”
宜修含笑点头,示意他可以走了,他这才带着江福海出门。
这边刚走,那边年世兰就带着周宁海过来了,怒气汹汹,看着像是来找事的。
宜修知道她来干嘛,颂芝死了,她第一个怀疑的人应该就是自己,所以带着周宁,问罪来了。
剪秋被喊去给富察贵人送东西,江福海刚带着弘历去安陵容那,如今这景仁宫,便只剩下绘春一个能做主的宫人。
看到年世兰和周宁海,绘春连忙放下手中的伙计,来到宜修身前,把宜修挡在自己身后,那虽然害怕,但还是义无反顾挡在自己面前的模样,看得宜修心热。
笑了一下,拍了拍绘春的肩膀,“无碍,不用这么紧张。”
绘春摇头,“可是剪秋姑姑说,若是年嫔来景仁宫,一定要保护后皇后娘娘的。”
原是剪秋告诉她的,怪不得。
“没事,本宫是皇后,她再放肆,也不敢对本宫动手。”
是了,年世兰一直觊觎皇后之位,也正是因此,才对宜修恨之入骨,嘴上的嘲讽没少说,但真论起来,却也没对她做什么有实质性伤害的事情,一个颂芝,还不足以让她失心疯到直接在景仁宫对她动手。
若真动了她,只怕两个年羹尧也护不住她了。
“年嫔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怎么,有什么好事突然想起本宫这个姐妹来了?”
“颂芝是不是你让人杀的?”
闻言,宜修柳眉微蹙,这个年世兰,未免也太没分寸了。
眼波流转,满是疑惑的看着她,“年嫔妹妹在说什么,本宫身体不舒服,已经大半个月未曾踏出这景仁宫半步了。”
年世兰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看起来很愤怒的模样。
“我知道是你,除了你,没人敢动我身边的人。”
此话一出,宜修冷哼一声,淡淡的瞥了神情激动的年世兰一眼。
“这满宫里嫉恨你的女人那么多,怎么就非得把这顶帽子扣在本宫头上呢,和一个小宫女置气,本宫都觉得磕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