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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看越觉得心里难受，深呼吸，把那些情绪驱逐出自己的脑海。
正想转过头去，不看，总就不会心痛了，却看到白风夕抱着一团毛绒绒塞进了丰兰息怀里。
那些话语，也一字不落的传入耳中。
“呐，你的猫，也不知道是吃什么长大的，这么胖，沉死了。”
心脏上传来钝痛，纤细的手指抓紧了窗柩，骨节用力，指尖微微泛白，足以见得她有多用力。
往那边看去，便看到一只浑身雪白的小奶猫正安静的窝在丰兰息怀里，小脑袋撒娇般的在他怀里蹭着。
他低下头去，大掌有一下没一下的在小猫咪身上撸着。
从她这个方向看过去，那神情，温柔了许多，就像是，看自己心爱的宠物一般。
心脏一点点被撕裂，鲜血流出来，让她痛的无法呼吸。
所以，对她的那些好，都是可以转移的对吗？
不过是几天的时间，身边就又有了一个完美的替代品，丰兰息，你真的是好狠的心呐。
那一个月的相处，那些感情，也终究是她痴心妄想了。
手指一点点缩紧，直至紧握成拳，眼神也在一点点冷下去。
……
“绾绾，绾绾”
悲凉的思绪被打乱，整个人瞬间回神，那些痛苦的，不堪的回忆，也都如潮水般褪去。
从今天起，再不会如影随形的跟着她，她，重获新生了。
回过头来，便对上了皇朝满是担忧的眼神。
“啊，朝哥，怎么了？”
皇朝倒了一杯热茶，送到她面前，屈指，在她额上温柔的点了一下。
语气虽是谴责，却遮不住那慢慢的关怀和担忧。
“还问我呢，你怎么了，一直看着外面出神，怎么叫你都没反应。”
垂下眼眸，睫毛微颤两下，掩饰住所有的情绪，再抬起头时，已经焕发新颜。
接过那杯茶，弯了弯唇，笑意盈盈的看着他。
“我是在想，若天下太平，这些姑娘能识几个字，和师傅学武，不被束缚在这三寸见方的地方，会不会就有截然不同的人生？”
闻言，皇朝有些惊讶，倒是没想到，绾绾想的是这个问题。
站于窗前，垂眸看着下面歌舞升平的场面，沉思片刻，说道。
“若是有学识，有武功，便是在哪里都能有所建树，选择不同，人生，必然也会大有不同。”
这话说的很对，选择，确实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人的一生。
但生活环境，更影响她们的选择，若是可以，谁愿意以自己的皮肉，容颜来取悦旁人呢。
毕竟，以色侍君，不长远呐。
话音一转，看向对面的两人。
“绾绾可知道他们是何人？”
不知道皇朝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但她很明显有些紧张，握着茶杯的手逐渐用力，神色平静的看了两人一眼，摇头。
皇朝不着痕迹的看了她一眼，继续说道，“这两人就是江湖上齐名的黑丰白夕，黑丰息，白风夕，他们今天来离芳阁，也是为了尚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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