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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凌云彻坐在一起,一口一口把糖葫芦吃完,这才拿着他给的药,拖着步子回了家。
而凌云彻,就在门外看着。
走到院里,卫嬿婉回过头来,朝凌云彻笑笑,摆手,示意他可以回去了。
凌云彻张了张嘴,距离虽远,但卫嬿婉还是看到了,他说,等她进去以后他再走,不然,他不放心。
心底酸酸涩涩的,弯了弯唇,继续往自己屋里走。
卫父卫母虽然不看重她,也总打她,但好歹没有把她赶到柴房去,她自己也是有一间小屋的。
关上门,在里面插上门栓,就这那微弱的日光,撩开衣服给自己上药。
瘦弱的身体上,满是大大小小的红痕,有的已经结痂,有的是刚打的,已经红肿了。
给所有的伤口上了药,她已经冷汗涔涔了,脸色苍白的靠在床头,闭着眼,急促喘息着。
这前十四年,她过的到底是什么样的日子?
这样一家不断拖累她,带给她身体和心灵伤害的家人,她一点也不想要。
包衣奴才,谁爱做谁做,反正和她没关系,总之,这个家她是不能再待了。
不过现在还不能走,她一身的伤,也没有钱,再加上人生地不熟的,离家出走可能就直接死在荒郊野外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养伤,至于其他的,一步一步来吧。
……
卫父不是经常在家,前天回来,也是因为主人家办喜事,给他放了两天假,一回来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看着卫嬿婉,也才有了她来时的那一顿毒打。
她和卫嬿婉不同,也不会逆来顺受,卫父对她动手,她也会反抗,那冰冷的想要杀人的眼神,卫父表示,他再也不想看第二次了。
有了威慑,卫父卫母也确实不敢直接动手了,也不怎么让她干活了。
不过便是让卫嬿婉去干活,她也是不愿意的,最后,还得是卫母自己做。
因此,次数多了,卫母也不喊她了。
至于那个熊孩子,还一直贱兮兮的,总想着欺负卫嬿婉,但现在的卫嬿婉,可不会容忍他随意欺负自己。
熊孩子在卫嬿婉那里讨不到好,就去找卫母给他撑腰,但卫母现在也不敢惹这个女儿,只能好声好气的哄熊孩子。
卫嬿婉这两天还算清闲,白天睡到自然醒,然后接受凌云彻的投喂,再便是听他说笑话逗她开心,或是躺着养伤。
小日子过得也还算舒心。
半个月过去,她的伤也好了七七八八了,关于未来的规划,卫嬿婉心里也有了计较。
或许,是时候离开这个家了。
这天,凌云彻又来找卫嬿婉,还给她带了好吃的,一个惟妙惟肖的,很像她的糖人。
“嬿婉,这个送给你。”
看着少年满心满眼都是她的模样,卫嬿婉心底满是愧疚,可,她还是要走,以后有缘,总会再见的。
接过那个糖人,低垂着眸子,看着另一个自己。
许是感受到了她低落的情绪,凌云彻坐在她身旁,戳了戳她的胳膊。
“嬿婉,你怎么了,不开心吗?是不是你娘和你弟弟又欺负你了?”
卫嬿婉咬了咬唇,泪眼盈盈的看着凌云彻,嘴唇翕动,没说什么,最后,扑进了凌云彻怀里,小声啜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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