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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并不能解决所有事，最后，还是励老夫人选择了退步。
励老夫人其实很难过，可还是维持着笑意，还是那般温柔，和蔼，暖的人不好说拒绝她的话语。
认亲宴最后也没有成功举办，励老夫人派了人把卫嬿婉送回自己房间，她则是在斋房里，对着那用了心思装饰的房间，摆满了桌子的美味佳肴发呆。
祖孙俩说话的时候，青墨在外面，并没有听到里面的动静，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但跟在励老夫人身边多年，励老夫人一举一动，每一个细微的肢体动作，她也能看出来所表达的意思。
再一个，卫嬿婉的孤身离去，更是说明了一件事。
那就是，认亲没有成功。
至于中途发生了什么，她为什么不愿意认亲，青墨也猜不到，因为她不是当事人，也没有亲眼见证这个时刻。
励老夫人正伤心着，青墨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她，毕竟，卫嬿婉是她盼了十二年的孙女。
也是她心中的慰藉。
如今，却竹篮打水一场空，换谁都接受不了吧。
青墨没有说话，只站在一侧，无声陪着励老夫人。
一直到夜深人静，周围只余下簌簌的风声，凄厉而又悲伤，正映衬着励老夫人此时的心情。
……
励老夫人心情不舒坦，离去的卫嬿婉又怎能好呢。
她并没有回房，而是来到了后山，也是她跌下溪水，励老夫人派人救她的那个地方。
脱掉鞋袜，露出白嫩的雪足，也不管这溪水，尤其是深夜的溪水有多寒凉，径直坐在一旁的石头上，拎起裙角，把双脚放进溪水中。
雪足接触水面的那一刻，便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但她像是没有任何感知一般，双眼无神的看向远方，雪足一上一下地撩拨着溪水。
莹玉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玉佩，温润的触感让人不舍得离去。
眼前，也似乎浮现出，与励老夫人相识的一幕幕。
溪水淙淙，风声呼啸，树叶也不甘寂寞，跟着一起摆动诱人的身姿。
月色笼罩在大地上，大地陷入一片寂静，普陀寺的僧人和斋客，也都进入梦乡，嘴角挂着笑，似是梦到了什么高兴的事。
……
一觉睡醒，励老夫人便派了青墨去大殿，看卫嬿婉是否在大殿祈福念经。
孰料，青墨还未归来，励老夫人的房门便被敲响了。
侍女打开房门，看到外面的人，不禁惊呼一声。
“老夫人”
励老夫人察觉异样，心头毫无征兆地突突突跳着，来不及思考，便扶着桌子起身，来到门前，在看到站在外面的身影时，脚步加快了两分。
侍女非常有眼力劲，见状，连忙悄无声息地挪到一旁，把位置让出来。
“祖母”
听到这久违的称呼，励老夫人激动地上前，一把把人紧紧抱在怀中，两行泪水涟涟。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祖母再也不会和你分开了，再也不让你离开祖母半步。”
卫嬿婉乳燕还巢一般，扑进励老夫人怀中，依偎在她胸前，紧紧抱着励老夫人，闭上眼，也跟着一起落泪。
这是她的选择，也是阿玛额娘和外祖父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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