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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般的进忠，卫嬿婉忍不住笑，他和凌云彻，真的是天差地别。
当初还未离开卫家的时候，凌云彻可是已经开始主动进攻了，便是那日在宫内相认，凌云彻也不似进忠这般“腼腆”。
伸手在他下巴上挠了两下，似是在安抚他，也确实安抚到了，整个人不停地傻笑着，看着卫嬿婉，像是在看什么珍宝一般。
“皇上虽说让你留下来照顾，但你也不能一直留在这儿，不合规矩，也会让人产生联想。”
进忠想反驳她，但她说的又是实话，无从反驳，只低着头不说话。
他虽是太监，但毕竟是养心殿的，在弘历跟前伺候，两人若是走的太近，他们的关系，也必然会遭人怀疑，旁人或许不会往情爱上面猜，但其他的，也会联想一番。
比如卫嬿婉给了进忠好处，包括但不限于银两，权势，珠钗珍宝，进忠则是就近打探弘历的动向，传给卫嬿婉，以便她行事。
又或者是其他的，总之，在这深宫中，若是想污蔑一个人，其实还是挺容易的。
比如刚被诬陷过的如懿。
“是奴才太心急了，奴才知错。”
进忠低垂着眼眉，宽大的帽檐遮挡了他的神情，让人看得并不真切，但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可是一点都不高兴。
知道他这是觉得委屈和不甘了，卫嬿婉坐直身子，手指在他脸上细细摩挲着。
“我没有责备你的意思，只是你我身份敏感，这又是非常时刻，总得以防万一。”
如懿刚禁足，她这边又出了事，阖宫上下，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承乾宫呢，须得万事小心，否则一切都是白谈。
“夜深了，本宫这里也不需要人，你去徐卓房里睡一觉，有什么事，我们明日再说。”
“主儿”
进忠大胆的附上了卫嬿婉放在他脸上的手，紧紧抓着，不让她有逃离的机会。
眼中满是哀求，他不想去休息，只想在跟前守着她，哪怕只是看着她的睡颜呢，他也心甘情愿。
卫嬿婉坚定摇头，目光里的决绝让进忠反抗不得。
“那主儿先睡，奴才等您睡着了再下去，不然，奴才不放心。”
握着她的手，黝黑的眸中满是祈求的意味，让人不忍心驱赶他。
“说好了，等我睡下就离开，不许胡闹。”
进忠用力点头，看着她的眼神中满是真诚，让人不疑有他。
“奴才都听主儿的。”
卫嬿婉无奈，只得睡下，进忠也伺候着她躺下，把她身后的枕头都拿开，放到一旁，还不忙给她掖了一下被角。
许是真的累了，闭上眼睛，不到一会儿便睡着了，眼前是她恬静的睡颜，耳畔是轻浅的呼吸声。
那容颜，进忠始终看不够，黑沉沉的目光贪婪的盯着她，不愿意离去，可也不敢不听卫嬿婉的话。
他知道，即便是自己有心隐瞒，外面那四个也不是吃素的，所以阴奉阳违这一招，他用不到卫嬿婉身上来。
今夜，他注定是要离开，不能有任何差池。
……
是真的舍不得，也是真的不想和她分开，但，进忠还是听了她的话。
深深看了一眼已经睡熟的美人，迈着留恋的步伐走了，拢共也没有几步，很快便来到了外间。
内外间相隔不远，也不隔音，两人的话，徐卓和语心自然听到了，见进忠出来，语心给徐卓使了个眼色，徐卓立刻点头。
进忠没有忽视两人的小动作，也明白是什么意思，并没有说什么，跟着徐卓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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