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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走出门，便看到进忠掐着一个人的后脖颈进来了，那人神情仓皇，不停地挣扎着。
但进忠力气很大，将那人紧紧钳制住，拖着他来到屋内，把人扔在卫嬿婉脚边。
只听得“扑通”一声，脚边便多了一个人，卫嬿婉神情未变，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主儿”
听到进忠的声音，卫嬿婉这才抬头看过去，见到他，颊边漾起温柔的笑容。
“你怎么来了？”
“什么事，还用得着你亲自动手？”
有外人在，尤其还是不明身份的探子，进忠也没有那么随便，来到卫嬿婉面前，给她请安问好。
“奴才进来的时候，这承乾宫一个人都没有，还以为是被主儿喊去做事了，谁知就看到这个人，鬼鬼祟祟的藏在门口，偷听主儿讲话。”
“这人见到奴才，便拔腿就跑，奴才就把人按了下来。”
话音落下，进忠看了那人一眼，从眸底散发出来的冷光，让那人不禁瑟缩了一下。
他怎么从来不知，这进忠公公这么可怕。
今日也是出师不利，这么多天了，他一直未曾行动，主儿那边等不及了，便让人来找他，让他行动，他好不容易才找了这个机会，正听的起劲呢，谁知就被人逮了个正着。
即便如此，小太监也不敢承认，毕竟卖主，可是要被处死的，他还不想死。
连忙爬起来，不停的磕头。
“主儿明鉴，奴才就是看您方才回宫的时候神情不太对，这才想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是奴才能做的。”
“奴才绝没有二想，更没有偷听，奴才刚到，谁知进忠公公就来了。”
“主儿明鉴，奴才对您忠心耿耿，万不敢做那等吃里扒外的人啊。”
许是真的怕死，他磕头磕的很用力，头骨和地板碰撞在一起的声音，格外清脆悦耳，卫嬿婉听着甚是享受，不禁闭上眼，细细感受。
他实在是聒噪，吵的卫嬿婉头疼，也扰了她的兴致，眉头微蹙，唇瓣不悦的抿紧。
进忠的眼神每一分每一秒都停留在卫嬿婉身上，她有任何反应，进忠都能第一时间察觉到，她这不耐的意思，进忠也看出来了。
冲上前去，单膝跪在地上，用力捂着他的嘴，不让他发出任何声音来，按着他的头，狠狠地往地上掼。
听着那声音，便是用了狠劲的。
进忠动手的时候，还不忘分心去看卫嬿婉，生怕她对此不满，觉得自己太过于暴力。
见她没什么反应，这才松了一口气。
……
听了一会儿那声音，便觉得瘆得慌，摆摆手，示意进忠可以停手了。
进忠听命行事，干脆利落的把人扔了出去，早已奄奄一息的人，像是没了骨架的风筝，软软的跌落在地上，半眯着眼睛，艰难地呼吸着。
他错了，他不该来做这种事的，本以为能多拿点钱，结果，把命给丢了。
可事已至此，后悔已经晚了。
卫嬿婉这才抬了抬眼皮，看着那已经成一滩烂泥，躺在地上的小太监。
拨了下长长的护甲，不轻不淡地问了一句。
“你是哪个宫里的人？谁派你来的？”
许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那人咬紧牙关，无论卫嬿婉怎么问，哪怕是进忠都用上了手段，他也一个字不说。
看着已经不能喘气的人，卫嬿婉冷笑一声，真行啊，还是块硬骨头。
可惜了，她最爱啃的就是硬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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