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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穗禾的话，润玉立刻紧张了起来，浑身僵直紧绷，尤其是被掩藏在衣服下的双腿。
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她看到了那丑陋的龙尾，是不是，也要嘲笑他，厌恶他了？
脑中警铃响起，让他各种不自在，手心甚至浸出冷汗来。
看他不说话，神情紧绷，穗禾也想到了原因，雪足悠闲的在泉水里晃悠起来。
倾下身来，撩起一捧水往外泼去，或许是真的觉得很开心，嘴角轻轻上扬，眼眸也闪闪发亮。
润玉在一旁看着，也不禁被感染了，但更多的，还是担心害怕。
怕她会嫌弃自己，怕她会嘲笑自己。
“殿下是因为穗禾在这里，所以才有所忌讳，放不开泡温泉吗？”
穗禾两手撑在岸边，侧着头看着润玉，眼神明亮，似是在等他的结果。
润玉喉结微动，许久，才声音干涩地说道，“我的龙尾很丑，怕吓到穗禾公主。”
“怎么会，殿下是九天应龙，世间罕有，方才穗禾便是被殿下的龙尾所吸引，才走过来的。”
“且殿下丰神俊朗，在这天界也有无数仙娥倾心于殿下，殿下如此说，岂不是让旁人自惭形秽。”
说着，突然低眉浅笑起来，“我听仙侍说，旭凤涅槃之际，掉入一蛮荒之地，被锦觅当成了烧焦的乌鸦，本来还想吃了的，如殿下这般便觉得丑，不能见人，那旭凤岂不是更甚。”
说完，便转身看向正前方，雪足闲适地在泉水中晃来晃去，被撩起的水花在半空中形成一座拱桥，又跌落水中。
她笑着，整个人都散发着慵懒愉悦的气息，润玉觉得，她在发光。
大掌逐渐上移，落在自己的双腿上，内心挣扎着，可她的那些话在脑海中一遍遍回响，她如梦似幻的容颜也浮现在眼前。
润玉觉得，他好像真的心动了，可是为什么呢？
他也不懂，但那颗心，好像裂开了一条缝，肆无忌惮的放那人进来，让她留在自己心间。
双腿又化作龙尾，浸入泉水中，泉水清澈透明，可以清晰的看到他的龙尾，以及上面的纹路，每一片龙鳞。
看着那随着水波摆动的尾巴，穗禾缓缓笑了，修长的手指在半空中轻点了记下，似是在抚摸他的尾巴。
“很漂亮，殿下是九天应龙，自该翱翔于九天，而不是蜷缩于这一方小小的泉水中。”
听着她的称赞，润玉的心雀跃的跳了起来，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扬，他想压着，可却不受控制。
看着她似是隔空抚摸自己尾巴的手，不禁脸红心跳起来，尾巴也像是感受到了主人雀跃的情绪，更欢快地摆动起来。
似有若无的，和穗禾放在泉水中的雪足交缠在一起，看着格外暧昧缠绵。
……
那天过后，两人的关系好像更进一步了，可称呼还是停留在“穗禾公主”和“夜神殿下”上，又让人觉得，关系还是一如既往的陌生。
可有些东西，在潜移默化中，已经发生了改变，只等着时间来发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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