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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最终还是没能阻止子衿的决定，跟着应渊一起去了衍虚天宫。
至于芷昔，一到衍虚天宫，就被应渊支走了，吩咐了陆景带芷昔去见颜淡，他则是亲自招待子衿。
“仙君请用茶。”
子衿打量着衍虚天宫的布置，挑眉，当真是和他这个人一般，冷冷的，没什么温度。
子衿也不是个腼腆的，根本没有和应渊客气的意思。
反倒是玄夜。
进了衍虚天宫，他便松开子衿的手，换了个位置，爬到子衿肩头去了，墨色的眼睛紧盯着应渊，若他敢有不轨之心，玄夜立刻上去咬死他。
看着那张和他如出一辙的脸，玄夜却不禁轻嗤一声，真丑，和应渊用同一张脸，他都觉得晦气。
不过娘子，娘子当初可是最满意他这张脸了，一天要夸赞数十次，可别对着这样一张丑脸动心，那他真会疯。
且不说他与仙界那解不开的仇，这人竟然还敢和他用同一张脸，真是可恶。
玄夜不禁想，是不是帝尊那个老头子故意恶心他，让这人化成他同样的脸。
不行，看多了还是丑，甚至不及他十分之一，再看下去，他的眼就要受伤了。
想着，玄夜蹭了两下，蹭到子衿脖颈间，亲昵的贴着她的脖子，耀武扬威的看着应渊。
看，这是我娘子，你，想都别想！
……
应渊并不知道玄夜的想法，他只知道，这条蛇，从一开始便对他颇有敌意，他在思考，自己是不是得罪过这条蛇？
可是翻遍了所有的记忆，也没找出任何踪迹。
既如此，他为什么会对这条蛇，乃至子衿产生那种复杂的情绪，尤其是现在，看到这一人一蛇，他便觉得不自觉的想亲近，心情酸涩。
这真的不对劲，应渊怀疑，他是不是生病了，所以才会这样。
用力抓着衣摆，控制着胸腔内翻涌的陌生的情绪。
他以前，是不是见过琼华仙君？
子衿还在品茶，并未注意到这一人一蛇的情绪变化，茶香扑鼻，回味悠长，这应渊确实挺会享受的。
自顾自的倒了被茶，又拍了拍玄夜的头，“小黑，你也来尝一下这茶的味道。”
娘子在叫我。
收到这个讯息，玄夜麻溜地从子衿肩上滑下来，尾巴紧紧缠着子衿的手腕，吐着蛇信子在茶杯里舔了两下，立刻呸呸起来。
又是舔又是用脑袋蹭的，告诉子衿这茶不好喝，等他化形了以后给子衿找比这更好的茶。
然，子衿并不能理解他的意思，屈指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
“臭蛇，真是不识货。”
“嘶嘶嘶~”
娘子，我才不臭呢，我身上都是娘子的桃花香。
应渊坐在一旁，看着一人一蛇互动，垂下眼睑。
“茶味道很好，多谢。”
这是在和他说话，应渊慌乱抬头，正对上子衿含笑的眼睛，眼神微闪，紧张的攥紧了衣袖。
“仙君喜欢便好。”
子衿并未把应渊的反应放在心上，因为于她而言，应渊就是一个陌生人，她没必要在他身上花费心思。
然玄夜并不这样想，他恶狠狠地盯着应渊。
这个臭小子想干嘛，仗着拥有一张和他一样的脸，竟然想勾引娘子吗？
你自己没有娘子嘛，干嘛勾引别人家的娘子？
不知廉耻，卑鄙龌龊，寡廉鲜耻，恬不知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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