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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老王八蛋，还真是厚颜无耻，可惜了，事情不会朝着他想要的方向发展。
他的计谋也不会成功。
子衿在心里如是想着。
应渊不知道子衿说这是什么意思，默默摇头，“我不知道。”
“嗯，我接下来说的话，你可能会觉得疑惑，会震惊，会……不能接受，也会厌恶，愤恨，但，我不想瞒着你，也不想给自己的人生留下遗憾。”
“在这些事情里，你是最无辜的，无论真相如何，你都有知情权，也有选择的权利。”
许是子衿的语气太过于严肃正经，让应渊心里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眸色深深的啃着子衿。
许久，才重重点头，“仙君请说，无论真相如何，我都能接受。”
到底还是母子连心，子衿心内的挣扎和难过，应渊都能感受到，他胸口闷闷的，有些喘不过气来，但并不知道这些情绪从何而来。
子衿十指紧握在一起，放在桌上，手指紧张的蜷缩着，舔了舔因为紧张而干涩的嘴唇。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没保护好你，如今，还让你承受这些。
深吸一口气，做足了心理准备，子衿才缓缓开口。
“事情应该要从千年前，我荣升上神不久说起。”
“那时，我跟着西王母住在昆仑山，整日里最爱的，就是四处溜达，在山间和野兽嬉戏，不受拘束，便是西王母也管不住我。”
“在外闲逛期间，偶然有一天，遇到了一个被修罗族围攻的男子，他长得很帅，虽然受伤了，但并不影响他的颜值，甚至还多了一分别样的魅力。”
说起和玄夜初始的场景，子衿唇角不自觉扬起，面上盛满了笑意，眼睛都亮了，盛放着刺眼的光芒。
而在她叙述和玄夜相识，相爱到相恋的整个过程，她嘴角的弧度就没有落下过，整个人由衷的散发着一种名为幸福的光泽。
这还是应渊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子衿，没有了以往的倨傲冷漠，对任何事都漠不关心，满满的小女儿情态，娇媚可人。
他听着她描述的那些往事，心里酸酸涩涩的，有一种别样的感觉。
子衿继续说着，时间线拉到了她知道玄夜真实身份那天，应渊端坐着，聚精会神的听着子衿的描述，可所有的镇定，在这一刻全盘溃败。
一个欺骗了她，意图利用她的人，她怎么会不恨呢？
这一幕，和当初的丝璇有何区别？
唯一的不同便是，丝璇从始至终都不知道霑夷的身份，而子衿，她不一样。
子衿停下，笑盈盈地看着眉头紧皱，在思索着什么的应渊。
“是不是很疑惑，我为什么在知道他的身份后，不仅没有愤怒，还依然选择和他站在一起？”
“是，仙君和丝璇不一样，看的比她明白，为什么还会……”
还会做出和丝璇同样的选择，甚至更甚？
听着应渊的疑问，子衿莞尔一笑，动动手指在半空中写下了“猎物”二字。
在应渊不解的眼神下，缓缓开口，“他以为我是猎物，殊不知，他才是那个被猎人看中，自投罗网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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