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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衿扬起脚尖在凌不疑小腿上点了两下，没有用力，并不疼，酥酥麻麻的。
“小屁孩，这会儿知道着急了，之前干嘛去了？”
凌不疑本来还很紧张，生怕子衿真的和他生气，以后再不搭理他了，如今听到子衿的话，也反应过来。
知道子衿没有生气，凌不疑焦灼的心也逐渐安定下来，不是真的生气，要和他决裂就好。
凌不疑松了口气，但眼下还没和子衿解释清楚，还是有提心吊胆的意思在的。
眼下，最重要的是和她解释清楚，否则，他怕是真的要失去她了。
这是凌不疑不想面对，也不能面对的事情。
他承受不起。
缓缓在子衿面前蹲下，搭在膝上的手微动，但最后，还是归于平静。
仰着头，自下往上的看着子衿，把姿态压的很低，一看就是有求于人，或者是道歉呢。
子衿斜靠在窗柩上，低下头去，好整以暇地看着凌不疑，似是在等他解释。
……
“我没有想要和你划清界限，或者是不认你的意思，只是眼下我在朝中树敌颇多，我不想让他们把矛头指向你。”
“这么多年，我从未为你做过什么，也不想让你因我而受伤害。”
“子衿，抱歉，真的不是故意当作不认识你的。”
这道歉倒是情真意切的，但真的很没有说服力。
不光明正大的接触她，那还可以理解，可是她这都已经回程家几天了，还以为第一天凌不疑就会当个翻窗贼呢，结果她一直等到昨天晚上，便是个人影儿都没见到。
就他现在的解释，放出去让人听听，看谁会相信。
反正子衿是不信。
再和小时候的凌不疑比对一下，那差距更是让人咂舌。
“小时候，也不知道是谁，整天翻我屋里的窗户，如今长大了，倒是会当正人君子了，嗯？”
这句话说得当真是意味深长，不咂摸一下都对不起自己。
凌不疑听后，先是苦笑，再接着便是慌乱，仔细看，还能看出他眼底的羞涩，搭在膝上的手不自觉捏紧了衣服。
子衿的话，把他带到了十年前，那时，他不管白日里多忙，每隔三五天，都会出宫去程家看子衿一眼，只为了满足自己那定不下来的心。
便是后来子衿去了白鹿山书院读书，每年只有寥寥无几的假期，只要她回来，凌不疑也在京城，不管多晚，都会来程家找子衿。
如今长大了，他顾忌的太多，畏首畏尾的，对子衿的关注，最起码在子衿看来，确实是少了。
但她却不知道，自己每天都睡不着，站在院里望着程家的方向，想着她如今在做什么，会不会在想他？
还找了人暗地里保护她，把她想要的东西用尽一切办法送到她面前，不过这些，也都不用告诉她就是了，没必要。
“子衿”
凌不疑期期艾艾地看着子衿，想说的话太多，可是又不能说，这一刻，他又开始恨自己的嘴笨，不善言辞了。
看着他这为难的模样，子衿无声长叹，怎么感觉这小屁孩越活越回去了。
当年霍家惨案发生后，霍君华带着他来到小院避难，那个时候的阿狰就沉默寡言，也是相处了大半年，情况才有所改善，不成想这还没过几年呢，他又变成了锯嘴葫芦。
沉默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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