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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裹着大氅，子衿的手也还是沁凉，放在凌不疑额头上，让人觉得像是放了一个冰块，冷得很。
凌不疑也被冰的回神了，对上子衿满是担忧的眼神，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喉结微动，可想说的话，最终也还是没问出来。
轻轻摇头，打消了她的担心。
“没有，就是突然想起来其他事情了。”
凌不疑这神情，这不对劲的样，明显不是他说的那么简单，但既然他不愿意说，子衿也不好继续追问，只能当不知道。
也是这一个小插曲，成功让子衿忘了方才说凌不疑还是小屁孩的事。
凌不疑长舒了一口气，不继续追问就好，否则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不过凌不疑今日来，除了来看子衿，还有另外一件事。
“师父，可以再借我两天吗？”
听凌不疑提起展云，子衿眉梢微动，这么多年了，还是第一次听凌不疑提展云呢，她还以为，这孩子把他师父也给忘了。
不过也没说什么，点头同意了。
“嗯，我明日告诉他，让他去霍府找你。”
子衿答应的爽快，凌不疑却不好意思了，这么多年，好像一直都是他在索取，但子衿，从未说过什么，也没有拒绝过他什么。
展云是她的贴身护卫，但他提出要借的时候，子衿从未有过任何犹豫，都是直接答应。
其他东西，也是如此。
“不问我要做什么吗？”
闻言，子衿诧异挑眉，趴在窗柩上，眼神明亮的看着凌不疑，笑道。
“你是我弟弟，我相信你，不过是把展云借去用两天，有什么好问的，难不成，你是想让他去帮你做坏事？”
凌不疑轻轻摇头，自然不是，做坏事的话，他自己就已经足够了，还不需要用师父。
借用展云，只是有些武功上的问题想找他探讨，此外，还想让他指点一下梁邱起梁邱飞。
有展云在，梁邱起兄弟俩的武功也能突破一个新高度，日后帮他做事，效率也能更高一些。
子衿含笑点头，“那不就得了，我信你，所以也无需多问。”
……
又是一阵沉默，凌不疑觉得周围静的可怕，让他想逃离，但是又不舍。
子衿了解凌不疑的性子，看着低头，沉默不语的凌不疑，在心里叹了口气，但还是耐着性子，找话题，和他拉家常。
从霍君华的现状再谈到他，过渡的很自然，凌不疑也像是被打开了话匣子，开始和子衿侃侃而谈。
许是打开了心扉，他的表情也生动了不少，话也多了。
“冷吗？”
外面还吹着风呢，便是穿着大氅，也不怎么保暖吧，何况，他整个人都站在风口呢。
凌不疑眼神亮晶晶地看着子衿，轻轻摇头，但大氅下的手，却不自觉握紧了。
身体冷，但是心热，足以抵挡这冷冽的寒风。
子衿眼眸微眯，明显是不信他，把他的手从大氅里拉出来，触手冰凉，跟冰块一样。
眉头紧皱，不赞同的看着他，“手那么凉，还说不冷呢，今天就这样吧，你先回去，明日我让展云去找你。”
程少商还在里面睡觉，让凌不疑进来，有些不合适，但也不忍心让他继续站在这里受凉，只能把人赶走。
凌不疑不自觉握紧了子衿的手，心里甜滋滋的，唇角也不自觉上扬。
“我不冷，真的。”
看他这幅傻样，子衿正想说什么，就听到身后响起了一道黏黏糊糊的声音。
“姑姑，你在哪儿啊？和谁说话呢？”
是程少商醒了！
听到程少商的声音，凌不疑迅速松开子衿的手，脚步一转，侧身把自己隐藏在黑夜中。
速度之快，不禁让子衿咂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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