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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裕昌的怒视下，子衿丝毫不慌地在一旁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喝，面露嫌弃。
什么玩意，品味这么差，竟然选了贵宾包厢中最差的那款茶。
不过仔细想想，裕昌若是真的有品味，也不会做这么低级的事情了。
被子衿彻底忽视，裕昌哪里能忍受得了，猛的一拍桌子，怒气冲冲地用手指着子衿。
“你什么意思，本郡主在和你说话呢，你是哑巴吗？还是说，程家就是这样教你的，没教养！”
子衿倏地抬眸看向裕昌，眸中的冷意，把她吓了一跳，手也不敢再指着子衿了，神情不自然地坐下，还朝着子衿哼了一声。
“我的教养如何，还轮不到你来指指点点，但我看郡主的礼仪，才想说一句，汝阳老王妃果然是年纪大了，老眼昏花，自己的孙女都养的不伦不类的，看看郡主的所作所为，哪有一点是京都贵女该有的。”
“你，你”
“大胆，你信不信，我让陛下杀了你！”
裕昌郡主被宠坏了，因着汝阳老王妃对文帝的恩情，这偌大的京都，敢和她对着干的没几个，她看不起子衿，更看不起程家这样的小门小户。
就像那天在落星楼，许多权贵夫人小姐，都不把子衿放在眼里那般。
如今被子衿这样说，她脸上挂不住，哪里能忍得了，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反驳，气的小脸通红，拿起杯子想砸子衿。
注意到她的动向，子衿率先把手中的杯子朝着她扔过去，裕昌被吓得脸色发白，也不知该怎么做。
茶杯擦着她的耳朵飞过，一阵风吹来，割断了裕昌鬓边的一缕发丝，吓得她跌坐在凳子上，双眼失神，嘴唇颤抖着。
一旁的王姈也被吓到了，满是警惕地看着子衿，不动声色地移到一旁，与裕昌拉开距离，生怕被波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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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反应过来，裕昌又怕又气，“你。你敢这样对我？”
子衿轻飘飘地看了她一眼，漫不经心地说道，“难道不是郡主想先给我下马威吗？方才我若是慢一点，郡主手上的茶杯，是不是就要砸到我脸上了？”
闻言，裕昌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茶杯，手一抖，茶杯落到桌上，不停地滚动着，就像裕昌现在的心，忐忑不安。
指尖在下巴上点了两下，看向裕昌。
“让我想想，你把茶杯扔过来，一是想震慑我，让我不敢反抗你，二是想让我破相，如此，凌不疑就不会娶我了，三嘛，试问，有哪个男人会愿意娶一个被毁了容的女子，我这后半生，怕是要孤独终老了。”
“你瞎说，我没有！”
子衿挑眉，耸了耸肩，“有没有，谁知道呢，我只是说说自己的看法罢了，郡主如果没想过，这么激动干嘛，平白让人怀疑。”
裕昌动了动嘴，想说点什么，可脑海中闪过子衿说的那些话，到底没说出来。
王姈在一旁看的心急，这裕昌平时看着挺飞扬跋扈的，今天这是怎么了。一下子就被镇住了，这也太丢人了。
早知道，今天就不陪着她来了，晦气！
也是裕昌这会儿被子衿吓到了，六神无主的，不然一定能看到王姈嫌弃的眼神，届时，还不知道是什么心情呢。
毕竟往日里，这王姈可都是巴结她，讨好她，各种攀附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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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为了怼，为了爽，没啥逻辑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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