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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元漪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子衿,不禁怔住了,愣愣的看着子衿,不知作何反应。
子衿现在却没了任何顾忌,只想着大杀四方,把萧元漪“干”掉,然后程少商就是她的了。
“就先从她的年龄说起吧,十一,确实不小了,大嫂八年前和大哥,带着三个侄子去了边关,本该是一家人,却独独把少商留在家里。”
“诚然,有姨母不想让少商去边关,和她分离的缘故,你们呢,作为少商的生身母亲,可是只犹豫了一下,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那时的你们,心里想的是什么?”
“少带个拖油瓶,还是,把少商留在家里享福呢?”
见萧元漪想开口,子衿做了个“停”地手势,她现在不想听萧元漪的任何借口、辩驳。
“我知道大嫂想说什么,把少商留在家里享清福是嘛,既如此,八年来,不闻不问,不往家里写封家书,问一下少商的情况,这又是为何?”
“别跟我说你们忙着打仗,写封家书的时间都没有,这个理由,三岁孩子都不信。”
稚儿都不相信,她若是信了,岂不是个傻子,怕是还没蠢笨到这个程度呢。
萧元漪显然也听懂了子衿的意思,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一句话都没有了,有种想逃离的感觉。
子衿并没有放过她的意思,继续和她理论。
“你说少商不像大家闺秀,大字不识一个,敢问大嫂,大家闺秀该是什么样?”
“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食五谷,不食人烟烟火,只知道四书五经,琴棋书画吗?”
“若真是这些,大嫂未免也太片面了,谁说大家闺秀只能温婉,不能古灵精怪,我看少商这样挺好的。”
“少商确实不会背书,但做大家闺秀,可不是会背书就行了。”
“少商十岁便学完了二哥前半辈子所学的木工,雕刻,通读《黄帝内经》《伤寒杂病论》《千金方》等中药典籍,并跟着师父辨别草药。”
“琴棋书画少商确实不行,可其他方面,样样皆是顶尖,放眼整个京都,哪个大家闺秀有少商这般学识。”
“不止一个夫子说少商是天才,可这样一个孩子,在大嫂眼里,成了不会背书,大字不识一个的……顽劣不堪的孩子。”
“我不知道大嫂是怎么定义好孩子的,但在我这里,少商永远是最好的,你对她不闻不问那么多年,有什么资格来要求少商做什么,变成什么样,你不觉得,你管的有点宽,手伸得有点长。”
说到这儿,萧元漪已经觉得百爪挠心了,她是真的不知道程少商学了这些,抽检她的功课,见程少商一个字都背不出来,她是真以为程少商在家里顽劣不堪呢。
和懂事的程姎对比以后,更觉得生气,她萧元漪的女儿,怎么能比不上葛氏的女儿,她要强了一辈子,如何能接受这个结果。
愤怒之下,便拿藤条抽了她的手。
事后她也有反思,毕竟她是上过战场的,用了多大的劲儿,她很清楚。
她有点愧疚,可更多的,还是恨铁不成钢,她的女儿,怎么能成一个废物呢?
“大嫂总说,少商不是大家闺秀,可大家闺秀的阿父阿母,可都是世家权贵,大哥大嫂是吗?”
子衿最讨厌的,就是某些父母极端的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想法,尤其是拿自己的孩子和别人家的比,各种贬低自己孩子的行为。
孩子确实不如别人家的优秀,可他们这些做父母的,就比别人的父母优秀吗?
人家的孩子是付出了多少心血多少银钱培养的,你又付出了多少,根本不在一条水平线上,有什么可比较的。
何况,在木工,雕刻,医术上,那些所谓的大家闺秀,有一个算一个,便是少商的一根小拇指都比不上。
她家少商就是最聪明的小孩,和别人家的比什么比。
子衿的一通辩驳,确实让萧元漪哑口无言,只觉得脸臊得很,更是无地自容。
她自己的女儿,可她却什么都不了解,还仗着所谓的父母威严,对女儿又打又罚。
萧元漪觉得,子衿落在她身上的眼神,快要把她烧死了,在这儿一刻也待不下去,留了句“我明日再来”,便匆匆离开了。
按照子衿的理解就是,萧元漪无地自容,只能灰溜溜逃跑了。
抬头看着天上的一轮明月,子衿觉得心情甚好,背着手,拾阶而上。
“找少商睡觉去咯。”
也是,心中的郁气都消了,一身轻松,怎么可能不高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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