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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益死了，还是死在他手里，这个好消息，霍无伤迫不及待地想要和心爱之人分享。
于是，霍无伤来了程府，找子衿。
展云一直在暗中跟着霍无伤，他的所有举动，子衿也都一清二楚，但明白霍无伤是来干嘛的，子衿也乐意装无辜。
握着他的手，仰头看着他，莹玉的指尖在他唇瓣轻轻抚摸着。
“阿狰，你很开心？”
对上少女明亮的眼神，霍无伤笑的更开心了，用力把人搂进怀里，把头埋在她颈间，享受这宁静的时光。
“嗯，很开心很开心。”
小手一下一下的在他背上轻抚着，红唇微扬。
“那要和我分享你的开心事吗？”
“嗯”
闷闷地应了一声过后，便听到他说，“计划很成功，城内谣言四起，百官也纷纷上奏，让陛下惩治凌益。”
“我在百官面前，禀明凌益所有罪状，百官哗然，更是和我站在一条线上，给陛下施压，陛下无奈，只能随了我的心。”
“凌益下狱，凌迟处死，凌氏株连九族，无一例外。”
“下朝后，陛下把我叫去，训斥了我，说我不该在朝堂之上，咄咄逼人，更不应该把凌益的罪状昭告天下，让他骑虎难下。”
这是子衿早就预料到的结果，在看到这个计划的时候，就想到了，现下看来，她果然是没有低估文帝不要脸，冷血无情地程度。
……
“那你怎么和他说的？”
轻柔地嗓音，一点点抚平他心底的躁郁，情绪逐渐平和下来。
“刚听到时，我是无法接受的，但我还是反驳了回去，凌益这件事，从始至终，我都没有做错，错的是凌益。”
“无论是从报仇的角度，还是为了江山社稷稳定的角度来看，我都没有做错，因而，我问心无愧。”
闻言，子衿挑眉，他能想开最好，这段时间，她一直在思考，揭发了凌益的罪证，逼迫文帝处置凌益，那文帝必然不会给阿狰好脸色，届时，他再想不开，把自己逼进死胡同，那就不好了。
她也不吝啬自己的称赞，摸了摸他的脸，笑盈盈地夸他。
“阿狰真棒，这件事情里，错的有两个人，一个是罪魁祸首，无恶不作的凌益，一个是对凌益的恶行视若无睹，没有任何反应的文帝。”
“我知道，所以我不会自责，出宫的时候，遇到凌益和凌家人了，三皇子和他说了我不是凌不疑的事，他很生气，要杀我，但被我反杀了。”
“我是故意的，绾绾会觉得我很残忍吗？”
眼里盛满了忐忑，嘴唇紧绷成一条直线，目光灼灼地看着子衿，想等她的答案。
子衿也没让他失望，搂着他的腰，踮起脚尖，在他微凉的唇瓣上落下一吻，莞尔一笑。
“怎么会，凌益设计杀了霍家几十口人，还杀了自己儿子，罪有应得，便是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你只是杀了一个穷凶极恶之徒罢了，于百姓，于江山社稷而言，都是功德。”
“伯父伯母泉下有知，也可以瞑目了，阿狰，你真的很棒，他们会为有你这个儿子而骄傲的。”
眼神亮晶晶地看着霍无伤，满心满眼装的都是他，霍无伤的心被暖得热热的，开心得很。
控制不住地，把子衿拉进怀里，紧紧抱着，不愿意松开。
“绾绾，霍无伤此生能拥有你，便是最大的幸运，也是上天，对我最好的嘉奖。”
一滴泪，落在指尖上，从指尖，传到心里，几乎要把她烫伤。
手指微颤，抱紧了身体微微发颤的人，她的阿狰，分明配得上世间所有的美好。
抱紧他的腰，亲昵地依偎在他胸前，唇角勾起一抹浅笑。
“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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